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玄子一张脸被林白和宁欢颜的鄙夷气成了猪肝色,咬牙切齿道:“好,小辈,那我就替你们家的长辈好好的教导教导你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能教我什么东西!”说着话林白朝包厢里面走了过去,然后一幅平静温和的纯良无害笑容看着玄玄子淡淡道:“只要你们俩能走进来这个门就算我输了!所有一切任你处置!”
看到这一幕,玄玄子愈发的郁闷起来。|经|典|小|说|更|新|最|快|居然开出了一个走进包厢大门这样简单的条件,实在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尊老爱幼,两位一个是年逾花甲的老人,一个是一身是伤的半残,我要是选个难的条件,想来别人还要说我胜之不武。麻溜的赶紧进来试试,小爷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林白微笑着开口道。
玄玄子稍稍有些愣神,不过也没再犹豫,看了眼商秃子期冀的眼神之后,两人朝着包厢的门口便走了过去。
看到两人将要走过来的时候,林白看似很随意的将双手放在身前,十指飞舞不停,而且双手的食指更是不断的虚空勾挑。在走过包厢的门槛时候,左脚看似不经意的在地面上滑落一道弧线,然后右脚迅速的踏上,与左脚勾出的弧线交叉一下之后,落脚轻轻一跺。
跟在林白身后几米处的玄玄子看着林白的手势和步伐,心中不由的一阵紧张,然后迅速停住的脚步。常人虽然看不出来林白所摆布的是什么,但是玄玄子毕竟是华夏相术传人,对相术传承中的阵法并不陌生,却是看出林白摆布乃是华夏相术中的‘干支缚神阵’!
干支缚神阵相传乃是华夏相术中的一带巨擎鬼谷子所创,一旦踏入阵法之中,身形便会受到阻拦,除非能力超出布阵者,或者是找出阵眼方能脱身,否则一生一世都要困在阵中。
林白随手摆布的这个缚神阵不管是威力还是范围都比真正的干支缚神阵小了许多,只是拦住了包厢门口这块大概在两三米左右的区域;时间上最多只能持续两三个小时,如果不朝阵法里贯注法力的话,就会被周遭的天地元气运转消耗掉。
但是这种隔空布阵的手段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寻常相师摆布个阵法就要废上好久功夫,像这样虚空凝聚符箓,然后借助符箓之力开启阵法,若是没有达到法力外放的境界,绝对不可能做到。
“乳臭未干的娃娃,只知道拿空城计来吓唬人!”玄玄子摇头一笑,信步朝着门槛就走了过去。在他眼中,刚才林白的一举一动不过是在摆空城计吓唬他罢了。至于什么虚空布阵的手段,就林白这乳臭未干的年纪,根本不可能做到。
玄玄子对林白的估算只是在他的年龄之上,却是没想到林白不但得到了李天元的毕生所学,而且更是修习了先天洛书中记载的种种玄异术法,早就迈过了法力外放的那个坎。
心中想着自己踏进门槛之后怎样羞辱林白,玄玄子已经闲庭信步般走到了包厢门口,抬起脚,风轻云淡的便想迈进屋内……
但是脚尖还没踩到地面,玄玄子心中就暗叫了一声不妙,居然入阵了!
没有任何犹豫,玄玄子急忙稳住心神,控制自己不去思量林白相术修为居然到了恐怖如斯的境界。然后身子骤然挺直,双手环抱,做成太极模样,气运丹田,死死的守住了脚跟,竭力想要控制住脚尖和阵法产生的那种丝丝缕缕的缠绕力。
好容易摆脱了阵法对自己的缠绕之后,玄玄子不敢有丝毫大意,双手不断掐算,感应着阵法中的九门,然后双腿分开,确定自己选准了生门所在的方位之后,缓缓蹲下身去,伸出一个脚尖,朝着那方位踩了下去。
虽然心中对林白的手段充满了惊愕,但是玄玄子并没有畏惧。相术相通,即便这小子真的是布下了干支缚神阵,玄玄子认为凭借自己对相术的认知,绝对不至于被这阵法捆缚,使自己无法前进半分。
玄玄子精通相术,倒还好说,但这却是苦了一边的商秃子。他左脚刚踩进阵法中,便觉得自己像是踩进了一团棉花中,找不到半点着力点。还没等心中的惊愕感消失,便发觉自己周身上下像是被蛛丝缠绕住,不能挪动分毫。
“玄玄子大师,救我!”商秃子平素养尊处优,何尝经历过这样的局面,遇到这情况之后,第一感觉便是自己遇上了鬼打墙,急忙想要转头对身边的玄玄子呼救。
但话音说出之后,商秃子却是发觉周身左右哪还有玄玄子的人影,而且就连林白等人也都彻底消失不见。就如同自己是冲进了一个异次元空间,前后左右白茫茫一片,而且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在迅速消失,隐隐更是不断有鬼哭狼嚎的声音在他耳中响起。
阵中的商秃子看不到林白等人,但是阵外的诸人却是看得到他的丑态。只见商秃子在阵中手舞足蹈不断,但无论怎么挣扎,脚步都始终踩在门槛前面,根本不能往前多走半步!
