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伦萨帝国西北边境与穆里尔公国接壤地带的一条星际航道附近有一个著名的观光圣地,一道冰蓝色云雾状不规则形态的气态星云,冰蓝冷燧如梦似幻,这里是各地诗人,文青,小情侣最爱来的地方,搭乘观光舰能够近距离的感受这仙境一般的美丽。
波斯曼星云,以特伦萨帝国古语命名,翻译成通用语也就是‘冰蓝色的烟雾’。
也正是因为它的存在波斯曼星际航道的来往舰船流量极大,即使在虫族入侵导致旅游业遇冷的现在,这条航道上的星舰数量仍然可观。
星舰与飞船来来往往,在这片墨蓝色的星空之中有一颗无论是肉眼与探测器都无法发现的行星就在波斯曼星云边上众目睽睽之下兀自呆着。
布尔吉斯行星堡垒正在自己的运行轨道里围绕着一颗人造恒星匀速转动。
航空站的工作人员看着观测光幕中出现的又一艘客运观光舰高兴的拍手对身边的同事喊道“哈哈,我赢了,不到半天出现了三艘观光舰,你欠我两顿大餐”
另一名工作员骂骂咧咧的喝了口水“不就是一蓝色星云嘛,居然组团来看,这些人就不怕忽然出现虫族大军啊”
“不和你说了,我今天请假提早下班,学院中期考校竞赛,我得给我儿子加油助威去了,周一别忘了我的大餐啊”
工作人员口中所说的学院中期考指的便是布尔吉斯唯一的一所战斗学员,布尔吉斯综合战斗学院的其中比斗。
相当于运动会的形式,每个参赛项目由各个班级自愿推选代表参加,奖励也是挺丰厚的。
布尔吉斯综合战斗学院办学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两年多一点,但是每学年期中都会有一次考校竞赛。雷打不动。
培养学员集体荣誉感,营造良性竞争氛围,总而言之,这是学院非常重视的一件事。
阎安作为学院创始人也到场了,这个学院可是被阎安视为夜阎罗探索者团的人才培养基地而建设的,作为一团之长他自然是非常的重视学院的发展。
再忙也抽空来了一趟了,正好看看学院的教学成果如何。这一次从初级文明星域带来了不少适合学院教学的战斗导师。也要尽快安排下去。
阎安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团队的,布尔吉斯的各种庶务需要处理。还要去研究所当小白鼠,累就一个字。
学院的竞技场修建参考了地球某古建筑雏形,环形的看台将主场团团围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环绕光幕在竞技场上空悬浮。实时滚动播放各场竞赛。
阎安坐在视角极好的前排包间里,关注比赛之外的更多时间眼睛一直注视着面前的光屏。各种消息邮件不断。
阎安早前便在星盟各地布置下了一道道密集的信息网,这还是他那悲剧的老爹教给他的,一个探索者团没有自己独立的消息网络全靠公会指缝里漏出来的那些删减版是绝壁壮大不了的。
阎安的头号重点关注对象就是仇敌兼竞争对手神赐药业,前段太忙。各种事物要接手没来得及详细看看,现在稍微有点空便注意上了。
神赐药业在前两年接连遭受打击,消停了好大一阵子。这段时间接着虫族入侵,军队对药物的大量需求又再次雄起了。
阎安心里默默的竖了个中指。暗暗鄙视这个发灾难财的无良奸商企业,还有没有点做人的基本道德了。
最让人神烦的就是这个公司老找他们麻烦,拉拢不成就消灭,尼玛,这种跟不上时代的想法也不知道阎安特别鄙视,现在流行双赢啊有木有,这领导人的想法也太落后了。
其中一条讯息引起了阎安的注意,神赐药业开发了一种新的基因生物药剂,可以大幅度提高战士战斗力,甚至连普通人也可以使用,不久后便会召开药剂推出市场的发布会。
如果这是真的,意味着神赐药业在基因药剂研究领域有了重大突破,对全人类来说也算是好事,可是阎安却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噗~~
团长,真的不是因为仇敌关系羡慕嫉妒恨→_→
阎安侧身对一旁的罗二哥说道“墨墨被人暗杀,怀疑杀手与神赐药业有关,那个杀手是个独行探索者,本身也很不一般,身份背景怀疑造假,尸体已经送回来了,拉科夫教授手下那批专家们正解剖研究呢,事情疑点挺多还在调查,你有什么看法?”
