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丁账房已婚?”南辞拧眉看着仵作。
她刚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仵作念叨了这么一句。
仵作闻声站起来,朝着南辞几人拱手,喊了一声大人:“倒也不见得就是已婚,但的确是与人有过敦伦,且对方应该是有过孕,不过孩子未成形,就流了。
所以这丁账房的身子骨应该是不大好的。”
南辞看向南池。
“倒是没听说丁账房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南池回忆道:“不过,今年年初的时候,他请了一个大长假,约摸有四十天,回来销假的时候,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气色也不怎么好。”
“没有人问过原因么?”南辞道:“同僚病了,嘘寒问暖的扯上几句应该有的吧?”
南池摇了摇头:“问倒是有人问,但丁账房一直对此含糊其辞,多有回避。
大家有眼色,自然也就不会追根问底。”
“可若是丁账房真的同文二姐成了家,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两个人女未婚男未嫁的,结成一段姻缘,那不是挺好的一件事么?
这两个人究竟为何,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像是做贼一样……”
南辞对这一点感到十分的奇怪。
众人也一样不怎么理解。
“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南辞看向其他人,目光扫过又重新回到仵作的身上。
仵作摇了摇头:“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发现。丁账房是被人一刀割喉,没有其他外伤,银针测毒也没有变化。
恐怕要进行解剖,才会有新的发现,但这……”
家属不一定同意啊!
特别是现在,都还不知道丁账房有没有家属。
万一这会儿他们给人剖了,回头家属不愿意,那麻烦就大了。
南辞点了点头:“现将人带回衙门,等找到家属再决定。”
衙役王恒站出来道:“在正房里,发现了一些女人的衣服,同丁账房的放在一处。”
他捧着几件衣服递到南辞的面前:“属下问过附近的百姓了,大多数都说见过文二姐穿。
而且衣服的内衬收角处,也都袖着一个文字,应该就是文二姐的衣服无疑。”
他神情严肃道:“属下怀疑,丁账房是文二姐所杀,如今畏罪潜逃了。”
南辞翻看了一下那几件衣服,抬头笑看着王恒:“怀疑的依据是什么?又是你的迷之自信?和怀疑王家夫郎是一个理由?”
“属下不敢……”王恒被质问的冷汗直流,差一点没忍住就腿软跪下了。
他本来想说凭经验,但想到之前被南辞训斥的事,只能讪讪道:“属下没有依据。”
南辞倒也没过多苛责什么,毕竟王恒的想法也的确是其中的一种可能。
只不过,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
如果真的是文二姐杀人,那么她既然遮遮掩掩与丁账房的事情这么长时间,没道理离开了还留下一堆衣物等着人来指证。
“屋子里全都检查过了?”南辞看着他道:“这么大一间宅子,藏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藏人?”王恒面露不解:“可再怎么藏,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大动静也应该听见了……您的意思是,文二姐也被害了?”
南辞挑了下眉:“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虽然她觉得这是唯一的可能,但在下属面前,还是不能把这种话说的太死。
万一后面被打脸,那岂不是有损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