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逸洋出院的日子定在圣诞节的前一天,医生根本也不允许,关氏夫妇以及关老爷子更是让他想都别想,最后都拗不过他的坚持。
他要陪林睿晨过圣诞节,还有生日。这下,不光是苏雅对林睿晨左右看不顺眼,对于他们俩关系一向不管不问的关老爷子心里也结下了一个梗。
这个女人让自己的宝贝孙子,迷恋至此,对于男人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幸事。他一向主张不能太过儿女情长的。
医生很惶恐,这出院证明他是签字呢还是签字呢?都是他们一家的人,怎么就不能商量好了再做事?
关逸洋保证来保证去,终是让大家长松了口,刘医生也松了一口气,这样才对,意见一致多好办事。
“洋洋,你说什么?你不住大宅?”苏雅一听儿子出院后要住回自己的公寓,音量不自觉地拔高,眼神也锐利地瞥向一直不说话的林睿晨。
“洋洋,是不是她教唆你这么干的?”她自动就把罪名安到了讨厌的人身上。
“妈,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什么教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自己的事情还自己想不明白!”关逸洋对苏雅的态度很不满,语气已经开始不善。
“洋洋,你一向很听话懂事,但是,只要是碰到与这个女人有关的事情,你就会犯糊涂。”在林睿晨面前,苏雅高贵冷艳的贵妇形象碎了一地,根本找不到昔日的淡然处之。
“妈……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到你这么说她,而且我已经决定了。”关逸洋的语气颇冷,俊美无双的脸上已经罩上了一层寒霜。显然事情已经毫无商量的余地。
一如当年,她让他进全国数一数二的学府,他却坚持要去那所学校,虽然也属着名学府,但在她眼里,以儿子的资质和身份还是低就了。后来,她明白,儿子也是为了这个女人。她对儿子的人生一再的影响,且在她眼里是一再的阻隔,让她怎么可能对林睿晨有什么好感?现在更是彻底,儿子为了她,竟然连命都可以不要,她对她的憎恨只增不减。
“洋洋……你就是这么跟你妈妈讲话的?”关老爷子拄着拐杖重重地在地上叩击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黑沉得可怕。他已经知道所谓的曾孙只是子虚乌有,心头已经不悦。再回想,孙子为了这个女人与付家大动干戈,料想,她也不会是什么好女人,自动脑补,她的私生活必定不会简单。
“爷爷,爸妈,我郑重宣布一下,我的妻子,你们的孙媳妇,儿媳妇,只可能是我身边的这个女人。除了她,我谁也不要。”关逸洋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说完这番话,他的视线转向一直默默陪在他身侧的女人,不意外地看到了她有些苍白的脸。
大手紧紧地包裹着她白嫩纤弱的手,关逸洋明显感到她身体的轻颤,他将她往自己的身侧拉近,不让她觉得自己是孤独无依的。
只有他知道,即使她表现得再坚强,再无谓,有些事她还是很在意的。比如,得到他家人的认同。
关景程手臂拥着妻子,柔声安慰。看向儿子的眼神错综复杂,似是警告,又似提醒:“洋洋,这是你最后的决定?”
“是!”不假思索,关逸洋握紧林睿晨的手,郑重地给出自己的答案。
“关逸洋……我觉得……”林睿晨凑近他耳畔,想要劝劝他,不必为了自己与家人的关系弄得这样僵,在她心里,家人的地位是十分重要的。
“小夕……相信我。”
“洋洋……”三人同时开口,想要停住迈开大步的关逸洋,关逸洋的脚步稍滞,侧过头对他们说:“我只是过回住院前的生活,你们的反应不必那样大。”说完,已经不管身后人的反应,拉起林睿晨的手就要往外走。
“关逸洋……你今天出院?”病房门口,梅媚的脸上血色尽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苍白如纸。
“嗯……”关逸洋朝她礼貌地点点头,拉着林睿晨的手,擦过她,走出病房的门口。
“这孩子……”关老爷子呼吸急促,气得脸红脖子粗。
“爸,你别太激动。”关景程帮他顺着背,一脸担忧。
梅媚强撑着精神,与关家人告别,她来这里真是自取其辱。可是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双腿。上次医院告别,她一直都没来过,谁知,想见那个人的冲动,却比她在国外时还要疯长。
“merry,youlovetheman?”跟随而来的金发帅哥,从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早已窥出端倪。
梅媚双眸空茫,目光悠远,似陷在了某种回忆中不可自拔。
“梅媚,跟我一起如何?”那一晚,少年的目光如水,笑容清浅隽永,恍如昨日。躲在国外的五年时间,她以为她早已忘却,回国后,只是一面,她坚信的东西便瞬间支离破碎。她*他,一直,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
经过岁月的洗礼,不但是容颜,举手投足之间,关逸洋散发出的魅力,依然让她移不开目光。
她惨了,得不到,放不掉,多令人绝望。
“ye,heismyfaith!”望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她缓缓启唇,几乎是自虐般的承认。
“iknow,nevermind,imjustsureilovehim.”
