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侍奴站在凤华身旁,纱纱看一眼凤华,好奇的看着四周,然后看到了被吊在那里的小黑(冥非若)!
魔鸠和凤华两个对视无语。
纱纱回头瞪一眼坐在那里的人,直接跑过去,抬起头看着他,叫着:“小黑!你…你…怎么…”看着他全身血肉模糊,他的血还有滴着,一直看下去,最后它的尾巴钉在地板上。
冥非若低头看着纱纱,她哭了,那颤抖的小手想触碰自已,又不敢触碰自已,那豆大的眼泪落在尾巴上,灼热的感觉。
纱纱吸吸鼻子,不让鼻涕流下来,说着:“我就救你出来,等着…有点疼…很快就不疼了…”看着钉在尾巴上木钉,想要伸手拔掉时。
魔鸠瞬间移动到纱纱身旁,拦住她,说道:“这木钉带有不详的诅咒,别碰。”
凤华起身,慢慢的走过来,冷淡的说着:“你就是纱纱?你在心疼么?你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小黑做错什么?居然如此恶毒的心狠手辣的摧残!”纱纱怒视着凤华,犀利的说着。
凤华说着:“下贱的人类!”向纱纱伸出手,锋利的爪子直取她的心脏。
魔鸠出手挡住他的爪子,阴冷的说道:“暗黑妖王,你想和我为敌么?”敢当着自已的面袭击纱纱,这是不把自已放在眼里了。
“挡我者死!”凤华说道。
“小小妖王,好大的口气!”魔鸠眼神凌厉的看着凤华,和他交手。
纱纱看着魔鸠和那个妖王到远处去打架了,连忙蹲下来,看着这颗钉在蛇尾上的木钉。
“你想拔出来?”冥非若低头看着纱纱,她慢慢的伸出手来。
“你想死么?这是诅咒,这个诅咒只要你触碰,和你一脉相传的血亲都会沾染上!”黑侍奴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愚蠢行为。
纱纱低头说着:“我无父无母,从小被师傅捡回来养大的,师傅不是我血亲,与我一脉相传的血亲,我不知道是谁,也不想知道,我是魔头,那么我的血亲也应该是魔头,我碰诅咒他们也沾染上诅咒,他们死了,对世间也许是件好事…”越说越小声。
冥非若和黑侍奴看着纱纱伸手碰到木钉,不详的诅咒气息瞬间向纱纱蜂拥而上,肆意的吞噬着。
不详的诅咒弥漫全身,纱纱痛苦的喊着,体内的九禁命锁疯狂的运转着,阻止不详的诅咒的入侵。纱纱咬咬牙,用力的拔着,咬牙切齿的说:“给我出来!”
黑侍奴看着她诅咒缠身,诅咒入侵她的身体,她倒在地上。
纱纱看着手中的木钉,随手扔掉,看着小黑的蛇尾被诅咒吞噬,说着:“我帮你吸出来,反正我都一身诅咒了,不怕了…”
冥非若看着纱纱,内心深处有点动容,身体还被锁链锁住,连动的力气都没有。看她的红唇碰到伤口,吸出那诅咒。
“你为什么要救他?他比你命重要?”黑侍奴看着纱纱,开口问道。
纱纱轻声说着:“不知道…啊!”
诅咒和九禁命锁相对抵抗着,两者不相上下,同时,纱纱的血脉被诅咒刺激着,不断的进化,不断的翻腾着,刺激着藏在深处的最纯的血脉。
冥非若轻声说着:“解开锁链。”
黑侍奴看一眼冥非若,伸手出来,锁链自动解开冥非若,慢慢的回到他手中。
冥非若坠落在地,看着纱纱,自已又如何救她?
一股强大的威压释放出来,整个暗黑世界都压郁了。
与凤华打斗的魔鸠感到这股威压,立即掉头飞去宫殿,喊着:“王!”
凤华也追随而去,这股威压让自已透不过气。
宫殿中,只有纱纱的惨叫,时而是原样,时而是魔样,时而是另种姿态。身上的威压时有时无。
黑侍奴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的变化,她不是人类么?
冥非若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也许她死不了,闭上眼睛,修复自已的身体,给自已疗伤。
人类形态,是纱纱的模样,清秀而伊人,魔的形态,全身显露出魔纹,高贵而冷血,朦胧形态,模样都不清晰,无法看清是什么。
纱纱在这三种形态转化之间,血脉在诅咒和九禁命锁的吞噬和运转下,不断的进化。
魔鸠直冲进宫殿,吼道:“王!”看着被诅咒包围的纱纱,她的形态不断的变幻。
后面来到的凤华也被这一幕不可思议了,喃喃自语:“她不是人类。”
纱纱最后停留在朦胧的形态,看不出是什么,被一股混沌之气包裹着。血脉,诅咒,九禁命锁三种力量疯狂的踊跃着。纱纱最后出一声怒吼,那不是人类的声音,也不是魔的声音,而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语言。
记忆中出现了一个片段,一个高大的背影背对着自已,幼小的自已向他跑过去,又闪过一个片段,那个人抱着自已,幼小的自已…
最后停留在人类形态,身体上汗水混着血水。
纱纱睁开眼睛看一眼周围,魔鸠担心的看着自已,凤华不可思议的表情,小黑恢复蛇形态,露出一个微笑,眼前仿佛出现那个人的身影,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呢喃细语:“哥哥…”
魔鸠看着纱纱向自已伸出手,眼神有些迷离。
一声哥哥…
遥远的星空中,穿越时间,一位少年漫步在星空中,一袭白衣,看似平凡。体内一丝不祥突然生长又立即灰飞烟灭。
“哪个不长眼的触犯我族?”少年平静的说着。默算推演天机,透过层层天机追溯始源。
宫殿中,魔鸠突然停止,看着四周,仿佛有谁在看过,凤华也大气不出,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黑侍奴也安静的站在一旁,冥非若睁开眼睛看着周围。
三界被扫过,各个人都人心惶惶,不安的站在原地不动。
神界上界神帝站起身,皱着眉头。
瞬间,那股窒息的压迫感消失。
纱纱体内的不详被血脉而磨灭,而九禁命锁也被血脉镇压。
星空中,少年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