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将一盒药膏放到桌子上,道:“这两天让大姐跟姐夫别那啥了,先将伤养好再说,两个人太不节制了,哎。”
说完便去将韦云英喊醒,两人匆匆离开了小院。
娘诶,幸亏昨天晚上她们睡在前院,不然,听一晚上那声音今天早伤岂不是更尴尬?
“苏苏,早饭都还没吃,着什么急走啊。”
虽说郭氏的厨艺没苏苏的好,但也比她家厨子好啊,她今天本打算敞开肚皮吃三个饼卷肉呢。
“表姐,我今天有事要忙,怕耽搁时间所以早些出门,你要是饿了先买个烧饼垫补垫补?”
昨天卫竺树称已经把那老妇抓了起来,今天她要去白家为娘还有大姐讨个公道。
所以她要找卫竺树提人。
“你要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韦云英的好奇心被勾起。
“英英好久不见。”
看着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上官昀,韦云英着实下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这些日子不是很忙么?”
语气中竟有些委屈?
之前还说心悦自己,一来到帝京就不见人影,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上官昀笑了两声解释道:“自然是等英英的,今天黑市又有拍卖,我带你去转转,最近几天太忙了。”
习承偷偷摸摸的准备定亲用的东西,他也不能落后啊,自己心仪的姑娘虽然还没同意在一起,但这些东西得早些准备,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
韦云英往后退了两步,道:“上官公子,我要陪我表妹,您自己去吧。”
上官昀原火热的心瞬间被浇了一大盆冷水。
“英英之前不是说要做生意吗?在下刚好在帝京买了几间商铺,要不你给掌掌眼,顺便试试那些成品。”
这段时间她一直跟苏苏在一块儿,每天东跑西跑,他倒是想找她说说话培养下感情,但每次他是刚到地方,她们却已经离开了。
今天他可是起了个大早,要不然,她又不见人影了。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有多想她。
要不是碍于她每天都跟苏晴睡一起,他都恨不能爬墙过去偷偷看她。
“表姐,要不你跟着去看看,我这边没啥大事儿。”
真以为她看不出来?
韦云英的眼睛都要黏在对方身上了。
说什么不想去,实则是等着对方哄自己哩。
明明两人还在暧昧阶段,但她已经闻到一股子爱情的酸臭味儿了。
上官昀这小子她早找白凤打听过了,是个值得托付的人,那小子洁身自好,至今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两人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再说,要是上官昀真是韦云英的良人,她也要为她准备丰厚的嫁妆了,好在空间里有不少千年分的灵芝跟人参,这些东西拿出手,定能晃瞎上官家的眼。
“苏苏,那你有什么事记得派人去找我,我就随他去看看,上官昀这小子脑子有坑,可别被人骗了。”
脑子有坑的上官昀:“……”
虽然是贬自己,但他听的却莫名雀跃,看来英英不是不在乎自己,不然也不会担心自己被骗。
(
太好了,他看到曙光了。
“你且与上官昀去吧。”
等韦云英离开后,苏晴低头失笑,随即朝卫竺树的小院走去。
*
卫竺树早已等候多时了。
“姑娘,需要我等怎么配合?”
“让人去外面散播流言,就说白家庶二小姐为了前往白虎国参加大比,不惜毒害自己的嫡姐,如今白家嫡小姐危在旦夕,另再传一则白雪爱慕习承,为此不惜想坑害我的家人,只因习承倾慕与我的流言出去。”
卫竺树听后,满脸疑惑道:“第一个流言我还能理解是姑娘想为大姑娘报仇,但这第二则流言是为的什么呢?一旦这些流言蜚语传出去,万一那庶二小姐借此机会赖上八王爷姑娘又该怎么做?”
闺阁小姐把名声看的比命还重。
一旦流言散播开来,习承若不将她纳入王府,等待她的可是条不归路。
可若是八王爷真将人收到府中,那苏姑娘……
就在卫竺树沉思之际,苏晴满是不屑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以为习承会娶她?这帝京之中爱慕习承的女子有不少,之前的琼华郡主爱习承爱的死去活来人尽皆知,他娶了吗?一个会些腌臜手段的庶出,即便习承有心想娶,太后这一关也不好过。”
况且习承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等这些留言传开之后,帝京的人定然会从一些细枝末节中找到习承爱自己的细节。
卫竺树听后沉默了。
确实,以八王爷对苏姑娘的感情,定不会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而苏姑娘这两招看似无伤大雅,实则伤人至深。
且不说那白雪有没有害自己的嫡姐,但流言一经传出,她的名声彻底毁了不说,在白家的地位定然也是一落千丈。
当家主母磋磨庶女的事屡见不鲜,有那狠毒的主母,将人磋磨死后只一张草席子裹身随后让人丢去乱葬岗。
加上她为了得到八王爷,不惜在苏姑娘大姐成婚当日花钱雇人拦街找麻烦,这名声就更加的臭不可闻了。
“一会儿就派人去将这些流言传出去,要不了多久,帝京的大街小巷都会出现这些流言。”
“行,先把那妇人带来吧。”
卫竺树闻言,拍拍手,就见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妇人被两个壮汉押送到苏晴跟前。
卫竺树蹲下身子将那妇人嘴上的抹布取下来后道:“你儿子现在在我们手上,要是不想让你儿子身首异处,你最好实话实说。”
那妇人听后,赶忙冲苏晴磕头认错:“姑奶奶饶命啊,老妇人不知道那成亲的是您姐姐啊,只是收了钱财去闹上一闹,做好让新娘子当街下轿,可这最后不是没成嘛,您有气冲老妇人撒就行,莫要迁怒我儿啊。”
卫竺树一脚踩在凳子上,手里的大砍刀放到肩上,一副土匪样:“只要你将当初花钱请你闹事的人指出来,我自然会放了你跟你儿子。”
那妇人听后忙磕头道谢。
“老奴是跟白家一名丫鬟碰的面,具体是谁的人老妇也不知啊,不过若能见到那姑娘,我定能认出来。”
“姑娘,这老泼皮的儿子在我手上,量她也不敢撒谎,您只需将人带去白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