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就问医生,这种情况,一般该用什么药。
医生说,抗菌消炎。但是,没有做任何检查,不知道患者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服用那些抗菌消炎的药物。
谢江就说:“那不管能不能服用,你就按照自己的经验开药方。”
“吃了比没有吃要好。”
那医生想了想,看了看领导。
领导觉得谢江说的对,可以这么办。
医生就说:“那这样吧,中西结合。”
“配阿莫西林和这方面的中成药。”
谢江点了点头,同意医生的方案。
很快,就配备了药物,让潜水员和救护人员一起带进去,给那受伤的矿工服用。控制伤情继续发展,然后,等矿井的水排干后,再把那受伤的升井。
然后,连续两天,差不多是第九天了,还没有发现新的被困矿工。那矿井主巷道的水,终于开始下降了一米,表示透水量减少了,就马上加快了排水量。
到第十天早上,终于把水位降低了近七米,可以让橡皮筏和冲锋舟进入矿井的水面,试试大规模的救援。
然后,当救援人员下井后,大家就绷紧了精神在等待。
时间在大家的心里,就像是一分一秒的在度过,显得漫长又期待。而此时,那些潜水员下去把被困的矿工救出来,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大家紧张的等了五十来分钟,终于等到了第一个升井的矿工。顿时,江曼激动得哭了起来。马上就抱着了谢江,像一个小女孩似得哭着。
终于看到自己这些被困的矿工,被活生生的救了出来了。不会因为她的过错,多死一个人了。只会尽量减少伤亡。
大家纷纷鼓掌,为第一个升井的被困矿工感到高兴,为救援人员们的努力得到的回报感到高兴。
很快,这第一个被救上来的矿工,被送上了救护车,马上送往医院进行治疗。
随即,第二个被困矿工被救上来,让参与救援的人们都看到了更多的希望。
当第一批八十多个矿工被成功升井后,剩下那个受伤的矿工,一时无法升井了,就只好派了医生下去临时救治。等水位下降后,再想办法救出来。
但是,还有六十多名矿工,还是处在了失联的状态。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
矿山救援队员继续潜水去搜索。结果,搜索了两天,还没有发现新的被困的矿工。
这时,正是除夕了,看着时间过去了十多天,快两个星期了,那六十多名矿工,还处于失联状态,真的是凶多吉少啊。大家都没有心情过春节,也没办法过春节。都是在救援现场,简单的吃了一些快餐,继续投入救援行动。
江曼的心越来越恐慌,真担心那六十多个矿工,会遇难在矿井里了。那就是六十多条生命啊,她也难逃这矿难造成的严重刑责。
很是痛悔自己,当时和小刘唱什么双簧,来气谢江。结果,这双簧把自己给毁掉了。
而那小刘竟然会假戏真做似得,擅自处理了谢江的报告。
他为什么那么做?难道,小刘和杨新楚是一伙的?
可这是突发的安全事故啊,不像是预谋的。他们不可能变成一伙似得。
只是,江曼真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刘为什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事情隐瞒。
而其他的事情,小刘都告诉了她,就是对谢江报告的铁矿有危险的信息,被小刘给隐瞒了。
这就是表明有问题啊。
这些天,江曼一直想,都没有想通,也不好跟别人商量。除了谢江,没有任何人值得他信用似得。
谢江又在忙着抢险救援,江曼不好打扰他。
现在,过去快两个星期了。就是被困的矿工的生命极限了,再不及时救出那六十多个矿工,就是一天比一天渺小。
因为,是透水事故,里面的水都很脏,他们没有食物吃,就是有干净的水喝,那这十多天时间了,就是生命的极限。
说不定,当时候,被发现了,都是一具具遇难的尸体了呢。她就难逃罪责了。
越想越害怕,江曼就只好找谢江,跟他好好聊聊。
而这时,情况显得严重了,工作组按照程序,开始对江曼采取了严厉的监视措施了。江曼的一言一行,都在专案组的监视之下进行。
当谢江见到了江曼时,专案组的人员就在傍边听他们说什么。
江曼想请专案组的人员回避,都被拒绝了。
无奈之下,江曼只好当着专案组的人员,把她对小刘的看法说了。
谢江听完后,就问:“你真的是唱的双簧。”
“没有和他有那关系。”
江曼对谢江的质问,没有生气,也知道这个时候,她都没有资格生气了。郑重的点头:“没有。”
“就是想气你。”
“叫小刘假扮我的情人。”
“看你的反应。”
谢江就说:“那你相信,自己和谁有仇。”
“谁会想害你。”
江曼看了看专案组的人员,欲言又止。那可是关键的,她不能说。
就只好轻轻的说:“有。”
“是有人一直想我做他的情人。”
“被我拒绝了。”
“你提醒了我,我怀疑是他指示了小刘。”
“那现在,我没办法摆脱这场牢狱之灾了。”
江曼当即哭了起来,知道那个人,很有势力的。现在算是把她控制得死死的了。她现在都不敢说那人的名字。只能跟谢江说是那人。
没想到,谢江突发奇想的说:“估计他会来救你。”
江曼惊了一下:“他来救我?”
“不可能。”
“真要是他,现在正在得意忘形呢,哪里会来救我。”
谢江轻轻的说:“等吧。”
“我现在就是全力去抢救遇险的矿工。”
“我估计,那六十多个矿工,就是在那什边避难硐。”
“坚决打通那条生命通道。”
随即,谢江告辞了江曼,马上去找了指挥部领导,再次要求打通那条生命通道试试。
指挥长说:“你不是专业人员啊,不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办事啊。”
谢江就叫道:“这时不讲对与错。”
“也不能完全讲经验。”
“要是讲对与错,讲经验。”
“他们那选的地方,现在是对了,还是错了。”
“谁能保证对与错。”
“现在人没有救出来,是我的老板进监狱。”
“我不着急吗。”
那个姓刘的工程师忙说:“我们要讲科学,不能讲迷信。”
谢江当即怒道:“你就是饭桶。”
“别在我面前装专家了。”
“滚!”
“滚得远远的,别碍手碍脚。”
那姓刘的工程师被骂得脸红脖子粗:“你真的是无知。”
“瞎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