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潜伏各处的那些高手被眼前的壮丽景观弄糊涂了,却都感觉不是很好。
这是怎么回事?
黔驴技穷了?没办法只好摆出空城计了?
这些人决不会如此简单的认为。
三伙人的试水让他们看出况且的一部分实力,却也知道这只是一部分,很可能是故意显露出来给外人看的。
但是即便如此也足以让人惊心了。
慕容嫣然许多人都认识,这位的门派历代只有一个传人,门派中也只有师父弟子两人,这样的门派却能屹立江湖数百年不倒,至今没有一例传人被人所杀的事,这也就足见这个门派的厉害之处了。
尽管慕容嫣然留足了手段,还是让人感到阵阵巨大的压力,另外有一些人知道慕容嫣然可是勤王派在江南的主要干将之一,她身后的势力更是让人畏惧。
小君表现的不温不火,打的有条不紊,根本让人看不出实力有多大,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感觉深不可测,若是有人知道他是空空道门的高人,估计会跌落一地眼睛了。
周鼎成的实力最低,在这些高手眼里乏善可陈,不过他可是正宗的武当真传弟子,谁要敢伤害了他,或者杀掉他,武当老掌教的怒火说不定就被点燃了。
可以想见,如果有人敢杀害武当真传弟子,一定会受到武当上下不死不休的追杀,那可是无法想象的噩梦,只要不是万不得已,没人敢去捅这个马蜂窝。
况且这方的高手真也就这几个人,除了九娘没有得到机会出手外,一次性的都展现出来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敌压境,一味隐藏实力也没用。
可是外人却认为,况且现在亮出的实力充其量也就是很小一部分,可能三分之一都没到。那就说明况且身边还有更多的高手,甚至更厉害的角色。
没人能想到,况且居然丧心病狂地把希望寄托在十几筒暴雨梨花针上。当然慕容嫣然他们也都没发挥出全部实力,但是外围像慕容嫣然这样的高手并不少,若非如此,况且三千精锐也不至于被五十几个人就包围了。
这简直是让人哭笑不得的事,甚至无法相信,但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那些护卫们也都个个心头沉重,这些人大多是各大宗派选出来的俗家弟子,原以为本身就资质不凡,接受过正宗武术训练,然后又接受了最严酷的军事训练,已经鱼跃龙门,可以称得上是高手了,现在才知道,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自己不过是个小爬虫。
况且没有责怪他们,他们却不能不责怪自己,心中无比愧疚,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况且,可是况且却不得不放弃掉他们的保护,摆出这副空城计的架势,这简直就是一记记耳光打在他们的脸上,比任何惩罚都要难受。
不过他们还是把这股怒火憋在心里,严格执行况且的命令,对经过身边的人视而不见,就跟看到那些树木一样。
进来试水的又有几波人,都是分别进来的,一伙人进到一半,看到这些护卫对他们完全不理不睬,简直看他们如同空气人似的,就感觉不妙,赶紧退了出去。
出去后还是一头汗水。尼玛,挖坑埋人也不用这么明显吧,明晃晃的一点遮掩都没有,到底谁是瞎子啊。这些人气的在心里大骂。
第二伙人胆子略微大些,进入到驿馆深处,带看到所有楼阁亭子的死角都被照射的通明,四周不知有什么险恶的东西在窥伺自己一般,也是吓得赶紧退出,心里大骂不止。
没人认为况且这是在玩空城计,而是认为他收缩力量到了中心,然后设下陷阱准备大埋活人了。
这也是因为第一波那三伙人对况且这面的实力试探的还不够充分。
这些人是高手不假,可是越是高手越是心细,也可以说是胆小,只要感觉不对,就不会冒险深入,万一藏宝图没能拿到手,小命先交代在这里,太不划算了。
第三波来了一个高手,真正的高手,一路上鸳行鹭伏,或猫行无声,鼠行无迹,身法步法说不出的曼妙,况且能从声音里依稀辨别出他的身段步法,大是感叹,这几乎比得上传说中的凌波微步了。
此人来到空白地带的边缘,也是所有人中最深入的,不过他没有继续深入,而是绕着这空白地带的边缘走了一圈,看到开着的窗户里那一支支乌黑的箭,他心里也有些发寒。
