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奉上收获的摩拉的一半,又狗腿送上刚刚路上买的,看上去很新颖很香的甜点小吃,
前者被坦然接纳,至于后者……
对方尝了一块,微微蹙眉:
“……剩下的,你自用吧。”
不对啊,这大佬该都挺和光同尘吗?
奇怪的捻两块尝了尝,闻家骅立即知道了原因,
这马市上的小吃,不是齁甜就是齁咸。
灌了七八壶茶,又抓准时机送了一堆给路过小孩儿,他终于艰巨的完成了不浪费粮食这项目标。
唉……,跟着一个仙家大佬,有利也有弊啊……。
揉着肚子,将新买的驮兽放到驿站寄养,闻家骅苦哈哈的跟在莫拉格斯身后进了璃月港。
除了这具身体小时候曾来过,他自己还是第一次来到这。
怎么说呢,真正用他自己眼睛看过之后,他只觉得,不愧为一座充满故事的千年古都。
即使已经饱经更迭重新修饰,他依旧能看见角落处的岁月痕迹。
看着仿佛刻在骨子里无比熟悉的红柱绿瓦,亭台楼阁,他想起来了曾经的故宫和长城,也想起来了自己曾被爹妈骂成狗窝的家。
顺着喧闹街头慢慢往里走,热闹亲切的吆喝叫卖声直入两人耳朵,
“松茸酿肉卷!新鲜烤豆皮儿~尝一尝嘞!”
“磨剪子嘞!——戗菜刀!”
“油纸伞,浸满桂花香的油纸伞!”
“快去北码头大桥,仙人过来了,璃月七星也来了!”
“真的?我们快过去看看!”
“……”
莫拉格斯皱眉看向来时的方向,
一边闻家骅则完全不以为意,只顾着嗷呜吃烤串,
他们到的是北大街,沿路除了各种办公场地,商铺也大多是较高级场所,
简单一个字:贵。
只有沿路叫卖的小摊小贩能给他受伤的嘴以最实惠的慰藉。
看莫拉格斯似乎是想转身去看看,他含糊道:
“不会有事的。璃月七星就是想自治而已,两边最多也就打几句嘴架,打不起来。”
“你觉得七星她们能顺利接过所有吗?”
“当然!”
“你对她们是什么看法?”
闻家骅有点不解对方为什么突然感兴趣这个,但想想对方阵营立场后恍然,
普通的至冬上士肯定不会注意这些,但他不同,他可是穿的,璃月七星就是他本命老婆啊!
他清了清嗓子,把从游戏里知道的消息加工了一下道:
“我就知道几个人,首先是天权凝光,又富又好看,还是帝君最爱的白毛咳咳咳咳咳,
她这人心思深沉,属于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璃月故,两者皆可抛。有能力,有心计,而且极富责任感。”
“然后是玉衡星刻晴,扭曲的紫毛帝君厨,”
“厨?”
闻家骅一顿,赶紧补救:“……就是追偶像,额,蒙德的芭芭拉那种,不是,主要就是面对崇拜的人的一种态度,反正其实不重要。”
摩拉克斯对这两个名词依旧有点陌生,但还算能大致理解,
“你继续说。”
闻家骅也不敢再随口乱嗨:“反正,她办事兢兢业业,雷厉风行追求效率,同时很执着有人来管人自己的事,坚信与人类命运相关的事,应当由人去做,而且人一定可以做得更好。她的想法在整个璃月也算特立独行的那一批,但确实算很可靠的人。”
“还有个,个,额,老头,哦,对,天枢星,好像已经是老一辈了,过几年就退休那种,具体消息不多,但是老谋深算是肯定的,就是教弟子的眼光不行。”
“其他的我还知道一个甘雨,魔神战争时期长大的半人半仙,跟帝君签订过契约的七星千年小秘书,做事很干练靠谱,一个人能抵得过凝光身边三位贴身秘书。但是性格,额,有点敏感自卑,因为血脉会觉得跟人类社会格格不入而孤独。”
说着说着闻家骅突然觉得自己说的是不是太主观或者太多,但想想莫拉格斯那完全可以管中窥豹的武力值,和一路下来除了有点冷凶冷凶的,其他都挺好的情况,又觉得无所谓,
没了肉眼可见的生命危机,他着实不想再费脑思考,无时不刻的去钻营漏子。
对方想杀他还不容易?
再怎么样也比至冬那冷漠无情之地好啊,那里的执行官,一个赛一个的疯子,达达利亚那个狂热的战斗爱好者在里面居然都能算是正常人,
曾经游戏里觉得多愚人众执行官带劲,实际现实里作为被压迫的那一方就有多可怖。
说点不客气的,璃月和蒙德的环境跟至冬比起来,就是朵温室里的富贵太平花。
不过他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他抱上的这根大腿从申鹤态度来看肯定很粗大,那之前他怎么没再游戏里见过?
难道是沉玉谷或者其他未开放地区里的人?
“我就大致知道这几个,其他就都不知道了。”
莫拉格斯点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他走向大街中的小巷,
遗憾看了眼还没尝够的璃月美食,闻家骅赶紧跟上,
跟着人慢慢穿过热闹街头,走向一排排的民房酒楼的更后面,他总算知道了对方的目标,
那是北区民房后的高城边缘,从那里可以俯瞰整个璃月北港,
从上往下看北港大桥,大桥对面的牌坊下此时已经围满了士兵,士兵前面还有以凝光打头的璃月七星,
对面则是两只鹤和一只鹿,它们是「三眼五显仙人」中的留云借风真君、削月筑阳真君和理水叠山真君。
双方站位整齐,中界限清晰,显然都保持了相当程度的克制,
见莫拉格斯一直远看着下方不说话,闻家骅随口安慰道:
“别太担心,其实帝君也不一定就是死了,而且知道什么叫相爱相杀吗,没准晚上他们就和好如初一起杀敌了呢,我甚至觉得璃月七星就是故意演这出戏给愚人众看的,造成一个璃月内部不稳的假象,麻痹他们心思露出破绽。”
莫拉格斯瞥了眼他,
“你知道的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