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鸠看着下面跪着的梦瑶,自然知道她不是跪自已也不是跟自已说话,安静的看着。
殿中鸦雀无声,暗自观察,莫非魔帝也在其中?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看看有没有生面孔,见过魔帝真容的只有魔鸠,叶凉还有被封印的纳邪,其它魔并未见过。
而站在其中的一个魔却满脸怒意看着梦瑶,他就是纳邪的弟弟纳如,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拳头紧握着一杆长枪。
众魔给纳如让出一条路来,让他走过去,都戏谑地看着这事情的展性。
梦瑶也能感受到身后这道恨意滔天的目光,这杀死弥漫着整个宫殿,等了这么久没有等到魔帝的声音,心急如焚,却不敢起身,依旧跪在原地不动,咬牙坚持,就赌了一把。
纳如来到梦瑶身后,阴冷的说道:“你这低贱的魔民竟敢杀害纳邪!”手中的一杆长枪直接刺过去,梦瑶不闪不躲,保持着跪着俯的姿势,长枪穿心而过。
梦瑶依然跪着低着头不说话,嘴角溢出鲜血,血流淌在暗黑色的地板上。
宫殿中一片寂静,几个将军暗中猜测这个傀儡魔王会被杀死,傀儡魔王一死,那下一个继承王位的人,铁定是魔鸠。
叶凉冷漠的看着事情的展,这梦瑶有没有用处,能不能成为叔叔的棋子看她自已了。
魔鸠一言不,冷漠的态度更让众魔猜不透。
纳如很满意梦瑶的反应,就这样承受我的怒火!拔出长枪,带出几滴鲜血。
梦瑶抬起头来,坚定如松的站起来,转身面对纳如,冰冷无情的说道:“吾为魔王,尔等的攻击吾视为叛逆之为,挑衅吾之威严,以下犯上,为死罪。”
是的,梦瑶是傀儡,但她终究是在位的魔王,她现在还是东魔域的魔王!这话说出来,让蠢蠢欲动的魔都按住了不安的心。
纳如睁大眼睛,没想到这个事,一直都在暗中操控魔王,让他们都忘了他们只是臣民。这个傀儡开始反抗了,那就不能留下来,以绝后患!紧握长枪直接朝梦瑶刺过去,要一击毙命!
梦瑶自然不会乖乖受死,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古老的玉牌挡住了纳如的攻击。
当这个玉牌拿出来的时候,魔鸠朝它跪下来,叶凉也朝它跪下来,这个玉牌的重要性恐怕只有他们俩个才懂。其它魔看到殿上的魔鸠跪下来,还有站在角落的叶凉也跪下来,也纷纷跪下来。
古老的玉牌主动防御了攻击,但是这并非防御的法宝而是攻击法宝,这玉牌内有魔柯砂迦的一缕分身。
纳如看到从玉牌中出来的身影,面如死灰,没有想到梦瑶还有这东西!
魔柯砂迦的一尊分身从玉牌走出来时,庞大的威压浩荡,众魔被压抑着,无法直视她,更无法抵抗她的威压。
这尊分身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唔…小鸠…我睡了多久?”伸出手来,一根手指指着纳如。
梦瑶一辈子都忘了这一幕,纳如就在那手指之下灰飞烟灭了,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这位传奇中的魔王,这一眼让自已明白了自已无法成为第二个魔柯砂迦的存在,更是自已遥不可及的梦。
小鸠…多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
魔鸠起身飞过,落在魔柯砂迦分身的脚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魔柯砂迦(分身)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旁边,冷冷一笑,说道:“你这老不死果然没死。”
魔柯凯拉从黑暗中走出来,看着这尊分身,微微一笑,古老玉牌回到手中,而也将分身收回玉牌中,转身离开。
而在角落中的叶凉第一个站起来,松了一口气,刚刚魔柯砂迦一直锁定自已,绝对会第一个灭了自已!
魔柯砂迦(分身)离开,古老的玉牌也被魔柯凯拉收回魔鸠追随魔帝而离去。
威压散去,众魔心有余悸地起身,见魔鸠离去,梦瑶站在原地不动,一时半会儿陷入了沉寂。
叶凉走出来,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众魔,目光落在刚回神过来的梦瑶身上,说道:“魔帝之令,梦瑶接管西部西尚魔族,成为西部领主。”
梦瑶看着叶凉,听到这话,喜出望外的跪下来,说道:“多谢魔帝不杀之恩。”意外的是,没想到能成为西部领主,魔王这个位置已经毫无可恋了。
叶凉点点头说道:“该干嘛干嘛去,散了散了”懒洋洋的走下台阶,从众魔的面前走过。
已成定局的事,众魔也不再多说,都沉默的走出去,各回各自的领地,至于梦瑶能不能让西部的魔族臣服于她,就看她本事了。
黑暗中的柳纱纱沉睡着,暗中的妖物贪婪的看着这个猎物,她的魂魄虽残却拥有无比强大的魂力,且穿着的魂衣也是极品法宝,魂衣不断地承受着妖物的攻击。
沉睡的咒语触动了尘封的记忆,梦里,柳纱纱梦见了儿时的自已…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一位女子怀里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宠溺的眼神看着她,轻轻在她额头上一吻。
一位侍女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说道:“小姐,夫人派人来了。”
女人眼神暗淡下来,将怀中的婴儿交给了侍女,闭上眼睛,冰冷的说道:“送去柳家。”
侍女看着怀中的小主人,不忍心的叫道:“小姐…”
女子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命令!”
侍女应道:“是,小姐。”转身带着婴儿离开,婴儿似乎知晓要与母亲分离,哭声响彻。
女子转过身,只留一个背影,风带着她的轻声细语:“这个宿命不该继承下去…”
场景替换…
柳宅,柳田伟匆匆忙忙的赶回来,吩咐大夫人收拾好一间客房出来,让厨房备好酒菜。
院落中的柳纱纱(七岁)坐在桃花树下,看着下人们忙里忙外的,听说似乎有客人来了。
站在柳纱纱身后的侍女看到这个男人走进来,眼眶红了,低头看着小主人,微微一笑说道:“纱纱,春婧姐姐该走了,但愿你我不相见…”
年幼的柳纱纱看着她,说道:“春婧姐姐?吃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