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火把散发出光和热,映红了这位斗士的脸庞。他高举双手不断的向着观众挥动,显然是很兴奋。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位参赛者入场了。他的人气显然不如场上这位高,几乎没有人为他喝彩。
只有赢过生死斗的人,才能够被称之为罗生,而这位挑战者是第一次参加比赛,还没有赢的此殊荣。他穿一身简单的布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是他,竟然是他。”
杜峰和冯思远都认出了这个人,就是白天骗走了十个黄晶的那位布衣男子。他本来是宗师境的武者,竟然自降修为来参加黄罗生的比赛。罗生门规则竟然还允许这样的行为,他们还很是百无禁忌啊。在石原城这种地方,人们为了赚钱似乎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不用说也猜得到,这位布衣男子肯定是没钱花了也骗不到,干脆自降修为来参加黄罗生的比赛。只要赢得一场比赛,就可以省掉一年的通行费,还能够赢一定数额的奖金。
“自降修为真没出息,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个头儿,观众席上就喊起了口号,越喊人越多全都让布衣男子去死。之前杜峰跟布衣男子过了一招,知道他不是什么天才,但也不算差。毕竟是从宗师境自降修为的武者,虽然真元的量上减少了,可战斗经验和战技还在。
宗师境武者的真元是液态,凝武境武者的真元是气态。修为到了凝武境九层的巅峰已经半步迈入宗师境的武者,也被称为半步宗师,这种人的真元处于液态向气态转化的过程中,基本是半液态半气态。
而像布衣男子这样,从宗师境自降到凝武境,则正好相反真元是从液态向气态转化的过程中。时间越长转化的就越多,时间短反而合算。布衣男子为了这场比赛,显然是刚刚自降修为,真元形态方面还有一定优势。
“葬天,我要他的脑袋。”
“我要他的胳膊。”
“我要大腿,要右边的那根。”
坐在前排的观众们特别亢奋,开始向葬天预定选手的身体部位。这位三次通关的黄罗生葬天,显然是位狠角色,战斗中喜欢把对方的脑袋和四肢扯下来,全都抛向观众席。
他因此获得了一个外号叫撕裂者,在罗生门中的人气特别高。只要有他的比赛,观众席绝对是爆满,主办方自然是赚的盆盈钵满。
“押注了押注了,赔率一比五。”
主办方显然很不看好布衣男子,所以给的赔率很高,相反撕裂者那边很低。也就是说押注一百在布衣男子身上的话,如果他赢了就能够得到五百晶石。若是押注在撕裂者身上,他赢了才能够赚二十晶石而已。
“我押撕裂者。”
“我也押撕裂者。”
观众们都压撕裂者的话,主办方可就没得赚了。不过还好的是,总有一部分人想要爆冷门一把赚个大的。毕竟布衣男子是从宗师境降下来的,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我押布衣书生!”
一位穿着很奢华的阔太太,看了看场上沉默无声的布衣男子,直接大手笔在他身上压了五百黄晶。要是他赢了的话,就会一把就可以赚到两千五百黄晶。
“我也押那个书生,长得还挺白净。”
喜欢押注布衣男子的,似乎都是女性武者,而且大多年纪不小了。不过这些贵妇人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出售特别的大方,一个人的赌注就相当于十几个普通观众的总和。
被几位女武者这么一带,好多之前看好撕裂者的观众,也都纷纷往布衣男子身上投钱。反正以小博大,万一赢了就可以赚一笔。
“大哥哥,我们……”
“收声,好好看比赛。”
冯思远对这种生死赌博显然很感兴趣,但是刚提出来就被杜峰给否决了。人生本身就是一场赌局,但筹码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小小年纪就学人家乱押注,以后混迹江湖很容易丧命。
“嘿嘿嘿,我就喜欢撕你这种小白脸。”
全场押注额统计完了以后,比赛正式开始了。撕裂者葬天一双淡蓝色的眼睛贪婪的盯着布衣男子,仿佛是在看着一盘美味儿的羊羔肉。
“少废话,手底下见真章。”
布衣男子既然敢来罗生门,也是做好了准备的。他不敢说自己能够打遍十场生死斗拿到冠军,但第一场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只是运气不太好,第一场就遇到一个热门罗生撕裂者葬天。
有意思,杜峰已经基本把罗生门的规矩看懂了。上场选手要么光着膀子,要么只穿普通布衣,也就是说不准穿戴有防御能力的道具,就连软甲也不行。葬天手中拎着一条大铁链子,而布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剑,两者都是标准的玄阶武器,而且都是中品。
看来赛场有严格规定,不能借助防具也不能依靠武器品阶优势。擅长用剑的武者可以用剑,但剑的品阶会有严格限制。擅长刀、枪、锤、鞭等等武器的也可以自由选择,同样也限制在玄阶中品的范围内。
主办方还算比较公平,至少比青阳宗那种弟子比武公平多了。大家都靠真本事来搏生死,除了自身天赋其它外在条件都是一样的。
“给我过来!”
葬天首先发动攻击,手中的铁链甩出冲着布衣男子的腰部就卷了过去。就跟在套马套羊似的,根本没把布衣男子放在眼里。
“休得猖狂!”
布衣男子可能真的是个读书人,说起话来总是文绉绉的,手中佩剑一晃就跟葬天战到了一起。到底是曾经有过宗师修为的人,身法施展出来还挺灵活,虎虎生风的铁链总是打不中他。反而是他手中的佩剑,几次险些刺中撕裂者葬天。
“这小书生有点儿意思啊。”
押注了五百黄晶的那位贵妇人,撩了一下旗袍让腿换了一个姿势。这个过程中,从高高的旗袍开叉中露出了一片雪白,惹得旁边的男观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