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被季白掐的快要呼吸不上来,当即一脚踹了出去。
等季白捂着伤处,痛的脸色骤变,不得不蹲下来缓解的时候,她才得以喘息,大口大口的呼吸。
等呼吸顺畅了,暴脾气也就压抑不住了:“你抽什么风?你是不是有病?我难道还不能够出去了吗,我出去见什么人,又需要向你交代吗?
你是不是有些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
你还真以为我是你娶回来的保姆?”
她说着,顿时就冷笑起来。
季白脑子里有的那些记忆,南辞自然也是有的。
不然的话,又如何会让她产生后悔绝望的情绪,从而输掉她跟天地规则的打赌。
虽然那些事情只不过是深埋在她的记忆之中,并没有切切实实的落实到她身上,没有真正的让她经历,她就已经出去找司里谈妥了洗白的事。
但这并不能够代表她就不会因为这一段记忆而生气发火。
本来那些记忆她还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在她回来的时候,季白能好好做个人说一点好话,那些记忆对她的影响就一定会冲淡许多。
结果这个狗男人一回来就掐她脖子?
真是惯的毛病。
南辞现在更加的怀疑当初她选择季白,放弃整个男士财团就是脑子被驴踹了。
有钱,有实力有地位,她要什么没有?
为什么要为了一颗歪脖子树放弃拥有整片森林的机会?
特别是这棵歪脖的树,竟然还希望她去上吊?
她不上吊,就想要动手掐死她?
这可别是有什么毛病吧。
“你现在已经嫁给我了,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季白缓过劲儿来,恶狠狠的对着南辞道:“难道我还不应该过问一下你的去处?难道你不应该向我交代一下你的行程,你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你是不是又去找哪个小白脸给我戴绿帽子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安分的。
我当初就是瞎了眼,居然会选择你这样一个女人。
干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没够,一天天你除了只会花我的钱,你还会做什么?
现在连我过问你一句都不行了,是吧?
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拿着我的钱,去找别的男人啊!”
季白说完又再次站起来要去打南辞,嘴里还骂了许多难听的话。
南辞躲闪不及,被他一拳打到了左脸,顿时就升腾起一片火辣辣的疼,甚至牙齿都有了一点松动迹象。
“你疯了!”
她也恼了,拎起手边的凳子就无所顾忌的往季白头上砸了过去。
季白用手挡了一下,嘴里的骂骂咧咧,污言秽语更甚。
疼痛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你这个疯女人,你谋杀亲夫,我知道了,你就是想整死我,然后拿着我的钱去……”
他一想到这种可能,就气的不行,伸手要去夺南辞手里的凳子。
南辞本身就是个暴脾气,从前有记忆的时候,那是克制。
因为她很清楚她没有资格发脾气。
她的身份,她的存在,她被恶意贴上去的标签都不允许她发脾气,更不允许她有任何的情绪。
这也是天地规则再一次翻车的原因。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南辞竟然能够彻彻底底的压抑住本性。丝毫没有暴露。
反倒是失去了记忆之后,没有了曾经的那些克制的想法,所有的本性就全部都暴露出来了。
季白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虽然现如今的南辞已经没有了一切法力修为。
但在从前的时候她也是一名实打实的体修。
纵使现如今她与季白之间体力悬殊,可拉开距离的,在上位的,是她而不是季白。
就季白这个样子的,她一个可以打两个。
季白夺凳子不成反被踹,还得砸了两下,趴在地上一点都想动弹了,只想护住自己要害的地方,由着南辞去折腾好了。
南辞也是见好就收了,总不能真的就把人打死了。
于是,她开始回击起季白来。
“花你的钱?你是还活在梦中没睡醒是吗?你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自己心里难道没有点数吗?
我堂堂南氏财团的前任总裁,我缺钱?我缺你这三瓜俩枣?”
她说着,砰的一下把凳子砸到地面上,然后一脚踹很远,放置季白鱼死网破,拼着一口气也要上前来拿凳子砸她。
做完这一切,她才转身回去,拿了一个盒子出来,啪的一下砸在季白脸上,力道之大,差一点就让他破了相!
就是这样子,他也是没有脸出去见人了。
盒子本来是扣紧的,在他脸上这么砸了一下,落在地上被磕开了锁扣,里面散落出一张张的钞票,都是十块十块的。
南辞指着这些破口大骂起来:“你给老娘睁开眼睛好好的看清楚。这就是我嫁给你之后,你强行拿走我的银行卡,企图控制我所有的财产,然后每天施舍给我的零花钱。
一天十块钱是你给我订的上限。
但凡我每天消费超过了十块,哪怕只多一毛,你都要骂我是个败家娘们儿。
你都要说我只会吃你的,喝你的又花你的,什么都不做,只会在家坐着享清福。
这就是你所谓的清福?这就是你所谓的花你的?
那我还真的就一点儿都不想要这一份荣幸。
以后在这个家里,凡事我说了算,想要吃我做的饭可以拿钱。
想让我洗衣服,想让我收拾家务,收拾卫生,倒垃圾?也可以,拿钱。
我也不和你多要每一个小时600块钱。
一天24个小时,你自己去换算好了。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只不过这样子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南辞可不会委屈自己,本来就觉得脑子被驴踹了,现如今这个狗男人,居然还敢动手打他?
那就滚吧!
反正她现在也已经把南氏财团给拿回来了,就算是不能摆在明面上无所谓。
何况,就算是没有南氏财团,她手上的钱也足够让她逍遥快活一辈子了。
并且就在刚刚,她从司里那里离开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补办了各种卡和证件。
虽然证件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临时证件还是有的。
司里想通过这种方式继续掌控她?
做梦!
季白趴在地上,看着那些撒落的钞票,丝毫不觉得难为情,反而觉得南辞不知好歹。
十块钱,难道还少了?
这女人就是不知足!
他眸子里尽是阴霾,心里已经有了更严酷的想法。
南辞只能是他的,只能听他的话,乖乖的做他妻子。
可是现在他浑身痛的要死,再多心思也只能暂时的歇了。
就在他想要出完挖苦讥讽几句的时候,突然觉得领子后面有人揪他。
挣扎着回头就发现南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拎着他的衣服领子就往卧室里拖:“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