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可能不是他杀?
不是他杀能有这么多的血?
果然南辞还是那个南辞,四六不懂,还事事都要掺和。
刚刚的担心真的是多余了。
众人一副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新鲜可看的样子,让南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原身这不靠谱的性子这么深入人心么?
刚刚都还一脸愤慨的声讨她,这会儿就要散了?
你们真的不在挣扎一下么?
“南大小姐的意思,是云晚还有可能是自杀?”一个青衣男子从人群后方走出来,面带笑意的看着南辞,目光却攻击性十足。
南辞略挑了下眉:“如果大家都没有别的想法,那我的确就要如此认定的。”
众人:……听听,听听,这像话么?
什么叫他们没想法就不是他杀了?
这不是瞎胡闹么!
如此断案,岂不是儿戏!
连南池也忍不住皱起眉,轻斥了一句:“小妹,不可胡闹!”
倒是青衣男子笑容深了两分:“南大小姐的高见,在下倒是很感兴趣,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南辞没说可,也没说不可,而是对随行萧豢的仵作招了招手:“你来说说验尸的结果。”
仵作看了萧豢一眼,得到对方的允准才开口:“死者表面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喉部位置也不曾测出有毒物质,外表看着也没有中毒迹象,所以初步排除他杀的可能。
但还是否可以排除他杀,还需要进一步的检验。”
仵作的话一出,众人哗然!
“难道还真的是自杀?”
“南辞这是瞎猫碰死耗子了吧?还是谁事先给她透露过了?”
“那总不能真的是她自己看出来的吧?”
……
南辞:(╯'-')╯︵┻━┻那怎么就不能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了!
面对众人的鄙视,南辞有些无语。
根深蒂固的偏见还真是可怕。
原身虽然不靠谱了点,可能够不靠谱的如此广为人知,肯定少不了一些夸大其词。
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洗刷掉她不靠谱的固有印象。
狗都嫌什么的,谁爱做谁做去!
“不知仵作可否听过一种血蛊?”南辞客气的笑了笑。
仵作目露惊奇,倒吸了一口气:“可是寄生于人体内,以血肉为食,久而不除则骨肉化血而亡的血蛊?”
南辞点头:“正是。”
“大小姐是怎么知道这种东西的?您怀疑云晚是死于血蛊侵蚀?”仵作更加惊讶了。
不是说好的不学无术么?
不学无术,还能知道这种他从医数十年才勉强接触到的东西?
连南池也露出了疑惑:“小妹为何会如此怀疑?”虽然小妹在他眼里是最好的,可他不觉得仵作看不出来的事情,南辞会看出来。
毕竟……南辞不学无术这件事,是南家上下都愁白了头的事情。
总不会突然开窍了吧?
可验尸这种事儿……没有实践经验支撑,也能突然间开窍,甚至胜过经验丰富的老仵作?
“她告诉我的。”南辞伸手指了指云晚仍旧躺在血泊中的尸首:“你们就没有觉得,她身下的那一滩血迹有些奇怪么?
从发现尸体,到刑狱司的人过来验尸,之后又是我被定为嫌疑对象……这一系列事情下来,足足过去半个时辰。
但那滩血迹却丝毫没有凝固的迹象,且她的身体,正以十分细微的速度塌陷下去,这是骨溶化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