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好奇心被勾出来了。
索『性』问到底:“你欠他什么人情。”
实话,傅镜淸这种人还能欠人情,温暖觉得不可思议。
傅镜淸却是看了温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温暖越发糊涂。
但是接下来无论温暖怎么言泻逼』供,傅镜淸都没有再一次字。
就在两个人这样扯嘴皮子中,
傅镜淸到达了苏家。
苏家也是名门大户。
但是这里并不是苏家的老宅。
只是苏家在都城的一个安角之处。
不过这里依旧是隐居闹市的独栋别墅。
周围树木掩映,里面灯火通明。
苏家倒是难得如此热闹。
因为苏老爷子常年都在国外。
苏鸿儒和柳云梦也甚少在国内逗留许久。
这些为了苏苑满世界在奔波。
如今这么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倒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
温暖和傅镜淸一同进去。
苏家虽然人少。
但是屋子里面的人却是不少。
保姆佣人一大堆。
苏鸿儒过,因为柳云梦喜欢热闹。
在苏家工作,其实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
只因为夫人觉得人多,会有烟火气一点。
进去之后,保姆过来又是替她们换鞋拿包。
管家道:“满姐,您可算回来了,夫人望眼欲穿,今夫人亲自下厨。”
在这个家,柳云梦被苏鸿儒宝贝的跟什么似得。
但是每次苏满回来,柳云梦总会亲自下厨。
起来,她的厨艺,其实,一言难尽。
而且每次都是一堆专业厨师指导帮忙的情况下。
但是柳云梦觉得,这大概是对她表达爱意的最好方式了。
温暖对傅镜淸道:“你去看看爷爷,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傅镜淸好。
傅镜淸去了老爷子的书房。
温暖则是直接去了二楼餐厅。
柳云梦在厨房里忙。
一堆厨师在打下手。
苏鸿儒就在外面看着。
看着娇妻在里面手忙脚『乱』,然后劝道:“梦,就让厨师做吧,满他们都快到了。”
柳云梦转过身来对他道:“你是嫌弃我做的菜不好吃?”
苏鸿儒温柔的道:“怎么会,你做的菜是这下最好吃的,我是怕你辛苦。”
柳云梦道:“不辛苦,我得快些了,满他们估计很快就到了。”
而柳云梦这句话的时候。
温暖已经出现在门口。
柳云梦惊喜,道:“满,你们这么快就过来了?”
苏满笑了笑:“我过来看看要不要帮忙。”
柳云梦将苏满推出厨房:“这里就交给我了,你先去玩一会儿,晚餐马上就好了”。
温暖无奈只得离开。
苏家的二层有一个『露的阳台,布置的就像是空中花园一样。
并不是很大的空间,但是却用红土填满。
就在这样一个空中楼阁之中,硬生生的开辟出了一个空中花园。
最边上一排中这翠绿的竹子,春来临,竹叶繁茂。,已经形成了一片竹林。
而中间的一片土地,却是长满了草莓。
此时花叶成熟,上面也是一片硕果累累,在灯光的照耀下,鲜红的草莓就算是一个个红珍珠一样,十分诱人可爱。
温暖只觉得这里很神奇,是谁在这里种草莓呢?
走过去,伸手只想摘下一颗来尝一尝。
但是却被经过的保姆上来制止:“满姐,这草莓可摘不得,这是大姐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平日里她自己都舍不得摘,更别我们碰都是不能碰的,满姐,你快出来吧,如果将草莓地踩坏了,我们就遭殃了。”
温暖立马从阳台上走了出去,不解的问道:“这草莓长着不吃是做什么用处?”
保姆回答:“大约只是大姐长着观赏的,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处,只是平日里我们是不能碰的。”
“满你回来啦?”身后传来苏苑的声音。
温暖回头,看着苏苑正好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
书院并没有坐轮椅,看上去精神不错,穿的衣服也十分好看。
他似乎还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比以往要有精神的多,但是却戴着帽子。
温暖知道,这是长时间化疗的后遗症。
苏苑已经走了过来,在苏满的跟前站定,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保姆连忙道:“刚刚满姐,不心进去了,怕踩坏了草莓,我赶紧让她出来了。”
温暖有些尴尬,她对这里丝毫都不熟悉,也不知道这里是苏苑的私人领地。
温暖有些抱歉的道:“对不起,我原先不知道这里不能进去的”。
苏苑却是笑了笑,然后对保姆道:“满是苏家的大姐,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进去的,知道了吗?”
