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慈离开得很麻利,时修成散布消息也很麻利,表明时家对假千金不容混淆的态度。
时家夫人一时接受不了,进了医院,时家彻底由时修成掌控。
一时间,豪门长辈们纷纷让自家小辈与忆慈断了联系,免得掺和进时家的事,如果惹了时家那阎王,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帝大附高。
“我就知道,那个暴力狂果然喜欢你!”陆畅瘪着嘴,将一张卡递给路钊,“这是她让我给你的,不过你看清楚哈,这是我的钱,她借我钱给你!”
路钊沉默,看着眼前全国顶尖的高中,心底仿佛压了数斤沾了水的棉花。
随后,他将卡推向陆畅,无声吐出一口浊气,“还给你,我不缺钱。还有,她为什么这么做?”
陆畅把卡塞到路钊的书包里,“她也没说原因,我怎么知道?万一她对你一见钟情呢!不过这钱你还得拿着。”
路钊整理着书本,瞥了一眼被塞进书包的卡,蹙眉,有条不紊道,“你觉得她是这种人?”
“咳咳……我不知道!”陆畅说这几句更加别扭,眼巴巴盯着,“你拿好卡啊,别丢了。”
陆畅当然不承认忆慈是那种人,也不认为她能一见钟情,但是想起忆慈说路钊未来不可限量,现在和他打好关系,以后绝对能坐享其成。
恰好,陆畅就是个爱玩的性子,也没有想进公司的打算,听了忆慈的话,他直接拍板,以忆慈的名义借给路钊钱,这样,路钊就得承两个人的情。
这件事,陆畅做得有些心虚,毕竟打着忆慈的名头办事,他是第一次,而且还是瞒着忆慈,他总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但想到忆慈回来后,路钊能感激她,她就能多个朋友多条路,陆畅瞬间挺直腰板。
“好好学!”陆畅有模有样拍了拍路钊的肩膀,眼睛晶亮。
路钊看着陆畅怪异的行为,沉默不语。
有病吧?
临近上课,班主任领着一个齐肩发娃娃脸女生进教室。
“同学们,这位是秦诺同学,新来的转校生。”班主任看向秦诺,“秦诺同学,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大家好,我叫秦诺,新来的转校生,未来的半年希望能和大家友好相处。”秦诺目光锁定在路钊身上,转头看向班主任,甜甜一笑,“老师,我能坐在路钊同学旁边吗?我和他认识。”
路钊抬起头,迎着全班暧昧的目光,起哄声,望向秦诺,没有开口。
事实上,他并不认识秦诺,但他不确定,是不是那位离开时家的小姐安排的。
“认识的话,那就坐那里吧。”班主任有些不自在,“好了,秦诺同学去座位坐好,我们要上课了。”
秦诺拎着书包,坐在了路钊身旁。
“你认识我?”
“不认识。”秦诺拿出课本放到桌子上,偏头看向路钊,盯着路钊的脸,“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路钊:“……抱歉,无可奉告。”
路钊不认为这样私密的话题该和一个陌生人讨论。
“哦。”秦诺胳膊抵住课本,偏头盯着路钊,“周六有时间吗?我带你去个地方。”
“……”路钊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新同桌似乎太不见外,搞得他们真的认识一样,“抱歉。”
“那就这么说定了。”
秦诺直接拍板。
……
……
周六如约而至,路钊手机上发来秦诺的邀请,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路钊看着手机上信息,已读不回,纠结要不要赴约。
凭他曾经打拳的经历,见过不少黑的白的人,他打心底就不认为秦诺是个好人。
[秦诺:还有最后二十分钟,我希望你已经出发了。]
路钊将最后一个英文单词写完,放下英语作业,敲敲打打才给秦诺回了一条信息。
[路钊:秦同学,我胃炎犯了,今天实在去不了。]
接着,路钊手机又弹出一条信息。
[秦诺:等着,我买药过去看你。]
路钊:???
她有病吧!
他跟她很熟吗?
路钊被迫赶鸭子上架,给秦诺回了一条去咖啡厅见面的短信。
因为要给陆畅辅导功课,路钊暂时住在陆家,陆家的长辈们对路钊倒是很喜欢,也很照顾他。
路钊到达咖啡厅的时候,秦诺已经点好了咖啡和甜品。
“秦同学,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路钊开门见山,每次面对秦诺,他总有一种被扒光的感觉,很没有安全感。
“路钊,我姐姐为什么要给你卡?”秦诺板着娃娃脸,黑亮的眼睛沁着不悦,似乎全身都在冒杀气,“还有,她去了哪里?”
路钊有些懵:“你姐是时忆慈?”
可秦诺不是姓秦吗?据说还是何家找回来的真千金。
这关系怎么这么乱?
“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和我姐有什么关系就好。”
“……好像没什么关系。”
路钊不确定地开口。
“那她为什么平白无故要给你张卡?还把送去复读?她又不是你妈!”
路钊沉默捧起咖啡,入口的苦涩让他忍不住停下动作,他望向秦诺,很难不怀疑她这是嫉妒。
“如果秦同学不相信,可以亲自问你姐姐。”路钊又补充道,“如果你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我可以给你。”
秦诺更生气了。
“秦诺,你不会刚回家就堕落到找男朋友吧?”
三个女生各个衣着精致,首饰齐全,背着名牌包,不大的年纪显得格外成熟。
“何幸儿,你很喜欢造谣?”秦诺撑着下巴,笑意洋洋盯着何幸儿,也就是中间的女生,嘟了嘟嘴,“亲爱的妹妹,你知道你为什么叫幸儿吗?”
路钊低下头,不想参与其中,手中认真搅动着咖啡,思绪乱飞。
何幸儿轻哼一声,“妈妈说很幸运我成为她的女儿,所以才叫幸儿,姐姐,你叫秦诺是为什么?不会是因为你很懦弱吧?”
秦诺噗嗤一笑,实在想不明白何幸儿这恶毒又直白的脑回路。
“何太太是这样解释的啊~”
何家还真是有把人养废的能力。
秦诺盯着何幸儿的眼睛,感慨真是清澈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