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七字一出口,场内围观的那些山民,只觉得往昔痴痴傻傻的木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无形中流露出一股叫他们仰望的气息,叫他们觉得陌生无比。复制本地址浏览62%78%73%2e%63%63
这样看的话,木木哥好像真的很威武啊!被木木紧紧握着小手的阿润,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情愫,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脸发烧的厉害,就像是有红霞在燃烧。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心里觉得有些害羞,想要挣开那只温暖的大手,但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手就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铁块般,根本无法从那温暖的大手里挣脱。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心里有一种发自本能的声音,在告诉她,不要松开这只手!
“你能治?你一个傻子拿什么治?”看到木木如同天壤之别的转变,祝祭婆婆先是一愣,但想到往昔这木木的表现,却是迅速摆脱了那种畏怯的心态,转而质问道。
这话一出口,场内顿时又变得骚乱起来。诚如祝祭婆婆所说,这一年以来,木木的表现,和一个傻子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一个傻子,就算是突然变得聪明,可是又怎么可能会有治愈蛊毒的本事。是相信一个傻子,还是相信德高望重的祝祭婆婆,答案显而易见是后者!
“我就是能治!”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木木在祝祭婆婆的逼问下,非但没有如往常那般怯懦,反倒是神色如常的回应了一句后,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嘴角翘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道:“我这里告诉我,我治这发丝蛊,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好温暖的笑容!原来一个人笑起来竟然还能如此好看!看到木木嘴角的那抹笑容,场内看热闹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顿时一个个望着他怔怔出神。
“放屁!”那些围观的山民,一看到自己家里这些婆娘们的表情,再想到她们往常看木木时候的春情荡漾眼神,恼怒更是不打一处来,怒声怒气道:“你一个傻子哪里能知道蛊毒是什么,你又哪里有什么本事去治蛊毒!而且要我说,这蛊毒恐怕真的就是你弄出来的!”
“可是我这里真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这发丝蛊并不难治。”木木丝毫没有愠怒,反倒是又轻轻敲了敲脑袋,诚恳异常的望着诸人,缓缓道:“他在告诉我,我真的可以!”
听到他这话,围观的那些山民,只以为这小子是故意在拿他们开涮着玩。脑袋里还能有个声音,那不就是个脑袋么,难道这小子实际上是在故意嘲笑自己这些人没脑子不成?!
“烧了他们,把这个傻子赶出寨落!”想到此处,围观的那些山民,一个个变得愈发暴戾起来,怒吼不止,道:“还脑子里有个声音,你脑子里有个屁!”
“可是真的有个声音……”听到周围这些人的话,木木低低嘟囔了一句,声音里还颇有些委屈的意思,可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又是引起一片怒骂。
可实际上,这木木哪里隐瞒了这些村民什么,此时此刻,在他的脑袋里面,冥冥之中的确是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他,他可以治愈这发丝蛊!那声音似乎无比悠远,又似乎近在咫尺,更准确的说,就像是他身体里面潜藏着的一种本能。
“我求求你们,就给木木一个机会,让他救救秀秀吧!”木木父亲眼见得最后的一线希望,也可能要被群情激昂的怒火扑灭,噗通一声跪倒在了那些围观的山民面前,鼓足了劲,给他们叩起响头来,嘴里更是喃喃的祈求着:“你们都是善人,就给秀秀留条命吧!”
“也救救我吧,我也不想死啊!”那被秀秀咬了一口的年轻人,一看到这架势,也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咚咚咚的磕起了头,脸上也是血泪直流。
事到如今,他怎么看不出来,自己想要活命,就只能由着这往昔傻乎乎的木木施展手段,若不然的话,恐怕等会儿他就要被那些山民架到柴堆上,一把火烧个干净。
“我真的能治,你们相信我!”与此同时,木木也是诚恳无比的望着那些围观的山民,目光纯善无比,叫人望之便觉得,这个年轻人绝对是可以无比信赖的人。
“不管是秀秀,还是石头哥,都是叔叔伯伯,婶婶姑姑们看着长大的,难道你们真的舍得他们去死么?”阿润听到这话,也是真挚无比的望着那些围观的山民,打起了温情牌道:“而且你们说木木哥是傻子,难道你们还能怕傻子做坏了事情么?让他治一治,如果能治好秀秀姐和石头哥的话,那最好不过,如果不能,咱们再商量其他的办法,行么?”
