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线索,民警汇报给所长,所长再往上汇报,层层递进到程卫国那里。
程卫国当即就命所长亲自去趟火车站交代任务,让火车站的站长给逃犯乘坐的火车趟次的列车长打了个电话,让其先安排乘警在列车上排查,锁定犯罪嫌疑人。
之后,程卫国又往兴安岭那边的铁路公安系统打了个电话交涉案情,希望那边全力配合抓捕工作,将受害人安全解救下来。
程安之失踪的这个晚上,苏颜、赵刚还有谈英杰几乎都是一夜未眠,虽然三个人都回到了花园小区等待消息,可程安之目前安危不知下落未明,他们都担心得夜不能寐。
夜幕彻底暗沉,苍穹如同幕布掩盖大地,程安之和逃犯所在的火车还在疾驰前行翻山越岭。
程安之双手和双脚都被捆绑着,整个人像一只煮熟的虾一般蜷缩成一团被塞在皮箱里,面『色』惨白奄奄一息。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就像是一条被甩上岸的搁浅了的鱼,头昏昏沉沉的。
周围的空气很稀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浑身瘫软无力,汗水淋漓。
程安之在昏暗中奋力的眨着眼睑,她想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沉重的疲倦感剥夺了她的意志,将她拖拽进了暗黑的深渊。
带走程安之的逃犯大胡子,他的计划是要将程安之带到兴安岭那边卖到大山里给人当共妻的。
他费了老劲儿将程安之带走,其实比自己一个人潜逃更具风险『性』,但他这人死心眼,心胸比针鼻子也大不了多少,他报复不了程卫国,现在程卫国的侄女有机会落在他的手里,他就想折腾程安之曲线满足自己报复的快~感!
将人塞在皮箱里会不会闷死,他没经验,但他也不想最后真搞出了人命,就将皮箱外面的拉链留了一点点的缝隙。
程安之双手双脚都捆绑着,嘴里塞着破布条子,弄不出声音来,他抱着皮箱上了火车后,就一直坐在车厢过道处,守着吃喝,也不跟人交谈。
列车长那边接到站长电话之后,立马就召集了乘警不动声『色』地展开了巡查车厢的任务。
在乘警抵达大胡子所在的这节车厢时,他正好『尿』急,去了卫生间上厕所,那个枣红『色』的大皮箱子就躺在过道那里。
原先跟大胡子毗邻坐一块儿的中年男人,一直都挺好奇大胡子那只大皮箱里装的什么宝贝的,好不容易看大胡子走开了,就『毛』手『毛』脚的『摸』索这只上了小锁扣的大箱子。
乘警立马就将那中年男人划为危险对象了,他们得到列车长的指示,逃犯是带着一只大箱子上车的,这能装人的大箱子,几节车厢查下来,就这个大箱子最可疑了。
但那中年男人虽然也长得不干净,胡子拉碴的,但究竟是不是公安在追捕的犯人,他们也不敢确定,只能先将之锁定,以查临时票的借口,再进一步观察确认了。
大胡子上了厕所回来,发现乘警就在他坐的那位置上问着隔壁左右的乘客查票,他心虚不敢过去,慢慢退后了几步往后面的车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