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满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骨头好像都散架了一样,酸痛的感觉伴随着某些记忆涌现在脑海。
虽不清晰,却真实的很。
察觉到某人的视线一直在,李满园鸵鸟的扯着被子把头蒙上,不敢与徐世安对视。
“日上三竿了,娘子打算何时起身?”徐世安咬牙问道。
“你咋没去县学?”李满园闷声闷气的问道,不好意思探出头来。
顶着张三十多岁的脸,还是奶奶辈的身份,昨晚做的那些事……真特娘的丢人!
至于最初和徐世安说的那些话,有短暂断片的李满园不记得了,自是没有危机感。
“今儿我沐休,晚些去拜会县令大人。”徐世安回到。
“呀,那你还不赶快去拾掇一下?让老二家的给你准备些礼带着,可别失了礼。”李满园忙催促道。
“娘子是不是忘了昨晚的事?”徐世安去拉被子,奈何李满园抓的太紧,他只得放弃动粗,免得伤着人。
“忘了啥事?”李满园心虚的问道。
“既然娘子不记得,那就起来看看为夫的里衣,也好想想该如何处理。”徐世安黑着脸道。
这回李满园不接话了,那段记忆她是记得很清晰的。
昨晚李满园主动想要个孩子,在最干柴烈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月事来了,而且还弄了徐世安一身。
当时的场面太过社死,李满园大幅度的翻身后导致肚子疼的厉害……
反正就是折腾了一番后,李满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还像个树懒一样抱着徐世安当热宝用,导致徐世安硬是忍了一晚上,里衣上沾染的血液都干了也没能换。
偏李满园睡醒前不松手,否则徐世安去换了里衣也不会这么尴尬。
“徐世安,一大清早的你非得揪着让我难堪是吧?”
“里衣脏了就去换,我特殊的日子本就难受,你还指望我这个时候用冷水给你洗干净咋地?”
想了半天也没有能化解尴尬的好办法,李满园干脆来个凶的,猛地坐起身冲徐世安大喊道:“老娘给你生儿育女操劳一辈子,你不想着咋心疼人,还想逼着伺候你不成?”
原本心里憋着火的徐世安,看到李满园苍白的脸,只剩下浓浓的心疼了。
也顾不上里衣的脏污带来的难受,徐世安忙把人按回被窝,关心的问道:“脸色咋这么难看?要不要给你请大夫去?”
许是李满园的表现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徐世安竟觉得李满园昨晚说的那些要离开的话就是醉话,根本不值得信。
或许是徐世安不敢去信,他宁愿那些都是醉话。
被按回去的李满园顿时脸如火烧,大概昨天喝酒太多,所以活血效果极好?
方才这么一个大动作,竟然特马的侧漏了!
想哭!
想念带着翅膀的大宝贝,呜呜呜!
“你出去,我想静静。”李满园捂着眼睛赶人,心里在流泪。
这种事看大夫,李满园都没法启齿,一把年纪喝酒喝得月事量过多,而导致面色苍白,不得成为本年度最大笑谈?
徐世安皱眉看了李满园良久,见她的脸红的越来厉害,竟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可爱。
对,就是李满园时常夸赞孩子们的话。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端些吃的进来。”徐世安想要打趣李满园两句,又怕她会窘迫,有些于心不忍。
但徐世安不会知道,其实他的耳尖也泛红。
成亲多年,这还是徐世安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浓重的血腥味何尝不是在提醒他昨日的血气方刚?
“快走快走,我困着呢。”李满园背过身去,只想把人撵出去,好进空间洗漱一番。
至于徐世安去哪里洗漱,李满园不想管,提了就是让自己尴尬。
好在徐世安虽有了年轻时没体会过的悸动,却不是拖沓的性子,换了干净的里衣又穿了一套衣裳便出了房间。
屋内明明只剩下李满园自己,她却觉得气氛还是那么的怪异,呼吸间都是徐世安的气味,根本驱散不来。
“你可真是活回去了,多缺男人啊,才能干出要把徐世安扑倒的事?”
“酒后乱性,就这酒品还是戒酒吧。”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李满园,嘟囔完赶紧进了空间,再不拾掇自己一番她会受不了的。
却说徐世安出去之后,看到赵杏花也不好问女人那几天不舒坦的时候该怎么办,只能让她给煮些粥给李满园送去。
“库房里不是有补品?给你娘炖些送去。”想到李满园的脸色,徐世安又叮嘱了一句。
“娘不舒坦?”赵杏花紧张的问道。
“嗯。”徐世安应完又补充道:“你娘不胜酒力,今儿有些头疼,便别叫她起来了。”
“那要不要请郎中?”赵杏花更担心了。
徐世安不好说真实原因,只得摆手道:“不碍事,歇息好了便可。你叫老二家的准备些寻常的礼,我出门要用。”
“哎,我这就给二弟妹说一声去。”赵杏花急匆匆的往西厢而去,怕误了徐世安的正事。
徐世安有心想叫赵杏花先给李满园做吃的去,又想着李满园这会可能睡了,便又作罢。
老两口闹的尴尬事,做小辈的自是不知晓,便是赵杏花知道李满园来了月事,也没有多想。
那边徐世安去县令家赴宴,不管是因为和知府的沾亲带故,还是这次李满园捐粮食的事,两人倒是聊的甚欢。
县令亦是草根出身,故而给徐世安指点不少,而徐世安也投桃报李的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譬如如何用最小的成本收获最大的政绩。
徐世安的出发点更多是为老百姓做实事,但以为县令打算的由头说出口,自然能实践的几率更高些。
两人的目的不一样,可要做的事却是一样的。
而这顿酒宴,自然也有无数人盯着,打探消息的人各有手段。
钱家。
屡次惹祸的钱小姐,在钱家的地位越发的边缘,自然也更加心急。
又一次被钱夫人催促还那一千两银子,钱小姐气的摔碎一套茶具,却还是想出补救的办法。
“小姐,出事了。”绿儿急匆匆的进屋,绕过地上的碎瓷片,急声道:“如意早产,传来的消息是可能大小都保不住。”
钱小姐蹭的站起身来,质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让天天给她吃补品,喝着安胎药吗?”
“奴婢也不知具体情况,小姐快想想办法吧,姑爷那边定也得了信儿的。”绿儿没了主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