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还有其他元凶?
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青衣男子怒目而视,气急败坏道:“南大小姐刚刚还说云晚是自杀,这会儿仵作都已经定案了,你又说还有其他元凶,你这般自打嘴巴,不觉得有些过于哗众取宠了么?”
嘶!
众人听到这话,不免对青衣男子投去一个尔乃真汉子的眼神。
要说南辞,平日里做出什么秃露反帐的事情,实在是太正常了。
可在这南城里,敢这么直白说她自打嘴巴是哗众取宠的,十几年来,这位是头一个。
南辞还没有给出什么反应,萧豢就已经忍不住道:“南大小姐,这位公子虽然话说的难听了一些,可也确实不无道理,如今您的清白已经证实,您实在不必……”
南辞呵了一声,面露不屑:“什么时候,刑狱司定案是由仵作做主了?”
这些人是生怕她看不出来有猫腻,所以迫不及待到她面前露破绽么?
她看向仵作,严肃冷凝:“仵作,定案的事,是你做主负责的么?”
“自然不是。”仵作板着脸道:“仵作只负责提供尸首上反应出来的一系列痕迹证据,也只对这些东西负责,如何定案决断,都是刑狱司提刑的事。
若无提刑,则该上报给上一级做主,断没有仵作直接定案的,这不合规矩。”
南辞微微点了点头:“两位可听清楚了?”
青衣男子和萧豢顿时脸色难看起来,青衣男子还欲辩驳什么,却被萧豢微微摇头制止了。
南池见气氛冷凝,倒是十分配合的问了一句:“小妹是觉得这件事还另有隐情?云晚是被人刻意引导的?”
南辞摇了摇头:“是否另有隐情,我不清楚。
她有没有被人刻意引导,我也不清楚。
不过,的确是她自己自寻死路,倒也不能全然怪谁。
只是,仵作刚刚的话,提醒到了我。”
所有人顿时看向仵作,搞得仵作都有些紧张了。
南辞走到一间包厢前,推开门进去。
不少人对视了一眼后,也都纷纷跟上去,扒在门口等着看热闹。
南池几人见此也跟着一起进了包厢。
包厢里,圆桌上还摆着数十道精致的菜肴,其中有几道,还是春风一度最为奢华的贵宾专享订制——生片椎文鱼、蛮荒乌牛生、白楠鸽生乳。
这三道菜,不仅是春风一度的招牌三宝,还是整个凌天大陆,价格最贵的三道菜。
不仅每道价值千金,且还要提前半年预订。
即便如此,每年仍旧有人为了争一次预订,疯狂竞价。
最高的一次,直接将价格抬高到了一万四千二百五十两金,相当于南城两个月的税收。
而南城的经济,一向是凌天大陆靠前的。
可见这三道菜,究竟有多奢靡。
至少纨绔如南辞这般,是从未买过的。
不是原身不想,而是原身没钱。
说起来还有点心酸,她现在兜里可还就两个铜板呢,其中一个还缺了一角不能用。
南辞将思绪收回,不想再继续酸下去,怕伤胃,遂看向仵作,问道:“仵作可还记得,南城第一个死于血蛊的人是在什么时间?”
仵作皱眉思索,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约摸是在十四年前,不过当时死亡的病例,并非是第一个出现症状的。
南城第一例血蛊感染者,至今并不明确,所以……”
“所以谁都没有怀疑过,这血蛊究竟是如何出现,并在南城小范围传开的。”南辞接过仵作的话道:“自然也就没有人怀疑过春风一度这个元凶。”
什么?
血蛊的元凶是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