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教廷到底在发生什么,伯特兰与方济教宗所‘交’谈的神临世间到底是怎样的计划,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如今的林白而言,都遥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无从去了解在千万里之外发生的一切,也无心去理会这些事情。-..-
因为他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了和几‘女’以及家人共处的时间之上!对于时常分分合合的人而言,每一次的重逢,都是分外的弥足珍贵。
尤其是对于贺嘉尔几‘女’和林白而言,这重逢更是分外来之不易,因为林白的每一次离开,都意味着他将要在刀锋上起舞,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的分别,会不会就是永别。
虽然几‘女’对林白抱有绝对的信心,相信无论他遇到怎样的事情,都能够安然无恙的全身归来,而且过去的一切,也已向她们证明了她们的信赖并非是空口白话。但即便是如此,这种信心,却是依旧无法冲淡她们与林白之间的分离之情。
分分合合,就像是已经既定的夙命一样,既然无力改变,那就珍惜眼前的一切,惜取眼前人,惜取眼前事,即便是再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要体悟出别样的乐趣。
所以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林白是挖空了心思陪伴几‘女’,每日里面,只要几‘女’睁开眼睛,就有别样的惊喜在等待着她们,而且从不重复。
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连小景行和小利贞这俩小屁孩,也开始渐渐有些吃醋起来。爱去.甚至这俩早熟的小屁孩,都有一种错觉,就像他们不是林白和几‘女’爱的结晶,而更像是上天强行加在他们之间的电灯泡一样。
尤其是在有一次,当林白背着贺嘉尔从楼梯走下的时候,小景行见状心喜,想要让林白给他骑骑大马的时候,却被林白无情的拒绝,并且郑重其事的告诉他,能够被他背着,而且能够骑大马的,只有他真正的宝贝。而与此同时,贺嘉尔笑逐颜开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告诉呆愣愣的小景行,说自己才是林白真正的宝贝时,这种感觉更是完全得到了证实!
但不管是小景行,抑或是小利贞的如何腹诽,却是根本无法改变这种局面。[書*哈.哈^小^說.網说]
而且更让林白所意想不到的是,对于他和道一之间莫须有的关系,最后竟然是以一种无比戏剧‘性’的方式,得到了几‘女’的确信。而做出了这个判断的人,便是一向泼辣大胆的宁欢颜, 她用过来人的眼光,一语判断出道一还是未经过人事的雏儿。
而按照几‘女’对林白的了解,如果林白和道一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那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确如林白说的,他是清白的,是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样清白!
在得到了这个证实之后,林白终于是沉冤得雪,得到了在回归之后,应该属于他的待遇。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所有人都安然进入了沉睡之中后,在别院内的主卧中,发生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斗争,一场属于男人和‘女’人所特有的斗争!
那场斗争,来得分外‘激’烈,即便是强悍如林白,在第二天起‘床’行走的时候,‘腿’脚都在忍不住不断的打颤,谁要是轻触他的腰间,更是会叫他龇牙咧嘴。爱去.
可即便是如此,在他的脸上,却仍旧是挂着得意和惬意的笑容!
但诸人所不知道的是,不管林白和几‘女’认为他们那夜所发生一切的安排,做的是怎样天衣无缝,又是怎样的不被人所察觉,但在别院内的一个房间里,却还是有一人在辗转难眠,盯着天‘花’板看了一夜,而且面颊上更是有红晕飘洒到了耳根!
而这一切,更是一直持续到了天亮,持续到了日上三竿,甚至在某一瞬间,这个辗转反侧的某人,都有一种别样的心绪生出,想要冲入那个喧嚣的房间,将那些正叠合在一起,狂言‘浪’语的男‘女’‘女’们,送入冰天雪地之中,让冰寒主宰他们的身躯!
但可惜的是,对于这个房间内发生的一切,林白和几‘女’却是无一知晓,因为居住在这个房间内的,不是旁人,而是道一!正因为她是道一,所以她所做的事情,如果她不愿被旁人察觉的话,那不管你用何种手段,都无法从她的眉眼中看出任何讯息。
世事纷呈,总是聚少离多,不管林白和几‘女’如何不愿去面对,也不管他们如何不愿意说出分别那两字,但所有的一切,却是根本不会因他们的意志而转变,都要如滔滔奔腾向浩瀚海洋的江河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增不减,无人能够改变!