“求求你们了,给个机会吧!”听到阿润的话,秀秀的父亲,还有那叫做石头的年轻人,头磕得更卖力了,只是短短一会儿工夫,额头就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寨落就这么大,若说这么些年相处下来,连一星半点的情谊都没有,那又怎么可能!而且诚如阿润说的,木木不就是个傻子么,能治好最好,治不好的话,再一把火烧了不就是了!
而且看着秀秀父母,还有石头的模样,也真是可怜得不行,铁石心肠都要化作绕指柔。
这么一想,围观人群的态度顿时就有了些改变,窃窃私语,嘀嘀咕咕了半晌后,转头向着祝祭婆婆望去,带着些商量的口吻,道:“祝祭婆婆,要不咱们就让木木试试,他要是真有本事的话,也能保住这俩孩子的命,要是没本事,咱们就还一把火烧了就是。”
“你们已经拿定了主意,还来问我做什么!”祝祭婆婆闻言冷哼一声,把手中持着的麻绳往地上一摔,冷眼向着诸人扫了眼,寒声道:“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可别怪我之前没有提醒过你们,一切后果,就由你们自己负责!”
这……,听到祝祭婆婆的话,这些人原本松动的心思,顿时又变得为难起来。诚如祝祭婆婆所言,若是不出事儿还好,可要是出了事儿,谁来负这个责任啊!
“如果我治不好他们,你们就把我连着他们一起烧了就是!”就在诸人犹豫不定的时候,木木却是突然又开腔,似乎切准了诸人心中的为难般,接着道:“等会儿你们站得远些,就算是出了事儿,也只是我一个人担着,你们不用冒什么险。”
“木木哥……”听到木木说如果治不好,就连他一并烧了,阿润心里顿时有些紧张,不自禁的握紧了那温暖的大手,提心吊胆的望着他,生怕真出了什么意外。
许是感觉到了阿润心里的担忧,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说,做了个鬼脸,温声笑道:“放心吧,木木哥怎么会舍得撇下润儿,我一定会没事儿的。”
阿润闻言小脸顿时一红,心里有些埋怨木木哥当着这么多人说这样羞人的话,但又觉得心里无比的温暖甜蜜,简直要比喝了一杯香甜的野蜂蜜还要舒服。
“各位乡亲,就给木木个机会,让他帮帮秀秀和石头吧!”好容易盼到了一个机会,秀秀父亲哪里舍得放开,忙不迭的又向着那一众山民磕头,祈求道:“如果石头不能把秀秀救回来的话,我们老俩的这半把骨头,也情愿跟着他们一起被你们烧了。”
“叔伯姑婶,哥哥姐姐,你们就给小石头我个机会,等到我身上的蛊毒好了,我给你们当牛做马,只要你们有差遣,我一定跑的飞快!”石头也是跟着不停作揖,泪眼婆娑道。
“祝祭婆婆……”话说到这份上,诸人心里边也觉得要是再拦着的话,也着实有些过意不去,要是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人烧了,他们以后也良心难忍,若是这木木不能解开蛊毒,那到时候再烧的话,心里边的负罪感应该也会少一些,想着这些,他们便向祝祭婆婆望去。
祝祭婆婆也不去搭理他们,只是冷哼一声,眼中颇含些看笑话的神态。
“那木木,你就试试吧!”见祝祭婆婆不吭声,诸人也只当她是默许了,便一咬牙,应下了木木的请求,然后道:“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你治不好他们的话,可别怪我们!”
“放心,我记得说过的话……”木木闻言轻轻一笑,点了点头,正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目光却是骤然一凛,然后望着诸人背后,沉声道:“小心一些,不要慌!”
还没等诸人弄明白木木这话是个什么意思,便觉得后背一阵恶风吹来,那风声腥臭无比,而且风吹过身体,就像是有千万缕发丝同时划过他们的身躯般,带着诡异的瘙痒感。
这感觉之下,哪个能不知道,恐怕是被蛊毒缠身的秀秀又发了疯,想要对诸人动手。回头一看,果不其然,这秀秀此时就像是一头出笼的猛兽般,满头秀发在风中胡乱摇摆,看上去端的是诡异非常,空气中更是笼罩上了一层鬼气森森的气息。
蛊毒之恐怖,早已深重诸人之心,此时感受到这诡异气息,顿时一个个哭爹喊娘,向着四下就躲闪过去,只恨爹娘少给了两条腿,不能溜得更利索。
与此同时,木木却也松开握着阿润的手,箭步往前,直冲已被蛊毒缠身的秀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