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师兄,好久不见,甚是想念。”风慕白笑眯眯道。
王修:……这臭小子的话真让人恶心。
“赵师弟说笑了,我们昨天才见过面,谈何好久不见呢?”
况且谁稀罕你的想念?你要是个女弟子,我还能有点受用。
王修突然有点改变了主意,他可以不急着杀了对方,带着对方坑蒙拐骗,还可以让他有事先上,用他的命给自己铺路。
“是吗,我与师兄感情甚笃,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能不想念吗?”
忍着自己的鸡皮疙瘩,王修倒是来了些兴趣,玩味地开口:“那师弟,在想什么呢?”
“赵某在想,师兄可这能坑蒙拐骗啊,那些弟子知道了,可怎么办呢?”
不等脸色变得难看的王修回话,边说话边打量四周的风慕白算了一下若是有旁人到来,时间会很久,足以毁灭证据了,继续补充了一句。
“我还在想,师兄为何要如此虚伪,你我师兄弟,有话完全可以直说,比如你想杀了我,为何还在这里和我装腔作势呢?”
伴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两人神色都变了。
他们都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就是翻脸了,既然如此,没必要有所保留了。
王修知道,自己天赋并不如对方,几乎在瞬间出招,他的刀,以极快的速度飞来。
“小子,看好了,这一刀,会很帅。”
“哦,就这?”风慕白轻而易举地避开,嘴上不留情,“师兄,多修炼吧,这一刀,太弱了。”
“第一招,你躲开了,不过不急,我们慢慢来。”
王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挂上一抹邪气的笑容:“赵师弟,你可要多撑着啊,虽然我修为不如你,但是我有杀招。”
“为什么要我多撑几招?动手还能这么磨叽?”
“那是因为,阿柔昨天晚上告诉我,你能躲过几招,她就给我几次,所以为了师兄我,师弟,你多来几招吧。”
风慕白气得脸色发红,两世为人,她前世虽然因为看过某些网址,黄色程度甚至超过男生,但是这么露骨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她已经愣住了。
还是根据自己的反应决定对方不可描述的行为,越发觉得被唐突的她因为太过震惊,反应慢了一瞬。被削下了一缕长发。
她顿时紧张起来,又想到自己已经扮作男儿身了,对方是看不出来的,这才恢复心神。
一旁的王修看着她的反应,以为她的修为是靠丹药堆砌而来,真实战力是个战五渣,顿时放下心来,肆无忌惮地嘲笑起来:“师弟,躲不开就不要躲了,下辈子投胎注意点。”
“师兄我也不需要你多躲开几招了,反正昨天晚上她也很累了,让她休息几天吧,这几天,我就找别人,不打扰她了。”
“不过好可惜,我还想听她说说几句,师兄,我士了。”
因为太激动,他说错了一个字。
越发觉得没眼看的风慕白忍无可忍,她不想再听这种话了,一剑以极快的速度挥出,劈向王修的脸。
因为太过匆忙,只是最简单的招式,风慕白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要这么匆忙了,都没有用剑招,也不知道这一剑的威力能不能送他上路。
“哈哈哈,师弟,怎么这么慌,莫非你……啊,噗。”
还在嘲讽的王修捂住胸口,瘫倒在地,那一剑的威力太大,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憎恨地看着风慕白,被鲜血染红的右手颤颤巍巍举起来,想要指着她,却被一脚踢开,又痛得五官狠狠皱在一起。
风慕白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抬脚踩在他的脸上,语气讥讽:“师兄,我还没说呢,你这招式,都太弱了。”
“下次,哦不,下辈子和人动手,记得不要在动手前透支太多了。”
因为被冒犯男性尊严,气得又喷出一口血的王修想补充些什么,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刚开口的瞬间,又被补了一剑。
这剑,不是玄远剑,风慕白不愿意弄脏了那把珍贵的白色灵器。
他,不配。
很快,王修彻底咽气,风慕白放出火种,将尸体烧到不留骨灰,又仔细地清理了现场。
现场处理的很干净,完全没有办法通过灵力回溯,风慕白的手法又意外的熟练,看起来,倒像是此道行家。
……
她走后很久,烈阳教的弟子来到了此地。
江来顶着一张脸色不算好看的俊脸,时不时给周围吃瓜的弟子一个警告的眼神,同时烦躁地敷衍着一旁笑意温柔的夏青栀。
他是真的很烦躁,烈阳教除了与拜月教不算和平,与其他正道宗门都是交好。前者是信仰关系,在两者的狂热信徒看来,对方都是该被送上火刑架或绞刑架的异端邪说。两教都不想引起人族内讧,因此都是压下了教内和信徒的不满,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平,时不时还会有些小风波。
后者,就是烈阳教的交际能力了。尤其是玄黄门,这个声望隐隐超出两大教宗的宗门,就算关系不好,也不可以轻易得罪。
所以,他是皱着眉头,勉强同意夏青栀跟着自己历练的,虽然不想搭理她,这个女人一个上午居然主动聊了四次天,话未免也太多了些。
每次他都是很简单地敷衍,一个“嗯”或者“好的”,语调没有半分变化,他以为,正常人应该都能识趣,这样都不懂对方不想搭理你吗?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夏青栀的厚脸皮程度,对方居然能好意思当着兴致盎然吃瓜的弟子的面,装作气愤,实则想显得俏皮地问他。
“江师兄,你是不是不想理我啊?”
按照修真界的规矩,同一个大境界或者修为差距不是很大,不管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个宗门,都是可以互相称呼师兄师弟,师姐师妹的。
心里吐槽你既然知道,那还问什么,我和你很熟吗的江流考虑到玄黄门的面子,还是压抑着自己的烦恼:“夏师妹说什么话,你是玄黄门的弟子,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