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且当宝贝一样将九花玉参丸随手携带,压根舍不得吃,这不又拿出来看看。
“砰”的一声,太医院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夏无且呢?”花晨急匆匆的冲进太医院。
那些太医看到凶神恶煞的花晨一个个吓的浑身抖嗦,那还敢开口说话。
“我说夏无且呢?你们都是哑巴吗?”花晨看着这些抖如筛糠的太医们不悦的问道。
“夏…夏…夏太…医在…侧院。”一个看起来还算年轻的太医站出来哆哆嗦嗦的答道。
花晨在太医院是出了名的凶神恶煞,那些太医见了他就怕。
“不早说。”花晨一把推开挡路的年轻太医,风一样的大步就跑了出去。
太医院们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角沁出来的汗,这个扶苏公子身边的花统领终于走了。
哪知刚过一秒,大门又被人一脚踢开,花晨肩头抗了个人,指着刚才那个年轻太医,“你,带上夏无且的药箱去鹿鸣宫,要快。”
“啊!”年轻太医微微一愣,正郁闷为何要我带上时,花晨肩上扛着的那个人动了动,“花小子,你这是要闷死老朽吗?”
这时,众太医才发现那个被花晨扛在肩上的人是须发皆白的夏无且太医,
“得罪了……”花晨将肩上的夏无且往前面挪了挪,二话不说便一路狂奔。
年轻太医赶紧找出夏无且的药箱一路跟着花晨鹿鸣宫疾奔。
花晨速度很快,几个眨眼便在年轻太医眼前消失了。
年轻太医在他身后不仅跑的气喘吁吁,还不停的被路过的郎卫拦下盘查。
等他跑到鹿鸣宫时,鹿鸣宫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一位穿着玄紫色锦袍的男子正掀开车帘上了马车。
那就是长公子扶苏吗?年轻太医愣在了原地。
“还愣着干嘛?快点过来,上马车。”花晨坐在车驾上看着那个傻愣愣的年轻太医怒吼道。
“上,上马车,我?”年轻太医不敢置信,马车里坐着可是长公子扶苏啊!
“不是你,还会有谁?”花晨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随手一指居然指了个二愣子过来,也不晓得等会儿会不会拖后腿。
“花晨,你吓到了人家了。”扶苏掀开车帘,温声对年轻太医说道,“这位太医,我们赶时间。”
“好。”年轻太医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小跑着过去。
扶苏还好心的帮他掀开车帘,等年轻太医钻进了车里才合上车帘。
“公子坐好了。”车驾上花晨朝车内喊了一声,扬起马鞭,骏马嘶鸣了一声,便势如疾风朝南城门奔去。
王宫里本不能驾马,准备拦路的郎卫们一看到车驾上的花晨,知道是大公子的马车,于是纷纷让开了路。
在扶苏的马车刚驶离了鹿鸣宫,御书房里议事的众人也得到了消息。
听到这消息,蒙毅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他稳了稳心神,跪伏在地:“陛下,请允许微臣先行告退。”
始皇帝微眯着眼看着跪在下面的蒙毅,沉声道:“好吧,你先回去处理这事,不过走之前去一下太医院带个太医回去。”
“谢陛下隆恩!”蒙毅磕头谢恩,正低着头向门边走去。
始皇帝想了想又问:“蒙大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蒙毅连忙顿住脚步恭敬答道:“前几日兄长送回家书,说不日便能到咸阳。”
……
马车里,年轻的太医低着头看也不敢看坐在对面正捧着一卷竹简在翻阅的扶苏。
“你怕我?”正在年轻太医惴惴不安之际,耳畔响起了一道沉稳温和的声音。
年轻太医一惊,点头如捣蒜,片刻之后反应过来又连连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扶苏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夏无且见此忙替年轻太医回答道:“苏小子是第一次见公子你,定是被公子这风神气度给惊到了。”
年轻太医知道夏无且在为自己解围,深吸一口气,哑声道:“第一次见大公子,微臣便与公子同乘一车,微臣惶恐。”
扶苏转头朝夏无且笑了笑:“夏太医,你们太医院终于不再都是跟你这样一把年纪的太医了。”
夏无且摸了摸颔下的长须,道:“苏小子算是这几年微臣用的最称手的一个年轻人。”
“夏太医不准备太医院多一些像苏太医这样年轻的太医吗?”扶苏笑问道。
“现在的年轻人心性浮躁,很少有像苏小子这样稳重的年轻人。”说到这夏太医像打开了话闸子一样,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就像昭神医那个小徒儿看着天赋极高,其实小丫头做事极不稳重了,居然连开颅这样的事都能想出来,而且还是第一次,就拿李小将军做实验,那时都吓死老臣了。幸好李小将军身子骨强,换一般人早就死在她刀下了。现在的年轻人心性浮躁的很。”
夏无且摇头直叹息,“好好的一个聪明的小丫头尽想些歪门邪道。”
扶苏听到这,原本笑着的脸瞬间阴沉了几分。
聪明的苏太医见扶苏公子的脸色不太对,连忙打断夏无且的话,“师傅,你之前说那个郭神医医术精湛,普天之下除了昭神医外无人可以超越。”
谈起郭神医,夏无且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星光璀璨,完全就是一个超级小迷妹。
……
另一边一辆疾驰在直道上的青皮马车上,车驾副座上的男子脸色苍白如纸。
马车之内,一个穿粉衣的少女,面色忧愁,忽闪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另一个穿嫩黄色的衣裳的少女坐在那个深受重伤,昏迷不醒的蓝衣少女身后,双手支撑着少女,将自己的真气毫不吝啬的输给蓝衣少女。
蓝衣少女脸上渐渐有了些许的血色。
但嫩黄色衣裳的少女自己的脸上却惨白了几分。
“千璎姐姐,你休息一下吧,再这样输下去你也会力竭而死。”粉衣少女阳滋拦住姬千璎。
“没事,我休息就没事的,但蒙姑娘不行,她现在就靠这口气吊着,一泄下去就回天乏术了。”姬千璎喘了一口气,本来这穿胸而过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