罗二哥看了眼阎安,那眼神特别无奈,你一下子说那么多,信息量这么大,考虑过听者的感受吗?
阎安关闭光屏,也不等罗海峰回答又说道“卫兰帝国那边有人联系我,拉科夫教授也从他老朋友那里得到过暗示,卫兰帝国对布尔吉斯并没有完全死心,他们想要试探我们,墨夜这边不成功,没准下一步他们就打算对团里其他人出手了,宁宁他们现在都是孤身在外,连墨夜的行踪他们都查到,其他人自然也是躲不了的”
阎安又说了一大串,罗海峰总算是捋清楚了情况,眼神里多了一丝了然“你打算怎么办?”
阎安笑的温和,嘴里却说道,“不能总是被动防御,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总该做点什么才行”
神赐药业在经历过解毒剂作假,总部大楼被炸等一系列的打击和风波之后终于还是又站了起来,毕竟是一个富可敌国的超级势力,占据了星盟百分之四十以上的市场份额,这个可怕的数字就能让他们屹立于巅峰,不可能说跨就跨了。
下一代掌权人的继任人选经过多轮筛选,自动放弃的,被迫下台的,几番争斗之后,最后只剩下了两个最终候选人。已经到了最为一轮。
对于这两名候选者以及他们身后的支持者来说,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决定哪一方能接掌开创神赐药业的下一个时代。
古方药剂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决定他们谁能拿更多分获得更多支持者,而古方药剂的关键就在于墨夜。
“又失败了吗?”米契尔握着酒杯脸上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会不会察觉是我们动手....”言下之意就是万一对方来报复。
“呵呵,那不是更好吗?”米契尔摇头“她不会来。连我都不知道出手的人是谁。她怎么查到我们身上”对于这一点米契尔很笃定。
墨夜,米契尔在嘴里咀嚼了几遍这个名字,虽说没有咬牙切齿但是却叫身后几位下属眼观鼻鼻观心话也不敢多说几句。管家大叔,你在哪儿,少爷的怒气我们承受不来。
米契尔摩挲着下巴“听说那边正准备派人去接触墨夜,或许我应该改变策略亲自去会一会这位古方药剂师”
......
与一艘被劫持的货运舰相遇了。文艺狗血一点的说法,这简直就是命运的指引。
货运舰自然发现了前方那艘白花形状的迷你飞行器。只是却一点也没有避让或减速的意图,直接横冲直撞而去。
货运舰舰桥驾驶舱里,舰组驾驶人员战战兢兢的操作着货运舰的航行,“航线重合继续下去会撞上的”驾驶员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才说出口。
一身皮甲的男人盯着光幕。笑道“呵呵,路边撞上一朵小白花,你们不觉得很有趣吗?”
莫名其妙去撞人飞行器到底有趣的点在哪里。变态的心思他们根本理解不了啊,舰组人员快哭了。
这本是一艘满载金属矿的货运舰。没想到运气差到没朋友,尼玛在航空港居然也能被劫持,两个人,就两个人把一艘配备了武装护卫队的货运舰直接给一锅端了,舰长一照面就被犯罪分子给秒杀了,连台词都没有一句。
整艘货运舰的工作人员,商队员工作为人质被留下,不知道接下来命运会如何。
胡子拉碴的皮甲男面对一众人质直接宣告“别反抗,因为反抗会死的更惨,也别求饶,因为我没有同情心”
劫匪,你这样坦白真的好吗?
