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等?”
孙乾一听这话,有些急了,拍手道:“可是先生话又没有说清楚,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如今刘琦如此行事,若再等下去,错失先机,情况将会变得更严重啊!”
“我相信先生,必然不会诓骗你我的,上次我们不相信先生,然后开荒地的神果土豆就大丰收了,公佑你还记得吗?”
“这……我倒是记得。”
孙乾被简雍这么一说,也有些犹豫了。
沉默片刻后,孙乾说道:“那……等一阵子?”
“等等吧!”
简雍坚定说道。
“好吧。”
被简雍这么一劝,孙乾也想通了。
两人从哪来,回哪去了,终于没再继续纠缠着诸葛寻不放了。
随着孙乾和简雍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情不放。
刘备驻军之处迅速又恢复到了平静之中。
以刘琦为首的荆州本地士族,虽然阻断了刘备军招募新兵的可能性。
但在诸葛寻的后勤处招募开荒队员时,却没有给予更强烈的抵抗。
虽然总体上也是使了不少的绊子。
但诸葛寻第二次让张飞去招人后,也还是招来了三千多人。
有了这三千多人后。
诸葛寻在五千亩地的基础上,下令继续扩张,再开辟两千亩荒地,同样是种下土豆。
对于土豆,诸葛寻本人自然是吃腻了。
但是耐不住这个东西产量就是高啊!
乱世的年头,能吃上一口饱饭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口味不口味的问题。
所以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种植土豆,依然是最合适的选择。
吃饱饭,是一切发展的前提!
吃不上饱饭,任何伟大的构想都是空谈,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
开荒小队由八只扩充到了十一只。
张飞继续担任监工工作。
此时的张飞,在这个位置上可以说是做的得心应手,驾轻就熟了。
原因也很简单。
他的禁酒令,被刘备解除了!
刘备的原话是这样的:“适量饮酒,不可大醉!”
但这“适量”两个字,其中可供操作的空间就太大了。
别人怎么理解,张飞不知道,他也懒得去理会。
反正他自己对“适量”这两个字的理解就是——只要我还能走得动路,那我就没醉!
你别看俺走起路来东倒西歪,那是俺今天心情好,所以步伐比较轻快!
所以后勤处日常可见的就是,喝的醉醺醺的张飞,左摇右摆的走在开荒地的田埂上。
在张飞的左右两侧,是埋头苦干的荆州百姓。
这些百姓对此倒并没有任何怨言,谈起张将军,气氛也都比较欢快。
虽然张将军对他们这些百姓通常都是呼来喝去,但是他们现在在刘备麾下做事,一家人的口中粮食,都是从地里获取。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没给张飞这个监工惹事,不是因为他的管理手段有多么高超,也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尽职尽责。
而是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我们真的没办法翻脸啊!
开荒地持续开荒,进度节节高的情报,迅速穿到了荆州牧的府邸之中。
荆州牧府邸。
刘琦依靠在柔软的大椅上,身旁是两名姿色不错的婢女,一左一右靠在他身旁,正在伸手给他按捏。
一个给他按肩膀,一个给他揉腿。
在刘琦的面前,则放了一张刚好到他肚子位置的矮桌子。
桌子上有各色佳肴以及美酒。
刘琦一边享受着两名婢女的服侍,一边吃着东西,喝着酒,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主公,马平求见!”
门口的亲兵通报了一声。
刘琦听到马平的名字后,眉头不由微微皱起,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
最后还是挥手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
亲兵领命而去。
刘琦看着身旁的两名婢女,无奈道:“你们先回房间等我,对了,把这些东西也都带走。”
“是。”
“奴婢知道了。”
两名婢女抬走矮桌子,乖巧的从侧门离去了。
只剩下愁眉不展的刘琦。
对于马平的到来,刘琦是心中有数的。
但即便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他还是感觉很烦躁。
因为他知道,马平此番来访,必然又要提出诸多问题,让他去解决。
维持现状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呢?
真是想不通啊!
但想不通归想不通,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刘琦端正了自己的坐姿,静待马平的到来。
片刻后,马平被亲兵带到了房内。
“见过主公。”
马平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快坐!”
刘琦面露微笑,亲切说道。
“主公,那刘玄德心怀不轨啊!”
马平行礼完毕后,没有马上就座,开口就是语出惊人!
“这……你查清楚了?”
刘琦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
第一次听到类似的消息,他的确震惊了,而且很慌。
但是类似的情况出现了第二次。
又出现了第三次……
再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已经出现了多少次了。
即便他胆子不大,但是对于这样的情况,也已经出于一种比较麻木的状态了。
“荆州路人皆知啊!”
马平见刘琦兴趣缺缺,着急了,上前一步说道:“据多人亲眼所见,那刘玄德在城西收买人心,惠及荆州百姓及其家人,荆州百姓如今只知刘玄德不知主公,难道这还不算心怀不轨吗?”
“这……皇叔为一部分荆州百姓提供了衣食,这不是好事吗?”
刘琦倒是第一次听到马平说起“荆州百姓只知道刘玄德,不知道主公”这句话,一时间有些疑虑,开口回答道。
“对于那些百姓来说,当然是好事,但是对于主公来说,就是天大的坏事啊!”
马平见刘琦仍然没有重视的意思,连忙解释道:“主公你想一想,如今那刘玄德在西城种植那种名为土豆之产物,产量惊人,简直是天上神物,近日他又开荒两千亩,招募荆州百姓三千!”
“一次五千,一次两千,如此几次积累下去,荆州百姓岂不是全都要跑到他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