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娴的催促下,艾丽和卢克也是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就从车上下来。
泰勒一直站在车边上等,见苏娴火急火燎的从他身边经过,急忙出声喊住她,“去哪?这里。”
苏娴有点不好意思,自从变成七岁小女孩后,她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有点脱线,没大脑。她傻傻的走到泰勒身边,问了早安。
愣愣的摸样遭到艾丽的无限鄙视,“别人受罚,你这么热衷还以为你多恨他。”
“怎么会,我不是怕他不明不白的被判了死刑。”苏娴厚脸皮的扑到艾丽身上,两人勾搭着往前走。
“老大,你不会想为那家伙求情吧?”在苏娴强制下,卢克十分勉强的把女神的称呼改成老大,到现在他还觉得老大的称呼根本无法体现他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
“这个,死了太可惜了吧。”
“老大你太仁慈了,我家的猫如果把我抓成这样,我肯定先剁了它的爪子,再要了它的小命。”卢克不以为然,在他心里兽人和野兽似乎没什么区别。
“这能一样?”苏娴看向身边的艾丽,见她也是认同的样子,心道,这些孩子被洗脑的太彻底了吧。
等他们三人的时候,族长家门外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一眼望去都是半人半兽的兽人。
另外一个领队教官李亦融带着其余队员也早已在路边等着,礼节性的向苏娴表示关心后,跟四人一同走进了族长家。
屋子不大,堂上站了三个人,族长李敖则坐在上座,见有人进来,大家齐齐望过来。
泰勒和李亦融不客气的直接坐了,苏娴站在他们身后,望向堂中被两个兽人族青年死死挟制住的少年。
那少年和普通人区别不大,只是身体十分瘦削,苍白的脸上因为挣扎出现不正常的红晕,他紧咬着唇瓣,表情狰狞,眼中有着森然的杀意。
泰勒对李敖点头致意,示意可以开始了。
李敖叹了口气,自知回天无力,“黑猫,你知道错了?”
少年不断的挣扎,嘴角露出尖锐的兽牙磨破薄薄的唇,有血渗出。
屋外的兽人眼中有着不忍,却无人敢上前劝阻,而和苏娴同来的人均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在他们心里死亡才是理所当然。
听不到回答,李敖只能继续说道,“黑猫,请求苏小姐原谅吧。”说出这句话后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悲凉,原谅?他们从未做错过什么却时刻在祈求人类的原谅,他们卑微的活着,充当着人类工具,不断和异兽厮杀,最后得来的只有这样的屈辱。
争辩,只能引来人类更为激烈的怒火,李敖有些头痛,如果是其他人,只要屈服一下,他有九成的把握保住他们的命,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可为什么是这只猫。
如他所料,回应他的依然是少年的挣扎。
“既然他无法认识到自己行为所带来的后果,我看还是按照律法来处理,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处理这些琐事。”
泰勒毫不留情的说道,全然不顾在场的兽人眼中的怒火,那两个抓着黑猫的青年,已是牙根紧咬,愤然又无可奈何。
苏娴看这样下去,那个少年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受了点伤就要判处一个人死刑,这样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眼看气氛就要降到冰点,作为当事人不由出声道:“报告教官,我有话要说。”
“你是受害人,有什么话说吧。”泰勒面对苏娴又恢复到平时温和。
苏娴扫了周围一眼,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自她开口的那一刻,兽人的那一方已有人握紧拳头,沉默之下是被压制到极限的愤怒。
而自己的那些同学却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兴致。
她慢慢的走向被限制行动的少年,少年有着一双琥珀色琉璃般的眼睛,眼里没有丝毫恐惧,有的只是冷酷和提防。
“我觉得为了体现公正,必须让犯人心服口服才行。”苏娴背着手如同大人那样站在中央大声说道。
“公正?”有人唏嘘。
苏娴没有理会,“刚才也说了如果我原谅他,他就可以免除一死,泰勒教官,我说的没错吧。”
“是的。”
“既然这样,他的命就是我的,就让我用实力告诉他,他的行为是多大的错误。”门前围观的兽人中传来一阵骚动。
许多兽人听到这里也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下去,人类只想在他们身上寻找最大的乐趣,也许奢望人类的原谅才是最大的笑话。
兽人对战人类,他们不是不能赢,根本是不敢赢。
苏娴面对少年的怒火,淡淡的笑道,“如果你能赢我,那我就原谅你的愚蠢,如果你输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为我做牛做马,同意的话,可以让你身边两位放开你,你也别妄想逃跑,既然能被捉到这里一次,那就还会有第二次。”
苏娴如此大费周章让人不解,只有艾丽和卢克两人脸上写着果然如此的表情。
泰勒从一开始的是惊讶转变为了然,可兽人真的那么容易就能被驯服的么?
“不准胡闹。”一直保持沉默的李亦融忽然出声训斥,“泰勒领队,你就这样纵容你的学生?”
“我尊重她的选择。”这个学生从入学开始就给了他许多意外,这一次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很期待。
李亦融被他一窒,“你别忘了,学生在联赛期间出现任何损伤,你都将担负全部责任。”
此时兽人族长李敖看着站在堂中的小女孩,却不由露出了凌然的神色,说道:“李教官说的有理,黑猫万一再伤了苏小姐,罪过岂不更大。”
“我们人类难道还比不过你们兽人,我今天就是要比一场。”她指向面对面站立的少年,挑衅的说道,“只要他同意我刚才说的约定。”
少年琉璃般的眼瞳开始收缩,渐渐弯成一道新月,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的生长,看上去极为妖异,他嘴角浮出一丝笑意,甩开钳制住他的两人,直接向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