舰组人员都吓傻了,颤颤惊惊的听从吩咐将货运舰驶离港口,他们只想哭好吗,命运为何如此坎坷。
救星一般出现的护卫舰实在短命,劫匪一出手就被秒杀了,他们都被惊呆了好吗,一个人,一只手,一艘护卫舰就成渣渣了,这特喵的是什么战斗力,根本不是人来的吧。
此时此刻面对面前这艘白菊花驾驶员也只能说句对不起了,不是我想撞你,实在反抗不了,抱歉。
眼睛微闭,不忍看见白菊花粉碎的凄惨模样。
可是预想中的飞行器被撞成渣渣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那艘近在咫尺的飞行器居然不见了,货运舰快速的驶过什么障碍物也没有撞到。
唐格里尔咬着雪茄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连环的烟圈,眉头上扬形成一个倒八字,“咦,怎么不见了?”
驾驶舱舰长位上坐着的黑衣男盯着光幕脚尖轻点地面站了起来,方正的脸型,庄重的仪容不怒自威,自带上位者气场,每一个动作眼神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威严和克制,如果忽略这人遍布正张脸凸起的可怖伤疤,他不像是穷凶极恶的逃犯倒更像是一名铁血军官。
在星际时代,外伤伤疤只要愿意出钱,外科医生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可以使伤者的皮肤变得光滑细嫩吹弹可破,像这样的伤疤根本不可想象,小孩子看了绝壁要做噩梦的。
“搜舰”
“诶?”唐格里尔不明所以,但是却毫不犹豫的执行黑衣疤脸男的命令,对舰组人员下达指令“还愣着干什么,通告全舰搜舰,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发现可疑人士或是情况即刻上报”
命令下达之后唐格里尔走到灰炽身边咬着雪茄,眼神里有些意外和兴味,“长官,你怀疑那多白菊花已经登舰了,难道有空间异能者,好久没出来,果然这星空越发有趣了”
“是吗?”被称作长官的疤脸男侧身,眼神穿过透明的舱壁看向一望无际的星空,眼神晦暗不明。
十分钟后,有人前来报告。
“没...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情况”前来报告情况的船员整个人紧张到连嗓子都在抖,就怕这两人一个不满意一巴掌把他扇到外太空去看星星。
疤脸男对这个结果都并不感到意外。
至于那架白菊花似得飞行器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没了踪迹,探索器并未在四周发现任何飞行物体的踪迹,而舰舱内的监视系统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凭空消失。
居然找不到,难道刚才都是幻觉?
疤脸男并不这么为,如果不是瞬时转移离开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就在这艘星舰上。
唐格里尔连喊了好几遍“长官?”
“继续航行,加快速度”
“是,长官”皮甲男咬着雪茄一脸痞样,称呼却特别的严肃认真。
货运舰的目的地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但丁星。
墨夜这时去了哪儿?
货运舰货舱集装箱上,坐在次元空间里的法师阁下正咬着吸管喝着果汁观察四周环境,入目所见是填满一整个仓库的金属矿。
小七眼神一扫得出结论“主人,这些金属原矿数量众多,库保守估计价值少说也在两亿星际币以上”
这算的还是成本价,加工加工提纯一下卖出去那价位可就不是这个数了。
估摸着货运舰所属公司老板这会儿已经哭晕在厕所了。
法师阁下,你真相了!
货运舰向着但丁监狱星航行越来越靠近,而舰组人员的内心则越来越绝望,新闻都是真的,但丁监狱真的有人越狱出来了。
墨夜看着面前光屏中的星图,红色的光点正在快速的移动当中,“这艘货运舰的航行线路正在靠近但丁监狱,如果他们是越狱的犯人为什么还要回去呢?”墨夜对此感到很疑惑。
“可能是为了援救更多犯人?”
无论如何墨夜有了蹭坐的星舰,安全系数与速度都比白菊花要高级许多,于是很是心安理得的就坐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