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活了真的可以直说,举手之劳而已,墨夜并不介意顺手帮个小忙。
血色荆棘刺入皮肤甚至没有让褶子脸脸上的笑容有丝毫停顿,甚至可以说眼神更兴奋了。
看着面前褶子脸那克制不住的兴奋,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被环形舱里的特殊设备伺候出受虐症,痛出快感来了?
大概是墨夜的疑问太明显,小七附和道“主人,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人的精神与生理反应有时候会发生一些蜜汁化学反应。
墨夜看着褶子脸缓缓的说道“帕米尔·莱森特,特殊异能者,初阶圣级,被判处******罪,死缓改判无期徒刑,sss级重刑犯。”
褶子脸上慈祥的笑容又再绽放,似乎对于身份的曝光并不在意,也不意外于墨夜可以找到这些资料“背景资料不过是一些陈旧的历史,我一直都是我。”
好吧,墨夜已经确定了,这人就是个十足的神经病,并不能以常规的方式来对待。
询问大概是得不到什么答案了。
万幸的是在金属棒槌承受不住强大的能量终于达到极限崩溃的之前小七已经成功伪装成管理员的身份进入了金属棒槌的主控系统,收获可谓是相当丰富。
一言以蔽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根金属棒槌果然是很有历史了,制造日期按照星盟的星历标准时间计算,距今有超过一千多年的历史了,确切的说是一千三百多年。
“一千多年?”墨夜有一些惊讶,瞥了一眼被血色荆棘紧紧缠住吊在半空中的人“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已经一千多岁了?”
一不小心就放出了一只老妖怪,法师阁下深深的为自己的运气所叹服。
被关押一千多年还是在受尽折磨的前提下居然能够变态的笑着活下来,墨夜又再一次的开阔了眼见,自从踏入星辰大海之后墨夜已经渐渐习惯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所见所闻,浩淼宇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不在折磨中灭亡,就在折磨中变态。
不过这位三s级重犯大概原本就不太正常,只是被时间加剧了程度进化演变成了2.0plus版本。
“主人,并不能这么算,进行超远距离的星际穿梭尤其容易背上时间债,算都算不清楚,尤其是通过跨越虫洞穿梭星盟与虫域,时间差极不稳定,从来没有规范的统计方式......”小七说了一长串忽然想起更重要的事“主人,这并不是重点。”
墨夜很想给小七一颗爆栗,这不是重点你用那么惊讶的语气强调是干什么?
“主人...主人...你知道吗?”激动到破音了。
那小七你倒是说啊,你不说墨夜要怎么才能知道呢。
“说重点!”
“哦”小七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兴奋“主人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
再问了一遍的小七成功收获法师阁下递过去的冒着强冷气的视关注视线,随即降低了音量用气音悄悄说道“奥斯维德的印记。”
墨夜已经懒得告诉小七,它其实是在她的脑海里传音,根本不用担心别人偷听,如果真的有人偷听它降低音量也没有丝毫用处。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奥斯维德’四个字上。
“奥斯维德,布莱德老师的故乡那个奥斯维德?”
“嗯嗯嗯”小七在光屏里接连点头,“就是奥斯维德,我在主控系统的程序内核里发现了奥斯维德星球司法部的标记......”
这下墨夜是真的吃惊了,“确定?”
“非常确定,我在整理奥斯维德相关历史文献的时候有看到过,布莱德大人留下的书籍中也有提到,这是奥斯维德特有的标记方式,奥斯维德每个不同职能部门都有特殊的代表标志,相当于官方印章具有辨别真伪以及区分敌我等多重效用,如果不是半月我也分不清真伪呢。”
在虫域发现了布莱德老师故乡奥斯维德的消息这还真是始料未及,墨夜完全没有预估到这件事的发生。
愣了愣才又问道“这根金属棒槌是做什么用的,真的是监狱吗?”
“监狱算是其中一个功能,这是一艘特制的防暴装甲舰,主舰体中有两截船舱可做小型飞行器使用设计理念极为先进,半月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不过为了控制数据存量机体控制系统内大部分的资料都开启了每日刷新模式,只有一些常规基础性资料得以保存,例如航行日志,收押人员的身份资料等,其他的资料至多只能保存一个标准日就会被删除销毁。”
这褶子脸倒是没有撒谎,对他来说这个碉堡似得具备超强防御力的金属棒槌的确是一座移动监狱。
这是奥斯维德星司法部门为了高危重犯的遣送与转狱特制的。
而根据这移动监狱的编号它的生产时间算得上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最关键的是它是出产自奥斯维德,不折不扣的奥斯维德土特产,在星盟,除了奥斯维德即使是现在的卫兰帝国也不具备如此的制造技术。
这也是墨夜一度怀疑这东西是高级文明遗留产物的原因。
这下墨夜倒是很能理解为什么那能量体警卫如此厉害了,居然可以达到圣级程度,在高级文明消亡后的星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大概有且只有奥斯维德了。
“主人,按照主控系统的航行日志记载这东西在前往监狱星球的半途中遭遇了虫族的突袭,战斗中不知怎么的意外进入了虫洞。“
然后嘛,自然是不出意外的回不去了。
按照日志中提到的编制,负责押解这一批犯人的除这艘特制防爆装甲舰之外还有两艘护卫舰。
一整支队伍在进入虫域之后找到了这处星环带并建立了一个封锁营地,并将防爆装甲这个大家伙埋在了地底继续关押那些需要进行转移的重犯。