更不用说,这几日里面,程武癫和老骗子这对活宝兄弟,更是快要把别院的‘门’槛给踏断了!不过这两兄弟的来意,却是各不相同,老骗子前来别院,所为的不是林白,而是张三疯,自从当日两人在格物‘门’的拍卖会上见面之后,都有一种相见恨 晚的感觉生出,彼此都觉得,在这世间,怎么可以有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存在!
尤其是在一番接洽,两人愈发觉得臭味相投之后,更是将两人的相遇,称为拥有着划时代意义的会面;而更是将两人在之前的岁月里未能相遇,引为彼此的终生憾事。
甚至在一次醉酒的情况下,老骗子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紧握着张三疯的双手,喃喃的说道,为什么老天的安排是这样的不公,为什么不能让张三疯和他成为兄弟,而是让无论任何事情,都能强压他一头,并且管得住他的程武癫,成了他的兄长。
程武癫当时心里是什么反应,林白不知道,但林白知道的是,如果把这事儿换成是自己,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恐怕绝对是连掐死自己这兄弟的心都有了!不过就当时林白所见,程武癫的脸确实是白了,而且牙关和拳头也是捏得嘎嘣作响。
不过林白却是无法判定,程武癫脸发白,以及牙关和拳头嘎嘣作响,到底是因为他那活宝兄弟,还是因为自己。而之所以如此,原因无他,一切的症结,还是出现在林白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程武癫前来别院,是以为林白在筹划什么前往欧洲,迎战西方道统的准备,为了自己这位未来盟友的人身安全考虑,想要提供足够的帮助。
但来得次数多了,程武癫却是发现,事情渐渐开始不对味起来,因为无论他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林白在金陵的逗留,不像是在做什么大战前的准备,倒更像是在陪伴几‘女’,想要跟她们享受一段平静而又稳定的生活,来缓解几‘女’的相思之苦。
在程武癫这种人眼中,‘女’人这种生物,就是男人的附庸,认为男儿何患无妻,男子汉大丈夫生长在世间,就应该以大事为重,不能沉浸在儿‘女’‘私’情之中!
所以,对于林白的这种种作为,他实在是看不过眼,但却又无法明说,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就算是自己直接言明了,林白也绝对不会做任何改变,更不用说,每一次他前来,林白和张三疯他们,更是好酒好菜招待,堵死了他的嘴,叫他根本无法催促林白。
可话虽然不能说,但却不代表着不能旁敲侧击,而程武癫这种急‘性’子的人,更是将这旁敲侧击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从刚开始时候的一天来一次,变成了一天来三次,而且每次还都是 踏着饭点儿来;而到了最后,他更是直接常住在了别院里面,每日除却饮酒作乐之外,见到林白,也不直言什么,只是跺跺脚,莫名叹口气,然后扭头就走!
刚开始的时候,林白还以为是自己做什么事情得罪了这位老前辈,抑或是在什么地方有招呼不周的地方,但后来他总算是明白了,不是自己得罪了程武癫,也不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而是程武癫在用这种含蓄的手段,来催促自己,尽快动身。
虽说林白脸皮大厚,对于程武癫这种含蓄的手段,林白可以做到视若无睹的地步,管他程武癫如何叹息,自己一概佯作不知便是。可是他脸皮厚,却不代表几‘女’的脸皮也能如他般,到达水火不侵,八风不动的地步,眼瞅着人家百十岁的老人家,天天跟在一个小年轻的屁股后面,见面就跺脚叹气,几‘女’顿时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虽然心中不舍,但几‘女’却也是不得不做出决断,终于开了她们的金口,也帮着程武癫催促林白,让他能够尽快赶往欧洲,去渐渐西方教廷的那一干子宵小。
老婆都开口发话了,自然是要比什么金口‘玉’言都管用,不得已之下,林白只好确定住了时间,决定即日启程,尽快前往欧洲!
而就林白所见,在看到他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程武癫整个人都到了快乐傻了的地步,看那欢欣鼓舞的架势,似乎是恨不能点两串炮仗来庆祝庆祝。
不过任凭谁都没想到的是,在这节骨眼上,却还是生出了一个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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