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衾含笑低头。
“哦?爱卿什么时候出言不当?”
南泽看到沉丛下跪请罪,心中一紧。
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凤衾,神色间有抹焦躁。
凤衾瞥他一眼。
悠悠地喝着鹤琮重新给她倒下的茶水,目光向地上的沉丛看去。
沉丛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地毯。
“臣不该出言顶撞大人,让大人以为臣在欺负他,臣罪该万死!”
南泽一听是因为自己,心里更急了,目光频频朝凤衾身上看。
凤衾不理他,含笑看着沉丛。
“既然爱卿觉得自己欺负了南泽,罪该万死,那朕就把这惩罚的权利交给南泽,你且去问问南泽,看他是否要惩罚你吧!”
沉丛一愣。
陛下这做法,不像是在为自己的男宠出气啊。
倒像是……
倒像是要把她和南泽撮合到一块儿。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
陛下的意思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可以揣测的?
敛下心思,她直起脊背,看向站在女皇身边的男人。
“大人要如何惩罚下官,下官都全盘接受,绝不二话!”
南泽被惊得眼眸微微睁大。
“啊……我,我没想……”
刚要说没想惩罚这个人,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既然陛下把这权利给了我,那我就惩罚你,给我当三天的箭靶,你说呢?”
凤衾忍住笑意,瞥了一眼南泽,心里暗叹一句“真上道!”
沉丛面色依旧沉着。
“好!谢大人饶命。”
她松了一口气。
只是当箭靶而已,没有什么问题。
“既然爱卿已经接受惩罚,就起身吧,说说你听闻的消息。”
凤衾含笑开口。
沉丛从地上起身,看着凤衾一字一句道:“臣听闻,那白衣仙人并未离开,而是换了一个身份在颍州待着了。”
凤衾一愣。
“没离开?”
“是的,不过这也是臣听闻的,臣还听说,最近上一任女皇的老师墨大人的孙儿回来了,不知这两者有何联系,臣还未派人去调查,陛下您便来了。”
凤衾皱着眉头。
“墨大人?墨庭白?”
沉丛点头。
“正是。”
“他是墨庭白的孙子?真是巧了!”
凤衾浅浅一笑。
心中愉悦。
这样好像还不错。
墨庭钰,墨庭白……
啧啧。
她还说他去哪儿了呢,原来是回娘家了呀!
她现在真的一刻都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他了。
她不了解他这个世界的身世情况,但以他如今二十年岁便已经是大师级别,可想而知他小时候也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的。
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
“行,朕这几日恐怕要叨扰爱卿了。”
沉丛连连摇头。
“陛下说得哪里话,陛下能够入住寒舍,是臣的福气。”
凤衾哈哈一笑。
“好,爱卿去忙,朕出去走走,看看颍州的风土人情,看看我凤慈的天下!”
沉丛:“恭送陛下!”
*
从沉府出来,凤衾将南泽留在了沉府。
带着鹤琮一路朝墨府的方向走去。
沉丛安排了一个下人为两人带路,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墨府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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