至于这个封锁营地为什么最后变成了一个废墟,这就没有出现在航行日志中了,可能被虫族给弄死了,可能老死了,也可能是驾驶着护卫舰离开了这里畅游虫域去了,那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奥斯维德星的人做出任何举动都不需要吃惊,这可是差一点就要触摸到高级文明奥秘的神秘星球。
失去了维护的营地逐渐荒废,这里的能量屏障遭到虫族攻击的时候被破坏,然后嘛,另一个比褶子脸帕米尔更厉害的重犯找机会逃狱了。
也就是防暴装甲舰底层那个破洞存在的原因。
这么多年除了逃出去的那一个其他的犯人要么受不了折磨疯了或是成了植物人,就剩下帕米尔一个人坚强的活到现在。
即使立场不同墨夜也不得不承认这人还真是厉害,能经受这么多这么忍受寂寞与痛苦坚持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怪的人怎么可能是简单人物。
看看那身份证明上的照片,那时候还是一章翩翩美少年的脸呢,现在脸上已经被层层叠叠的褶子覆盖。
按说圣级以后身体老化速度会被延缓,体质越好衰老也就越缓慢,帕米尔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那些设备仪器可谓是功不可没。
“你如果杀了我就真的再也看不见你那位小伙伴了,多么漂亮的女孩子,多么完美的身体,真是可惜了...可惜”
在说到多么漂亮的时候帕米尔的笑容加深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丝强烈的欣赏与期待,最后惋惜的表情也是非常的难以描述。
帕米尔1莱森特的话给墨夜一种非常诡异以及不舒服的感觉。
皱皮老大爷说起年轻漂亮姑娘双眼放光笑容诡异任谁看了都很难不误会。
墨夜双眼微微眯起,遮住了眼底深处旋转的黑色漩涡,居然在被血色荆棘缠绕束缚的情况下依然面不改色,太罕见了。
双眉紧蹙随即又舒展开来,脸上不再是冷漠的冰山表情,而是她惯有的让人看不明白情绪的迷茫,一副没睡醒似笑非笑的样子。
墨夜忽然福至心灵,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贝蒂就在这里,一定就在这断裂的一截机体某个地方。
在防暴装甲舰断裂分裂成数个部分的时候,这位可是一早选好了位置,说这是巧合墨夜一点也不信。
数千米高的金属棒槌分裂成了长短不一的九个部分,墨夜此时所处的这一节船体少说也有七八百米长,环形舱就有几十层,更别说可能还有其他的一些隐蔽位置,藏一个人实在是太绰绰有余了。
墨夜眼神在四周扫了一圈,让她头疼的是即使防暴装甲舰的机体已经分裂可是犹豫原材料的特殊性造成的无法被精神力包裹扔进空间戒指这一点依然没变,带回去拆了慢慢找那肯定是行不通的。
褶子脸此时颇有一些你就是对我无可奈何的得意神色,也许是漫长的岁月或是自身的实力带来的自信,即使生命受到威胁也依然一副运筹帷幄的自信状。
正常情况下,普通人要是想要找到小伙伴还真就只能妥协了,无论帕米尔提出的是怎样的条件。
墨夜的大脑快速转动起来,主控系统里记录了所有人包括当天闯入者被关押的环形舱信息,只有贝蒂,只有贝蒂一个人没有在记录里,明明一开始的闯入者图像里还有她,之后却没有了任何记录信息。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贝蒂被特殊对待了,这个褶子脸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在墨夜一脑门问号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办的时候小七忽然开口了。
“主人,这是帕米尔的生平资料。”
主控系统里并没有关于帕米尔所犯罪行的详细描述,只是简单的一句‘******’就给概括了。
虫域没有星网无法上网搜索,小七怀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它自己的数据库里进行了检索,结果还真就有了出乎预料的巨大发现。
小七完全没有估算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采集到了关于帕米尔·莱森特的相关资料。
数据出现在一些杂史书籍,以及星网流传的影视文学作品中,这位帕米尔·莱森特还真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名人。
“电影?”墨夜看着右眼前光屏内不断闪过的电影海报心生疑惑,对于小七在此时此刻给自己展示了一连串的电影封面以及游戏资料片海报表示极为不解,这一出是怎么个节奏?
“主人这些电影全都改编自同一个人的故事。”
这下墨夜秒懂,“帕米尔·莱森特?”
“对,主人,全是关于他的”小七对于自己居然能检索出这么多相关内容也是相当的吃惊,小奶音都变调了,高了好几阶。
这些电影或是文学作品故事核心都差不多,全都关于一个天赋极佳的天才从一个精神疾病患者转变到心理变态杀人无数的天才异能者黑暗神秘的一生。
帕米尔·莱森特那就是传说中的存在,即使曾出现在无数的影视文学作品中,却并没有多少人相信他真的存在,正儿八经的历史记载早就因为删除奥斯维德历史的时候也跟着被销毁了一大半,全是野史杂谈以及各种恐怖小说中大boss一样的存在。
关于这个人物的传说很多,其中虽然经过艺术夸张,可是却提到了帕米尔的犯罪记录,一生所杀之人难以计数,最可怕的是他可以永生不死,将自己的灵魂与别人的灵魂进行交换,在垂死之际转变身体达到永垂不朽的目的。
甚至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学习并继承那些被占据了身躯的受害人的天赋技能。
他的异能到底是什么,一直是一个迷,即使是在各种传说中也从没有统一的说法。
星盟把这当传说拍着玩,墨夜此时却知道了这不是传说,脑海中的灯泡蓦然亮了起来,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
这位褶子脸老怪多半是看上贝蒂,准备换一个身体来一段新的人生了。
他目前的身体恐怕已经达到极限快要寿终正寝坚持不住,也就意味着留给他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