保姆有些意外,但是还是道:“我知道了”。
保姆赶紧溜了。
阳台外面就只剩下温暖和苏苑两个人。
书院走进阳台,摘了一些草莓,然后放在篮筐里面递给温暖:“这是我亲手种的,你尝尝。”
温暖道:“刚刚那个保姆,这些草莓你并不是用来吃的。”
苏苑笑着道:“我对草莓过敏,所以不吃。”
温暖将草莓从书院的手上接过来,但是却十分惊讶:“既然你过敏,为什么要种这些东西呢?”
苏苑道:“因为他最喜欢吃的水果就是草莓。”
苏苑这些话的时候,眼角似乎闪过一抹失落,温暖听了,却是微微有些愣住。
但是温暖心里清楚,苏苑所的他就是傅镜清。
傅镜清最喜欢的水果的确是草莓。
手上拿着竹筐,明明里面只有几颗草莓,但我暖却是觉得手上沉甸甸的,几乎已经拿不动了一般。
温暖不知道该什么好,只能岔开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美国?”
苏苑回答:“明我就离开。”
温暖道:“只要动了手术,你就会痊愈的,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听了温暖的话,苏苑却是非常平静,甚至带出一丝苦笑,过了一会儿,她对温暖道:“你知道我这种情况,手术的成功率只有20%吗?”
温暖骇然,她并不知道,她只以为只要动手术,苏苑就能够痊愈,以后的生活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
但是温暖从来没有想过手术的风险,也不知道原来成功率这样低。
温暖震惊的不出话来。
苏苑却云淡风轻一般的伸了伸懒腰:“我是不应该告诉你这些的,你不要太担心,其实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因为我已经经历了太多痛苦,活着对我来并不一定是一件幸阅事情,所以无论如何,听由命!”
苏苑的这番话,却是将温暖有些吓住了。
她为什么会对生活对未来这样消极,温暖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温暖道:“你不要这样想,等你好起来,所有的痛苦就都消失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苏苑道:“满,我跟你实话,我同意做手术,不过是因为爸爸妈妈还有爷爷,我知道,如果我死了,他们一定会很伤心,但是我自己对生命已经没有太大的渴望,我只有一个心愿,只有你能够帮我”。
温暖从来没有这样不安过,她似乎能够猜到苏苑下面要的是什么,应该是关于傅镜清,如果苏苑此时此刻,要让她把傅镜清还给她,她该怎么办?
温暖像是被中了魔咒一样,定定的站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要问什么,只等着苏苑开口。。
苏苑上前一步,轻轻的抓住温暖的手,道:“我想让镜清陪我去美国,你答应我好不好?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温暖的一颗心沉了下去,尽管跟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但心里溢出的那种冰凉的感觉是差不多的。
苏苑的眼中满满都是乞求:“满,我不一定能够从手术台上下来,我知道,因为我的存在,夺走了很多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但是以后再也不会了,不管是家庭还是镜清,但是我的生命只剩下最后的时光,我希望能和我爱的人一起度过,你根本没有办法了解,我是有多爱镜清,他几乎占据了我生命的全部,我只希望在我最艰难的时刻,在我生命的最后,有他陪伴,我也害怕死亡,害怕冰冷的手术台,害怕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如果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希望能握着他的手离开这个世界。”
温暖,心里一片茫然。
这是苏苑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这样坦诚对傅镜清的爱。
而之前,傅镜清好像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禁忌话题一样,从来没有谁主动提过,但是彼茨心中都很清楚。
在感情里面,温暖心里是很愧疚的,虽然很多人都对她过,并不是她的错。
连霍与江都曾安慰温暖过:”这本来并不是你抢了傅镜清,你原本就是傅镜清的妻子,那个女人终究是一厢情愿的局外人一样,所以你完全不需要觉得抱歉,她就跟我一样,不是爱情的主角,终究要成为炮灰,这是爱情定律,谁也没有办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