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有危险,”
夏洛尔皱眉道,“你们俩就不要去了,在家里替我守着。”
奥普罗摇头道,“夏洛尔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这话说的....”
夏洛尔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转过头看向地精,“坎贝尔,要不还是你留家里吧?”
不管怎么样,家里好歹得留个主持大局的。
坎贝尔道,“杜隆德现在也肯听南妮和阿多尼斯的话,肯定没有问题的。”
“你不害怕?”
夏洛尔想不到地精居然这么仗义。
这家伙平时胆子小的很呢。
现在肯陪他去海印城?
他怎么就不信呢?
“夏洛尔,你是个好兽人。”
坎贝尔总觉得夏洛尔和别的兽人不一样,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不过,有一点他很肯定,遇到危险的时候,夏洛尔不会把他推到前面,就像前几日遇到李四那样。
“滚!”
夏洛尔最讨厌别人给他发好人卡。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哈哈,”
地精大笑,“我回去准备了。”
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南妮和阿多尼斯蹲坐在门口,对面是同样耷拉着脑袋的帕蒂昂。
“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救大哥!”
帕蒂昂用坚定的语气道。
“你去干嘛?
添乱?”
夏洛尔气的踹了他一脚,“你在家好好的照顾她们俩。”
“他们说海印城很危险的。”
南妮很是担心夏洛尔。
但是又担心大哥凯瑟,心里很是矛盾。
“咱们部落里那么多人在海印城做学徒、做佣兵,还不都是好好地?”
夏洛尔又接着道,“我走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找杜隆德,他脑子不聪明,对付敌人是没有问题的。”
可惜的是不能把杜隆德带出领地,要不然这趟去救凯瑟就更有把握。
既然没有实力,就多带钱吧!
晚上,吃好饭,他亲手给坎贝尔烤肉。
“夏洛尔......”
坎贝尔受宠若惊。
夏洛尔突然这么热情,绝对不正常。
“我对你好,难道也有错?”
夏洛尔贴心的给他倒了一碗肉汤。
“有事?”
坎贝尔心里有点发慌。
“这次去海印城,咱们就多带点钱。”
“你存放在我这里的一千多金币,都在这里,还有积攒的兽皮,顺路带到海印城卖掉,也至少有三百金币,那个魔法学徒的魔法杖,也能卖二百金币!
总共一千五百多金币,够用了。”
地精不等夏洛尔说完就打断道。
“钱自然多点好,可以应付意外。”
夏洛尔笑眯眯的道,“再借我两千金币。”
之前,夏洛尔对地精有多少钱存疑。
但是,自从李四嘴里知道雷格.哈顿的故事后,他就知道地精一族的土豪传说不是假的。
这么有钱的大户,要是不薅羊毛就是天地不仁,万物不忍。
“夏洛尔,我可以献上我的忠诚!”
坎贝尔大声的道。
借钱不行!
“........”
夏洛尔咬牙道,“一千五!”
“一百!”
坎贝尔说着就退后了一步。
“一千,你要是再敢废话一句,我打死你,信不信?”
夏洛尔渐渐有点不耐烦了。
越好说话,地精越不拿他当回事。
明明可以用武力解决的。
“三百!”
坎贝尔的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这已经要了我的命了!”
“奥普罗!”
夏洛尔决定放大招。
“夏洛尔,伱说的是真的吗?
这个贪婪的地精,早就该死了!”
牛头人兴奋的跑了进来。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夏洛尔,八百金币!
这是我的所有了!
再多我拿不出来!
你还是打死我吧!”
看着两眼放光,堆着他虎视眈眈的牛头人,坎贝尔终于妥协了。
“那就八百金币,”
夏洛尔想了想道,“距离海印城太远了,下场雨,不好走,路上就耽误了,既然你说那些皮毛值三百金币,我就卖给你!
之后随便你怎么处理。”
“在波林谷地肯定卖不到这么多钱的!”
坎贝尔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再给你两头裂蹄牛!”
夏洛尔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你那么有钱,借我一点怎么了?
做人不能只为自己着想,要多关心他人,应该尽自己的努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更何况,大家都是朋友!
太阳的余晖尚在。
夏洛尔出了家,带着狗头上去了村里,找到了洛奇的弟弟,半马人豪恩。
豪恩今年才十八岁,比夏洛尔还小一岁,但是血脉力量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觉醒。
如今已经是个六阶战士,对上有武技的人类六阶骑士也丝毫不弱。
这就是天赋的力量。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不值一提。
“夏洛尔,你真的有十个金币?”
豪恩一头金发,脸面俊秀,如果不看他的马身,四肢马蹄,跟人类基本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邻居,他很是了解夏洛尔。
他做佣兵,每个月是有收入的,至少五个银币。
可是夏洛尔不一样,什么也不做,怎么可能掏出来金币!
而且还是十个!
“别废话了,”
夏洛尔直接从怀里掏出来早就准备好的金币,“先给你五个,回来之后,再给你剩下的五个金币。
你不想穷一辈子吧?”
牛头人是战五渣。
狗头人跑的快。
至于地精......
除了脑子好使一点,见识多一点,简直不用做任何指望,必须带个有战斗能力的打手。
“什么时候走?”
豪恩毫不犹豫的接过了金币,来回数了七遍。
“数好了吗?
没错吧?”
夏洛尔再次见识到了文盲的可怕。
这么大年龄了,十以内的数居然都数不过来!
而且还分辨不出金币的真假,正拿牙挨个啃呢。
“没错!”
豪恩不是太肯定。
等会拿给妈妈,让她帮着数一下吧!
“行,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布谷鸟叫唤的时候,我们出发,你就在路口等我们。”
夏洛尔本想过家门而不入,可是想到那个老太太,怕她担心,还是往家里去了。
老太太躺在屋里的炕上,听见脚步声,艰难的用瘦弱的胳膊撑起来了身子,抬起了脑袋,“我的孩子。”
“他又打你了?”
伊娜眼角浮肿,耳朵边还有明显刚结块的血痂。
他老子席多和大多数男兽人一样,打老婆、孩子是日常。
女兽人,永远没有反抗的权利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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