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发出声音,所有的耳语和窃窃私语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芙卡洛斯优雅地走向中央,她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演出。
她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余枫和那维莱特,那是一种超脱世俗的宁静,一种只有真正的神明才能拥有的内在力量。
她轻轻地抬起手臂,开始了她的舞蹈。这不是一场华丽的表演,而是一种内心深处的表达,一种对即将到来的审判的静默接受。
她的舞步轻盈而充满力量,每一个转身都像是在诉说着她的故事,每一个跳跃都像是在挑战着命运的不公。
她的舞蹈没有音乐伴奏,却在每个人心中激起了最强烈的共鸣。
她的身体随着内心的节奏摆动,仿佛在告诉世人,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美和希望也永远不会消失。
芙卡洛斯的舞蹈持续了几分钟,然后她缓缓停下,如同一朵轻盈的花瓣安静地落在了地上。
她的双眼再次扫过在场的人群,这一次,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那个能够理解她内心深处的人。
关了五百年禁闭,直到临死时才有机会像人类一样自由地跳一次舞,这正是梦想中自己作为人类的样子
在另外一处,芙宁娜也开始为闯入她心房的余枫开始跳舞。
头悬剑,足翩舞,罪人舞步旋。
五百年,孤独演,不休的独舞。
最终她低下了头,谢幕的同时,也是面对死刑的淡然。
天空之上的巨剑落下,在最后的时刻,芙卡洛斯对着余枫和那维莱特却是露出了笑容。
那维莱特刚想动,身旁的余枫更快,他化作原本问心剑的模样。
问心剑的剑身流转着璀璨如星辰的光芒,每一次剑光闪烁,都似乎在质问着众生的心灵。
剑锋所指之处,空气仿佛被一分为二,空间出现了一道道细微而清晰的裂缝,那是它帝威的体现,是天地间最为锋利的存在。
随着问心剑的挥舞,剑气纵横,化作一道凌厉的风暴,它在空中呼啸而过,却不曾伤及一丝尘埃。
这剑气中蕴含着天帝的意志,它们不仅仅是物理上的切割,更是心灵上的审问,能够洞悉一切虚伪与谎言。
在这样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显得苍白无力,所有的抵抗都如同螳臂挡车。
枫丹这足以支撑数万年的律偿混能所形成的大剑碎了,如同空气一般,被问心剑震碎。
芙卡洛斯呆住了,就连那维莱特都呆住了。
余枫到底在做什么啊。
“你...”
“让你死太简单了,你活着来赎罪,这是我给你的审判。”
“水神的神座,由本帝来摧毁。”
“天理又如何,区区沙砾罢了,由我来斩她。”
当即,问心剑闪烁,化为了余枫的身躯,随后单指挥出,一道金芒将芙卡洛斯覆盖住,一缕合道念瞬间将水神的神座震碎。
“这样就好了,水神的神座被合道念震碎,而芙卡洛斯,我特别允许你活下来赎罪。”
金光散去,只留下了表情呆滞的芙卡洛斯愣在原地,她居然没死,但水神的神座真的已经碎了。
“这...”那维莱特瞳孔骤缩,余枫居然办到了这种事情。
“从此之后,你的命不属于你自己,你将臣服于我,随后你就自行去找芙宁娜道歉吧。”
当即余枫看向了那维莱特。
“需要我用道法去赦免枫丹人的罪孽吗?”
此言一出,那维莱特当即就明白了,余枫在催他。
那维莱特身躯一怔,整个人飞向了高空,属于他的力量终于回来了。
而坐在审判庭的芙宁娜,似乎是感受到了这股神力,在她的眼中,出现了几个字。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芙宁娜,请如我理想中的那样,以人类的身份,幸福地活下去吧。”
但这终究不是离别的词语,这句话还要等到芙卡洛斯见到芙宁娜后自己亲自去讲。
而在歌剧院之外,那维莱特带着无尽的元素之力飞出。
伴随他的登场,枫丹下起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雨。
“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在此宣告...”
“我将赦免你们所有枫丹人的罪孽。”
神力消散,这一刻起,枫丹人成为了真正的人类。
那白露与黑潮的序诗,仿若无因飘落的轻雨,向深水中的晨星喻示胎动的终焉之刻,罪人舞步旋……
回到现在,那维莱特有些语塞。
周围的余枫也是表情平淡。
“刚刚发生了什么?死刑难道已经执行完毕了么?”娜维娅疑惑。
“刺眼的强光,该不会是什么障眼法吧?我有种感觉,刚刚已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林尼也皱起了眉头。
“既然你我都还存在,没有溶解在海里,那想必应该是好事吧。”琳妮特说道。
“该结束了,是时候惩治那条鲸鱼了。”那维莱特表情有些沉默的说道。
派蒙疑惑:“欸?可刚刚是你自己说的,那条鲸鱼已经无法被击败了啊?”
那维莱特转头轻声说道:“我已经获得了足以应对鲸鱼的力量,通过一些手段,我有能力将星球的原始胎海之力从鲸鱼的体内剥离。”
“现在正是追击时刻。”
“获得了力量?就在刚才吗?”荧有些疑惑。
“荧,如今谕示机已经失去作用了,为了执行正义,我需要一位处刑人。”
荧一愣:“我...我吗?”
“枫丹一切灾祸的根源,将预言具现的凶手,其名为吞星之鲸。”
“天帝,你要来吗?”
“不必了,你自己去吧,我陪这家伙。”
坐在芙宁娜身旁的余枫淡淡说道。
“好,她就交给你了。”
“其余人和我来吧,行刑之时已到。”
就在众人要进入空间旋涡的时候,问心剑也从余枫腰间飞出,跟着众人一同进入了空间之中。
这片异空间之中,恐怖的鲸鱼浮现。
“我们要“处刑”它吗?...不管怎么看都太过巨大了啊!”
在派蒙头上问心剑突然锤了她一下。
“干什么啊!”
“不处刑它来这里干嘛?”余枫的声音从问心剑中传出。
“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