我的天!程睿彻底傻了,抬头看向林白的目光中敬畏之意又多了几分。而刘经天则是眉开眼笑,跟着自己表弟出来踩人就是爽,这些平素趾高气扬的兔崽子根本抵挡不住林白的术法,只能像个跳梁小丑那样死命的挣扎演马戏给自己看!
玄玄子哪还有半分的心思去关心商秃子的状况,只见他以一种无比怪异的姿势蹲在地上,双手不断在身前掐动,嘴唇更是微微翕动似念念有词。
只是玄玄子却是不知道,此时商秃子的屁股离他的鼻子只有一两厘米那么远,他这姿态落入众人眼中,便如同是在深嗅商秃子屁股的味道。
庄园内部有地暖集中供热,空气如同三月春天,处处皆是温暖的气息。但此时地上的玄玄子额头上已经满是细密的汗珠,那一袭无比宽松的道袍也已经被后背的冷汗浸湿紧紧贴在身上,但他仿若未曾觉察,双手依旧掐动不止,在心中不断的推算着阵法的方位。
林白看着在地上不断摸索的玄玄子和商秃子二人,嘴角露出一抹有些嘲讽的笑容。撇了撇嘴之后,林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背在身后,十指连接在一起,同时双手缓缓向下挪动,不断变化手指的开合……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随着林白的动作,渐渐弥散开来。
站在林白身后的宁欢颜突然间眯起了眼睛,盯着林白背后不断变化的双手,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嘴角出现了一抹古怪的笑意,然后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玄玄子和商秃子二人的方向,那神态极像是抱着爆米花坐在电影院等待一出好戏上演的看客。
起风了。风原本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此时诸人所处的地方乃是密不透风的走廊内。这风到底是从何处起来的。不过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玄玄子和商秃子方位,根本没人去思考这阵风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吹过来的!
林白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然后双手骤然分开,左手拇中食三指扣在手心,其他两指指向玄玄子和商秃子方位,嘴唇不为人察的翕动不止,轻喝一声道:“乱!”
一阵冷飕飕的寒风顺着场内诸人的脖颈之间吹过,刺骨的寒意终于让沉浸在这一幕中的诸人心思回转过来,开始思忖起来那阵风到底是从何处生起的。
林白松开握紧的手指,轻轻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侧身附在夏小青和宁欢颜二女耳边,轻声道:“我给你们俩好好出一口气!”
“林白……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夏小青对相术所知甚少,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有些惊诧,不禁带着疑惑,开口问道。
林白神色如常,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女人家就没必要看了。而且我还有事情要跟你们俩商量一番,咱们先走吧。”
“嗯,行!”夏小青点了点头,她对林白的话语无比信服,既然林白说为她们出气,那手段绝对无比惨烈,这是她在四九城和番禹早就见识过了的。
林白几人刚刚从屋内走出去,一阵肉眼可见的桃红色雾气缓缓便出现在了诸人眼前,然后缓缓朝着门口的玄玄子和商秃子二人身侧流淌而去。
那股桃红色雾气一出现,屋内的诸人便觉得自己的心中烦躁了一些,然后便如同有成千上万根羽毛在胸口挑动,瘙痒无比,极想找到一个什么地方来宣泄一下胸中的那股郁郁之意。
而在阵中的玄玄子在接触到那股桃红色雾气之后,神色骤变,缓缓直起了身子,然后一伸手就把自己身上的那件宽松道袍给扯了下来,露出瘦骨嶙峋的胸口,转头扫视周围,眼中的光芒便如同是一头发了情的公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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