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释清和黑侍奴还在争执着谁去寻找纱纱时,黑侍奴停下来了,看着跑过来的纱纱,说道:“主人…回来了。”
释清看着黑侍奴的模样,回头转身,看着越来越近的纱纱,真的是她!
纱纱看着他们两个,问道:“你们在呀?刚刚是不是生了什么?”脑袋有点空白,要想出个大概有点头疼。
释清说道:“没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赶紧回去睡觉。”拉着她的手,带她离开。
看到纱纱平安无事,黑侍奴也松了一口气。
翌日,清晨,此时,雨不落下,乌云已散去,缕缕阳光透出来。
释清站在院中,雨后残花败叶,低头看着绿叶上的露珠,轻声念道:“阿弥陀佛。”
纱纱也难得早起来了,在厨房里弄着早点,黑侍奴在旁边打手。
望月崖头,雀子涵站在绝壁之上,冷漠的看着下面的五毒门众,五毒门已掌控在手中。
另一个山头上,许紫英远眺着那崖上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陌生了。
他回来的那一天,从少主变成掌门,得到太上长老的垂青,如今的五毒门今非昔比,在斗毒大会上也直接夺冠,瞬间击败对手,成为第一毒门的宗门。
迷雾沼泽中,冰地幽兰的花香渐渐散去,因为花开始枯萎了,各种毒物开始迁移归巢。而三夜城主季风和其他五派长老一直未从沼泽中归来,也不曾有人见过他们。
在这一天,三夜城敲响了丧钟,三夜城主季风命牌已碎,通告前任三夜城主季风已身亡的消息,举城哀悼。
释清穿戴好,来到城中城主府上做法事,为季风城主念诵往生经。
纱纱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令牌,情绪也低落下来了。这人真是说没就没了,突然想起了师傅,深深叹息着,想着自已这么渣渣的修为,等成仙了,师傅会不会变成骨灰了?
黑侍奴跟着纱纱走出城主府,走在纱纱旁边,看着她垂头丧气的。以为是城主的死让她不开心了,开口说道:“主人莫过于悲伤,人类是脆弱的,容易生老病死。三夜城主的死是注定的。”
纱纱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没有为他悲伤,跟他又不熟。”
黑侍奴不解的看着纱纱,又问道:“那主人为何悲哀?”
纱纱有点纠结的说着:“我想起我师傅了,不知道他死了没有,想回去给他立碑再上两柱香。”
此时,武当山上清真道观中大堂内,邋邋遢遢的清真道人拿起供桌上的一个桃子,大口大口的吃着,突然感觉到一阵阴冷,嘀咕着:“有不好的预感。”伸手掐指一算。
镜头再转回来…
黑侍奴看着纱纱,曾听释清说起纱纱的师傅清真真人,隐隐约约觉得此人不简单。说道:“主人的师傅一定能活得久,主人不必担心。”
纱纱说着:“我不担心,早死早生嘛!唔,我饿了,先吃点东西。”看着旁边的茶摊靠近包子铺,就走过去。
黑侍奴走去包子铺买馒头,纱纱走进茶摊,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因为城主季风的死,此时,街上也没有什么行人,店家的生意很萧瑟。
纱纱叫着:“老板,一壶茶水,再给我来个大饼。”
店家说着:“好咧!客官您稍等!”
黑侍奴拿着馒头过来,纱纱直接拿起一个啃着,说着:“你拿去给清清吃,今天一直在弄法事,会饿的,我在这等你。”
黑侍奴点点头,拿着剩下的两个馒头离开,给释清送过去。
纱纱看着黑侍奴离去的背影,嘀咕着:“真好呢!苦力活都有人干了,这样可以一路打工旅途,而不是乞讨旅途。”说完又啃一口馒头。
穆阳来到纱纱旁边的座位坐下来,想要喝口茶的,但是茶水还没有端上来。
纱纱一边吃着,一遍说着:“你来做什么?莫非可以治好我修为停滞不前的老毛病?”
穆阳冷瞥一眼纱纱,头顶上的莲花冠歪歪扭扭,破破烂烂的道袍,一只脚搭在旁边凳子上,嘴里啃着馒头,活脱脱的一个地痞流氓的模范样。再次觉得她托错胎了,不该是女子,简直糟蹋了!冷漠吐出两个“路过”。
店家端着茶水和大饼过来,喊着:“茶来了,请慢用!”
纱纱叫住店家老板,手指着喝茶水的穆阳,说着:“老板,等下算账他付钱。”
穆阳放下茶杯,懒得跟她计较,既然是自已出钱,那就不能客气,直接拿起那块大饼塞进嘴里吃着。
纱纱刚咽下馒头,看着眼前碗里的大饼没了,出现在穆阳嘴边上,连忙喊着:“那是我的大饼!”
穆阳故意大口大口的吃下去,说着:“我付帐的,当然是我的。”说完,留下银子在桌面,扬长而去。
纱纱咬牙切齿的说着:“可恶!庸医!庸医!”狠狠的瞪着他的背影,又看着旁边的碎银貌似多了一点,又高兴的喊着:“老板再给我一块大饼!”
释清和黑侍奴一起走过来,刚才在城主府看纱纱有些奇怪,有些担心,现在看来似乎好了,当然也能猜到纱纱绝对不会为三夜城主季风悲哀的,那她又为何悲哀?
纱纱问道:“念完经文了?居然这么就完事了。”
释清问道:“嗯,你怎么了?”拿起一个茶杯,给自已添杯茶水。
纱纱说着:“唔…清清,我们出来很久了吧?你说我师傅会不会挂了?我想回去埋了他立碑烧香。”
释清说着:“我们出来五个多月,不是五十年,清真真人不会死的。”听纱纱这么说,感觉好无奈,这脑袋装什么的?
纱纱“噢”一声,释清和黑侍奴都听出她那略有失望的语气,更看出那摆出来很好猜的表情。
黑侍奴看着纱纱,心里在想着,主人怎么这么想把她师傅埋了?要不要回头杀掉?这样助主人达成心愿。
店家又端来几个大饼,纱纱拿起一个大饼直接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