蜷缩在软榻上姬千璎眼睛睁的老大,其实她在冷翼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扶苏,只能继续装睡。
冷翼是个闲不住的娃,他在扶苏旁边坐了一会儿又跑到对面去坐。
姬千璎背对着扶苏躺着,这一会儿跑到对面去坐的冷翼正好看到姬千璎睁的大大的眼睛。
“姐姐,你醒了?”冷翼急忙爬过去,凑到姬千璎脸旁,惊喜的叫道。
“呃!刚醒。”姬千璎坐起身尴尬的笑了笑。
“公子哥哥,大姐姐醒了。”冷翼连忙告诉扶苏。
扶苏那双灿若繁星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姬千璎,显然已经知道了刚才姬千璎是在装睡,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姬千璎低着头,恨不得将脑袋埋进沙子里。这被抓包的感觉真的太窘迫了。
扶苏淡笑道:“多亏了千璎姑娘,不然孤这次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这回轮到姬千璎愣住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遭遇了刺杀了之类,不过这次却比较凶险。”扶苏淡然一笑:“不过千璎姑娘倒是真的帮了大忙,不然孤这次还真的没有那么容易避过。”
说到这,姬千璎更呆愣了,她懂扶苏话里的意思,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帮了他,自己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
看着姬千璎这副呆萌的样子,扶苏心情舒畅,伸出手在姬千璎的发顶揉了揉,告知她刚才发生的事情。
姬千璎听完了也是为扶苏庆幸不已,幸好没有坐之前那辆马车,不然肯定被砸的非伤即死,像师兄这般玉树临风的好模样伤了也是可惜的很。
“师兄,你说那个巫将军的儿子变成了药人?你快带我去看看。”听到药人两个字,姬千璎眼睛瞬间亮了,别提有多兴奋。
“夏太医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过去凑热闹了,这药人全身都是毒。”扶苏摇摇头,这小丫头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有办法,我之前研制了一些解毒的药丸,正愁没有试药的人。”姬千璎兴奋地说道。
扶苏大惊,“你之前见过药人?”没有见过怎么会去研制这样的药丸。
“嗯!之前跟师傅出去云游的时候碰到过一个逃出来的药人,我和师傅用了很多种方法才把那个药人的毒给解了。”姬千璎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证明自己真的有办法。
只是扶苏不太放心小丫头去碰药人,怕小丫头一个不小心沾染上那些毒素,伤了自己。
见扶苏一直不松口,姬千璎轻轻的拉了拉扶苏的袖角,轻轻的说:“师兄,师兄,你就让我去看看吧,我真的有办法。”
“真的有办法,而不是为了见药人瞎胡闹?”扶苏扭头看了一眼那只拉住自己袖角的白嫩小手,手好小啊!看起来只有自己一半那么大,但触感柔软,之前在温泉池里就是这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
想到那日温泉池里的场景,扶苏眸光微闪,耳根通红,身体瞬间起了变化,他赶紧轻咳一声强行将自己心底深处的旖旎想法压制下去。
这丫头真是个妖精,只要看到她,听到她这娇软的声音自己就会想入非非。
姬千璎压根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扶苏已经百转千回,她依旧拉着扶苏的袖角撒娇。
“师兄,我真的有办法,你就让我去看看那个药人吧。”
对面冷翼双手托着腮帮子认认真真的看着姬千璎撒娇,眼睛闪过一丝疑惑不解,大姐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撒娇,想着就大声的问:“大姐姐,撒娇不都是跟我这么大的小孩子才能撒娇吗?”
被一个小屁孩吐槽,姬千璎白嫩的小脸顿时涨的通红,连带着脖子到耳根都红扑扑,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忘了对面还有一个小屁孩在,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的尴尬过。
见冷翼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姬千璎心虚不已,忙解释:“我刚才那不叫撒娇,是你的公子哥哥不答应我,我跟他商量着来。”
冷翼蹙眉,大姐姐撒谎也不打一下草稿,这明明就是跟自己在娘面前撒娇一样一样。
“怎么你不信?”姬千璎这么尴尬的一面被一个小屁孩看到,心里无比的不爽。
冷翼正想点头,只听扶苏轻咳一声,聪明的冷翼眨巴眨巴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
姬千璎正想继续问,扶苏拉过她的小手,笑道:“好啦!不用解释了,小翼他不会笑话你的。你不是想去看药人吗?孤陪你去。”
“你陪我去?”姬千璎正想着什么时候趁扶苏不注意偷偷的去,哪知扶苏居然答应了。
“嗯!不陪你去,让你偷偷的去吗?”扶苏掀开车帘先跳下马车,然后伸出手准备去扶姬千璎。
姬千璎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大公子,我可以自己下来。”在人前她依旧称扶苏为大公子,他们的师兄妹关系只有少数人知情。
扶苏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姬千璎已经身手利落的跳了下来。
扶苏也就不管她,转身对车厢里的冷翼说道:“小翼,你乖乖的呆在里面不要出来。”
“好。”冷翼乖乖的答道。
扶苏带着姬千璎来到了后面一辆马车,马车里苏太医给巫知谦全身穴位插满了银针。
银针的小孔里陆陆续续的流出一些暗红色的血。
这是为始皇帝嬴政特制的马车,比寻常马车大上一倍,里面躺着巫知谦这个身材特别高大的人再加上管易和苏太医他们丝毫感觉不到拥挤。
苏太医看着管易包扎的那些布带再看看管易那双依旧白净的手,问道:“这些是你包扎的?”
管易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的回答:“是的。”
“能不能把你的手给我看一下?”苏太医盯着管易的手。
管易将手伸到了苏太医的面前,苏太医上下左右翻看了一遍,“这真是奇怪的,你碰了药人的伤口居然没有任何中毒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