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南辞脚尖轻点,一跃落到那人身后,揪着他的衣服领子,将人摔倒人群面前。
“你们青衣楼的人,莫不是将我南城百姓都当傻子不成?”
南辞目光凌厉的看着被摔倒后,就再也没有爬起来的男子。
那一身青衣简直不要太醒目。
人群这个时候才终于回过神来,议论纷纷。
“什么情况啊这是?”
“好像这个人刚刚喊了一声南大小姐杀人,然后被南大小姐生气的揪了出来……”
“啊?那这人岂不是凶多吉少了?”
“可不是呢?这人得罪谁不好,偏偏去得罪南大小姐,我不知道他家里是几口人……”
……
耳朵里落进了这些议论的南辞:……
好像还真的挺傻的。
她面无表情的踩上青衣男子:“你这么恰到好处的出来喊一嗓子,在一旁蹲了挺长时间吧?腿麻不腿麻?
看你这站不稳只能躺着的样子,八成是麻的。”
南辞装作完全听不到周围人议论的样子,专注讽刺:“可惜你这逃跑路线选的不好,喊的时机也不太恰当。
你怎么也该等大家都开始议论起来了,然后在喊这一嗓子带节奏,不然显得多突兀啊?
一听就让人觉得你别有居心,太假了。
咱们南城的百姓可不是傻子,会被你一句话带了节奏糊弄。
想搞这些弄虚作假的事情,再多修炼个十年八年吧!”
说完,还很是用力的踩了两脚。
瘫在地上的青衣男子,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位了一般。
众人听了南辞的话之后,停顿了两瞬,又很快的议论,甚至斥责起来。
“这是拿我们当傻子呢!”
“太过分了!想要搞事也不先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咱们南城百姓,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这种目的太明显了,糊弄鬼呢这是!”
“就是就是,南大小姐一身正气,怎么可能会杀人?这人是摆明了想要抹黑南大小姐,抹黑咱们南城呢!”
“该不会是那里来的敌营细作吧?”
“八成是,刚刚南大小姐不是说了什么青衣楼么?是不是什么黑恶组织,想要瓦解咱们南城的团结?”
……
南辞听着他们的议论,强忍着才没有抽动嘴角。
不怪老话常说,人言可畏。
她咳了两声,打断她们的议论,生怕等下再听到什么虎狼之词。
到时候她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她。
“那个,大家安静一下,能不能麻烦哪位大姐,去一趟春彩街南六巷?再去一趟拐角第二户的余寡夫家里,帮我喊一下仵作和刑狱司的衙役过来?”
她一脸严肃,仿佛真的全心全意只在工作上一样:“最近的事情,想来有些人也多少有些耳闻,所以也希望大家配合一下,等会儿跟我们的衙役回去,做个笔录调查。”
最后还不忘说几句鼓舞人心的话:“我相信,只要咱们南城的百姓齐心协力,定能早日将这个背后的黑恶组织给抓出来,一切阴谋都终将现行!”
“对,南大小姐说的对,咱们齐心协力,不怕他们的!我配合,我第一个配合!”
“我也配合,我也配合。”
有了人开头,附和的声音也就多起来了。
原本有些抗拒的人,也沉默的没有反对。
南池带着人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两成群的人,低声在一旁说着话,场面异常和谐。
但他仍旧面带担忧的找到南辞,将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可以看到的外伤,才稍稍松了半口气,却还是不放心道:“你没事吧?我刚听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