这些弓箭对他的威胁虽说等于零,但是会严重限制他的身法步法,练武的人身法步法几乎相当于全部功力的一半,若是被限制几成,功力也就大打折扣了。
他估猜屋子里一定有真正的高人存在,万一在他身法受限时高人突然出手,他就岌岌可危了。
他没有留意那些强弓硬弩,就是看到了也不会很在意,当然他若是知道暗藏的暴雨梨花针,估计也不知作何感想了,毕竟没人真正见过这种剑走偏锋的暗器。
据一位作家兼大侠古龙记载,暴雨梨花针这玩意一旦射出,就跟孔雀开屏一般艳丽,令人眼目为之渲染,心旌为之发颤,随后就是什么也不知道,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故而,此物又名孔雀翎。
孔雀翎其实是世上最毒的东西,用孔雀翎泡酒,人只要喝上一滴就会立刻毙命,比*还要致命,这当然也是传说,似乎没人真正用孔雀翎制造个毒药,仅有的记述也都是古书上的,是否真的如此不可得知。
不过暴雨梨花针的威力绝对不比传说中的孔雀翎差,尤其是经过况且的改良加工,针上都淬有过量的麻药,只要被射中,几乎无可幸免。
这也是况且心底仁慈,把暴雨梨花针的威力减小,然后加上麻药,只是制人不是杀人,不然单凭暴雨梨花针的冲击力,绝对可以一击毙命。
暴雨梨花针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况且也不知道,毕竟没有试验过,他曾经百般怂恿小君尝试一下,而且再三保证只是麻醉,不会有任何危险,麻醉过后,他会马上动手解救,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小君这次说什么都不肯上当,任凭况且舌绽莲花也是无用。
相反,他要求况且交出解毒的方子和药物,然后让况且自己尝试尝试,况且也不敢了,这种解毒办法必须他亲自施救,就是有药物和方子也没用,还必须用专门的针灸术才行。
他当然可以在护卫里找一个来做试验,却又不敢,怕护卫的身体素质挡不住麻药的侵蚀,可能顷刻间就玩完了,这东西毕竟是为了真正的高手研制的,只有高手顽强的生命潜力才能抵抗住麻药的侵蚀。
最后他没办法,买来一头健壮的公牛,拿公牛做实验,结果公牛中招后,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就轰然倒塌在地,况且马上解救,可惜麻药已经侵入公牛的心脏血液里,况且用尽所有办法,公牛才在三天后慢慢醒来,然后看着况且的样子就跟看到凶恶的屠夫一般,觳觫发抖,站都站不起来。
况且心里好生过意不去,把这头公牛送到军马场放养,而且言明不许任何人动这头公牛的脑筋,谁要敢把这头公牛杀了吃肉,那就等着去北镇抚司喝茶吧。
这头公牛自此过上了优哉游哉的幸福生活,和一群野生军马一同徜徉在草地上,享受着最高级的待遇,也不用担心最后被杀掉吃肉。
况且过后还去探望过这头牛几次,可惜这头牛看到况且,立刻就跟被麻醉了一样,瘫软在地上,口吐白沫,况且只好苦笑离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头公牛的心里造成了多大的阴影,估计已经是无穷大了。
况且现在是迫切想要试试自己花费不少心血设计出来的暴雨梨花针有没有用,跟传说中的威力有多大差距。
可惜来的这位高手,一点配合他的自觉性都没有,始终只是在空白地带边缘游走不停,身法更是变幻不定,弓箭手都没法锁定他。
况且气的破口大骂:“什么狗屁绝顶高手,都是一群利欲熏心的鼠辈。”
小君慕容嫣然都听得一头大汗,况且也真敢骂,这些人可都是江湖中了不得的存在,任何一位蹦出来,跺跺脚江湖就会乱颤的。这些人的力量要是合在一起,足可以灭掉一个大门派。
就拿来的这位高手来说,就连慕容嫣然也没有把握能稳赢他,估计斗到最后也是不得不平手收局,除非想要两败俱伤。
“鼠辈就是鼠辈,胆小如鼠,没一个敢进来。”况且继续大骂。
来人丝毫不受刺激,况且骂了两句后,他反而向况且发出声音的地方挥挥手,然后转身潇洒无比地走了。
况且气的无可奈何,他也不是耍什么阴谋,这就是阳谋,摆明了划出道儿来,可是人家根本不接招,他也没办法。
“大家跟我一起大骂,外面的都是胆小如鼠的鼠辈。”况且大声喊道。
这些护卫当然愿意听命,他们早就在心里暗暗解气了,大人骂的没错,这些混蛋就是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