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
“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真是苦口婆心啊！
珠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显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凤衾又言：“我看清辞还没懂你的心意，你现在这种亦男亦女的状态，也不适合你们感情的发展，我建议你离开一段时间，去找月老，别让人家等急了，等你回来的时候，或许会有大发现也不一定。”
珠儿眼眸一亮，连连答应。
“好！”
凤衾笑着点点头，“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凤衾回到无极面前，男人什么话也没说，只伸手拉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不松开。
凤衾瞪他一眼，使劲儿挣了挣，没挣开。
“放手！有外人在呢。”
她隔空传音，语气羞愤。
男人抬眸瞥了众人一眼，面色并无任何变化，在场的人却忽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
男人终究还是没松开手，不过，他施了一个障眼法，让众人看不到他们相牵的手。
“他们看不见。”
凤衾这才没再挣开。
张员外正与张夫人纠缠，珠儿上前一步，将张夫人挡在身后。
“老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妾身离开好了。”
张员外一下子就愣住了。
随即他眉峰一扬，盛气凌人道：“好啊！你走吧！现在就走！永远别再踏进我张家的门！”
珠儿平静看他一眼，转过身，拉住张夫人的手，轻声细语地嘱咐：“姐姐，我先走了，你在这里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受苦。”
张夫人紧紧握住她的手，神色担忧。
“你要去哪里？要不我跟我娘家说一声，你先去我娘家吧？”
珠儿噗嗤一声笑了。
“姐姐呀，你能接受我，可不代表你娘家也能接受我，咱们的关系，怕是你娘家会把我赶出来呢。”
张夫人也察觉自己说的话不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那你怎么办？”
珠儿叹一口气。
“谁知道呢，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姐姐不必挂怀。”
凤衾在一旁看着两个女人拉着手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分别之言，突然就转过头问无极：“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怎么办？”
无极神色平淡，眸中也是毫无波动，凤衾却感觉握着她的手微紧。
“随你，你去哪里，我便跟去哪里。”
不会分开的。
凤衾无奈看他。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离开了，你也没办法跟过来，你会怎么办？”
无极静静看她。
良久，他轻声开口：“你会离开我吗？”
他的语气很轻很轻，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他的眸光看似幽远，里面，却只映出她一个人。
明明她问的是他，可他却反问过来，面色平静，清冷淡漠，仙人一般。
可是，他的语气，却可怜巴巴，仿佛下一刻就会被人抛弃，他反问，凤衾却觉得他像是在祈求。
祈求她不要离开他。
这种平静地祈求，无端让她心尖一疼。
看着他的眸，里面本应该倒映着星辰大海，此刻，却满满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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