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唯一值得他难过的,就是李辉给他配的玻璃窗户被打破了吧。
“秦怀玉,给老子滚出来!”
正在这时,一道惊天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听到这道声音,小傻一愕,旋即脸色不由得有些难看,居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他们的杂货店门口这叫嚣秦掌柜的?
实在是太放肆了!
店铺之外,李德客淡淡地看着李辉的杂货铺,又是一声大喝:“
秦怀玉,你怂包吗?不敢出来了吗?”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神色之中充满了莫名。
\"他是谁啊?居然敢这么放肆!”
\"该死的家伙,敢辱骂却秦掌柜的,是活腻了吗?”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可是驸马的地盘,这分明是不给驸马面子啊!”
\"没错,居然不给驸马面子,你想做什么??”
一时之间,众人全都变得义愤填膺了起来。
毕竟认识李德搴的人还是少数,更多的人只知道,这个白衣服的家伙居然敢在驸马的地盘上辱骂秦怀玉!!
这不仅仅是侮辱秦怀玉,同时也在狠狠地打李辉的脸!
谁不知道这杂货铺是李辉的,而秦怀玉是李辉的人?
\"他是李德搴!是李靖大将军的儿子!”
\"就是那个前几天来找事,被秦掌柜打回去的人!”
\"没想到他居然还不死心,今天又来闹事了!”
紧接着,又是一种声音响了起来,点明了李德搴的身份。
\"原来是他?前几天的事情是真的?”
\"看来是真的了,之前只是大家在传,但是不管秦掌柜还是李德搴都没有出来证实,但现在开千真万确!”
\"没错,这个家伙被秦掌柜很黄收拾了,这不是不服,于是又来了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李德搴的行径扒了个一干二净。
更重要的是,更多人的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全都明白了关于李德搴的流言是真的。
于是乎,一道道意味莫名的目光投射向了李德搴。
听着周围人的声音,李德搴面色一僵,这些该死的刁民!
不过他没有在意,不管这些刁民怎么议论,都只不过是民间的一些流言罢了。
\"是真的!我们快回去告诉家里人!”
\"哈哈,有好戏看了!我也要快通知爹爹!”
\"没想到啊,从来不露面的李德搴,被秦怀玉收拾了!”
这时,人群之中忽然响起了几道声音。
李德搴一愕,旋即抬头看去,却发现是程处弼、长孙冲等人。
他们幸灾乐祸地看了李德搴一眼,旋即转身就走。
\"站住!”
李德搴一慌,连忙大声喊道。
他们可不能回去,因为他们如果将这个消息带回去的话,那岂不是就证实了事情的真实性?
但是程处弼和长孙冲等一众人速度极快,顿时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给我追!”
李德搴一咬牙,连忙说道。
听着他的话,他的随从们不由得迟疑了起来,久久不见行动。
“你们干什么?要造反不成?!”
李德搴更生气了,不由得说道。
“公子,人太多了……”
众多随从面面相觑,终于一个人壮着胆子出来说道。
李德搴一愕,旋即向人群之中看去,却见在朱雀大街之上,满满的都是人,在这么多人之中想要将程处弼等人找出来,简直是难于登夭!
“该死!”
李德搴跺了跺脚,他感觉自己要爆炸了,只是来吼了一嗓子,没想到就搞出了这样的事情。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暴露了……
这一下所有的贵族们都会知道,自己被秦怀玉教训了。
那样的话多丢人?更重要的是不仅仅丢他自己的面子,还有他爹的面子。
到时候,他爹
李德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该死!都怪他们!该死的秦怀玉,给本公子出来!”
紧接着,李德搴再度对杂货铺之中怒吼道,似乎是将自己全部的怨气都发泄在了这里。
更重要的是,他想到了一点,如果他将秦怀玉打败的话,关于之前的流言,自然没有人会相信。
但是在他的话音落下许久,店铺之中没有人来回应他。
“缩头乌龟,是不敢出来了吗?”
李德搴一愕,旋即怒气冲冲地向着店铺之中而去。
在他看来,秦怀玉一定是怕了,因此不敢出来见他
所有人都看着李德搴,相顾无言。
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杂货铺之中响了起来——
“今天的棉衣,开始销售!”
这道声音十分洪亮,顿时响彻了整个朱雀大街。
李德搴一愕,棉衣?那是什么?
他这几天专心养伤,再加上害怕有人来问他关于流言的事情,他谢绝了所有的客人,更是吩咐了自己的随从,不要告诉他任何外界的事情,因为那些流言会影响他的心情,影响他养伤。
因此即使是棉衣问世的消息已经响彻了整个大唐,李德搴都不知道……
于是此刻听着棉衣两个字有些发愣。
但下一刻
\"开始了开始了!终于开始了!”
“我等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开始销售了!”
“快!买棉衣,我要给我老爹老娘全都买一套!”
“冲啊!!你别挤我,让我进去!”
一时之间,朱雀大街之上的所有人都像是疯了一样,疯狂地向这边涌了过来。
李德搴以及他的手下还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已经被人群直接冲散!
\"公子!你在哪里?!”
\"不好!!好多人!”
“快,保护公子啊!”
李德搴的随从们顿时就慌了,因为李德搴是有伤在身的。
“嘶……啊……好疼!”
李德搴确实有伤在身,当天秦怀玉带给他的伤害,只是经过短短三天的时间,只不过是好了一点点罢了。
此刻,他在直接被人群所包围,居然是动弹不得,同时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他面临着四面八方的挤压,身体之上不知道多少伤口直接破裂开来,他疼得大叫了起来,一身白色的衣服也变成了血红色……
“让开啊!”
李德搴痛苦极了,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被凌迟处死一样,身体上的所有伤口都在被疯狂地蹂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