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楼蓦然靠近凌玖希，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稀罕吗？没有她们的骚扰，我正好清静了呢！”
他语气里的不屑丝毫不做隐藏，让凌玖希忍不住皱了皱眉，她的身子往右侧移了移，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这同桌每发现他的一点特征，她就越发地不喜。
“讨厌我？还弄了只鬼吓唬我？”封玉楼的语气像是逗一只蹦跶的猴子，而这只猴子咋也蹦跶不出他的手掌心。
凌玖希猛然抬头看他，“你………”他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凌玖希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那只猴子，正被人耍着玩儿。
封玉楼似乎十分满意凌玖希的反应，悠然间，班主任的目光移了过来，他收敛了痞气的笑，又变回了之前的翩翩绅士少年。
凌玖希低低嘟囔，“这么有天赋，不去学川剧可惜了。”
也不知道封玉楼是不是听到了，凌玖希似乎听到他嗤笑了一声，扭头看他，想问问是不是他伤了文俊哥哥，只是老班时不时抬眼看下面，她只好作罢，想着下课一定要找机会问清楚。
下课的时候，封玉楼周围又围了一群女生，等这些女生散去，凌玖希要问的时候，上课铃又响了。
这节课是美术，美术老师简单说了几句，摆了只花瓶让学生自己描，凌玖希心不在焉，一边描一边时不时偷偷瞀封玉楼一眼，美术老师终于不再在教室转悠，凌玖希忍不住凑过去低声问：“封玉楼，那天是不是你伤了文俊哥哥？”
“文俊哥哥？那只弱鬼的名字？叫的倒是亲切！”
封玉楼的声音阴测测的，凌玖希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搓了搓胳膊，忍着厌恶，压下心中的惊异说：“你是谁？咋会知道这些？”
封玉楼勾唇轻笑：“我当然是你的同桌，不过你要知道，就算你讨厌我，我也不可能调换座位，还有就是……”封玉楼突然顿住，他深深看了凌玖希一眼，他眼里的情绪不符合他的年纪，凌玖希看不懂，没等凌玖希想明白，只听他又说：“我知道你或许有些小本事，但是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下次再放来捣乱的那只鬼就没这只鬼这么好运气了！”
凌玖希抬头，对上他的眼，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转眼似乎压抑不住，他眼里的阴鹜让凌玖希心惊。他慢慢靠近凌玖希，她害怕，推了封玉楼一下。
封玉楼浑身开始瑟瑟发抖，好像很痛苦，额头上冒着汗。
“你怎么了？”凌玖希话才落，忽的，他趴倒在桌子上，好像随时都要晕倒似的。
坐在后排的蓝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她说：“凌玖希，你说到底怎么封玉楼了？”
美术老师没在教室，蓝华的声音没有刻意压制，这一瞬间凌玖希突然就成了焦点，这种感觉很不好，她不习惯，凌玖希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这个反应，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戳破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