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纱纱要拉释清一起坐上来时,却被白蝎的蝎螯挡住了,那拳头大的眼睛瞄一眼释清,幽幽的说道,“你不能去,看到孤城,无法踏进。”
“额,还有这规定!清清,你能看到对吧!”纱纱看着释清,挤眉弄眼的,让他撒个谎也好。
“贫僧看不到,出家人不打谎语,纱纱,我在这等你。”释清双手合十,微声说着,看到纱纱生气的扭头一边去。
“榆木脑袋!哼,小白我们走!”纱纱扭头一边,愤愤的说道,这该死的释清,撒谎有什么的!笨!笨!笨死了!
白蝎驮着纱纱,转身面对日轮花花海,释放自已的威压,这是魔界上位者的气势。
气势汹汹,日轮花全部涌动起来,迅让出一条大道出来,细长的黑叶子卷起来,那花朵都低下头来,光芒都熄灭了,不再光。一个个嘶哑的声音响起来,说着,“恭迎大人光临。”,一个个黑色的身影从花海中站起来,卑微的鞠躬。
纱纱看着这日轮花花海自动让路出来。惊讶的说着,“哇!小白你好厉害呀!”
释清平静的看着这一切,这白蝎不简单啊!日轮花主动让路,称它为大人,它是魔界什么地位?有些担忧的看着离去的纱纱,这孤城自已看不到,也进不了。
白蝎走进花海,踩着这骨骸铺满沙漠的大道,纱纱坐在上面,看着两旁的黑影,都恭敬的弯腰鞠躬,可以看到它们的黑影在颤抖,是在害怕么?
“小白,你是魔界的生物么?它们在臣服你么?”纱纱好奇的问道。
“是的,主人。我身为主人的坐骑,必然是魔界生物。”小白说道。
“为什么要叫我主人?我们没有签订主仆契约,而且,我可是人间的人类,魔界不是很藐视人类么?”纱纱说着,伸手摸摸它的后背。
“主仆契约,这个不需要,小白甘心情愿做主人坐骑,不离不弃,这是小白的誓言。”白蝎认真的说着,八只脚快的穿过日轮花花海。
纱纱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白蝎,好感动!伸手摸摸它脑袋,真是太好了!刚才心里还有想着怎么收服它好呢?这么厉害的魔怪,不是自已能降服的,因为清清说过,魔怪只臣服强者,强者跟自已不沾边。
白蝎不再说话,安静的向孤城前进,准备到结界的边缘封闭区。
突然,一声声琴声传来,幽幽扬扬的旋律,带着无尽的伤感,倾诉着弹琴之人的忧伤。
纱纱看着这座残破的城池,无比的荒凉,地上的白骨铺路,有些早已成灰,而城头上的那面旗帜已断,白色的布染血。
城中,魔鸠坐在一堆骨山上,悲伤的弹着琴弦,他的双眼早已失明,仅靠着眉间的第三只眼睛看着这个世界,看着这座城,这里曾经是魔族的据点之一,她来过这里,说要看看所谓的七色花。那一年,第一次看到她,从此便跟随在她左右,自已是守护七色花的神兽,为她堕落成魔。
白蝎走进结界,这结界只有魔族中人才能看到,乃魔鸠所立下的结界。
纱纱看着这座城池,从白蝎背上下来,走进城池,听着这琴音,城中的魔气弥漫,疯狂的涌入体内,可以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自已是灵体为何能承受魔气的侵蚀?
纱纱好奇的看着自已,觉得挺神奇的。
白蝎看着纱纱这样,安静的在旁边守护,看向城中,感受到魔鸠大人的气息,若是魔鸠见到魔砂大人,一定很高兴,这千百万年来,魔鸠大人是最想念魔砂大人的。
骨山上,魔鸠没有停止弹琴,对于魔气的流动漠不关心,这里偶尔也会有受伤的魔族跑进来吸取魔气疗伤。
纱纱走进城门,城中的一切都好像是时间静止了,巨大的魔兽尸体还在流血,旁边的各式各样的尸体,都保持原样,都还有流血,似乎刚刚战完一样。
纱纱小心翼翼的走着,避开这些残尸残骸,这样一蹦一跳的慢慢的进入。
白蝎跟在后面,看着远处骨山上的人影,深吸一口气,大声吼道,“魔鸠下来!”
纱纱捂住耳朵,差点被吓到,有点站不稳,这小白在喊谁?这里还有它朋友么?回头给白蝎一个白眼,待回过神的时候,才现远处的骨山,白骨堆积成山,这要死多少人哇?
白蝎被纱纱这么一个白眼看委屈了,低下头,我这不是叫魔鸠那家伙过来么。
骨山上的魔鸠停下来,听到这声音,是阿奴的声音,站起来,凌空而走下去。
乌黑的长及腰,完美的五官比例,他的双眼闭上了,长长的睫毛弯弯,只有眉间上的眼睛睁开,那碧蓝色的眼眸深邃而冰冷,唇红齿白,完美的身体比例值,穿着白袍,凌空而走,慢慢的走过来。
纱纱呆呆的看着远处走来的人,一定很厉害!会飞没啥的,能凌空走才厉害!!
魔鸠远远看着白蝎,而白蝎的蝎螯指着前面的纱纱,这才注意到,这里有一个人类,只是随意扫一眼而过,就这一眼,而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不愿移开。
“王…魔砂…这…不是假的…”魔鸠厉声吼道,直接瞬间移动到她面前,颤抖的伸出手来,触碰她的脸颊,温暖的触感。
纱纱愣住了,看着这个人突然抱住自已,他好像哭了,被他紧紧的抱着,有些喘不过气,连忙推开他,皱着眉头说道,“别趁机吃我豆腐,虽然你是帅哥,但是,一向都是我吃别人豆腐的。”
魔鸠跪下来,低下头说着,“请赐罪!”
“你…你干嘛跪下来!我又没死!赐什么罪?我又不是皇帝,你是谁呀?”纱纱后退一步,看着突然跪下来的帅哥,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魔鸠抬头看着她,没有起来,说着,“魔砂主上,属下魔鸠,您忘记了?难道记忆没有回来?”
“什么魔砂主上,我叫纱纱,叫本道长纱纱道长!”纱纱说着,要显摆显摆一下的,低头现自已的衣裳都破破烂烂的,就披着释清的袈裟遮住身体而已,头顶上的莲花冠也不知道去那了,乱糟糟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