“whatapity!”金发帅哥夸张地耸肩,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ireacharmingwo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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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振邦看着病床前还处在昏睡之中的人,眼神变得温柔,脱下硬挺的军装外套,他俯□,为她拂去额前的几缕发丝。
尽管昏睡,她依然还是那么美,回想一月前,那个同她一般倔强的女孩,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说:“付司令员,请将我的母亲还给我。”她看着他的眼神不卑不亢,尖细的下巴微微扬起,有一种不甘示弱的意味。就连这些小动作,甚至是表情都如出一辙,让他的心不由得柔软起来。
“我想,还是暂时让我照顾她比较好,我可以为她提供最好的治疗,或许,她很快就能醒来。”他语调放柔,抛出一个大大的诱惑。
林睿晨轻轻蹙眉,似是思索这一提议的可行性,片刻后,她再次提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凭什么,因为我*你妈妈,我不会忍受她一直这么睡下去。”
女孩的脸上浮现一抹浅笑,付振邦明白那里带着怎样的嘲讽。
“*?请问付司令,如果*,这些年你都在干什么?”
付振邦被她噎得一下词穷,少顷才说道:“睿晨,我知道你有疑问,也有怨恨,但是,我也有我的情非得已。所以,现在让我来照顾你们,好么?”
回答她的是,女孩帅气地转身。走出几步外,她回头道:“付司令,我承认,比起骨气,我妈妈能醒来更重要,所以,请照顾好她,我暂时还没有力量,但是,我会努力做好准备迎接她。”
“小悠,我们的女儿很不错,你将她教育地很好。”付振邦执起袁悠毫无血色的手,轻轻摩挲,他没有想到,只是一时的意气,他竟会与她错过,再见时,已是这样的局面。
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一定不会相信那该死的短片,而是毫不犹豫的相信她。她也*他,他不是早已确定?
“爸……”cris轻轻叩门,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句。
“进来。”付振邦将袁悠的手放进被子里,并为她掖好被角,这才在一旁的沙发上做好。
“什么事?”
cris张了张嘴,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爸,您已经把柏轩铐住一个月了,是不是该放开他了?我看他精神真的不好。”
“他活该!气焰太嚣张了,如果再不压一压,下一次他是不是准备朝我开枪了?”付振邦提起儿子的忤逆,心里便翻涌起烦躁来,这个儿子一向优秀,一直都是他的骄傲,却没想到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知道是妹妹,还要紧抓着不放?
看着儿媳一脸的担心,付振邦心里也涌起了不忍,他挥一挥手,道:“你先出去,等过几天他冷静下来,我自然会放开他。”
“小jerry呢?怎么最近都不来要爷爷抱了?”
“嗯,他这段时间都一直吵着要爸爸,情绪也很不稳定。”她能说,小孩子因为知道爷爷把爸爸关起来了,而恨起了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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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柏轩一只手带着手铐,被拷在床头,做着困兽之斗。手腕处绑着厚厚的绷带,隐隐地透出暗红色的血迹。
“放我出去……”他咆哮着,可惜根本没人理他。
门,突然被打开,李柔出现在了门口。
她面色苍白,看着渐露疯狂的儿子,面上的淡然终于被狠狠撕碎。
“儿子,你就跟你爸说以后不再去找那个女人,他一定会放了你。”
“李女士,请你不要干涉我的事。”
“儿子,是我错了。是我害了你!”
“你指的什么事?是嫁给付振邦,还是害了袁悠,或者是林立仁的死?”
“你……全都知道?”李柔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不敢相信她的儿子居然对她的所作所为了若指掌。
“李女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告诉你吗?”付柏轩冷笑着看母亲脸上的血色减退。
李柔仓皇地追问:“那你爸爸知不知道?”想起那一天,她恨极了,准备将空气注入袁悠的点滴管中,想要彻底地拔掉这颗眼中钉,付振邦赶到时,震怒的表情她记忆犹新。
“如果再让我看到你碰她一个手指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悲惨。”
“既然做了,就要做好被他发现的心理准备,我想,那一天不会太远。”
李柔跌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恐惧,她不敢想象,如果付振邦了解了一切,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们,乃们现在是彻底的放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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