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先息怒,跑虎岭有个老规矩,你可能还不知道,无论是哪路女妖或者仙子,只要她能给跑虎岭的山神爷,生个小公主,她就有三年的豁免权……”
听小白说到这里,我都有点愣了,问道:“啥玩意?什么豁免权?”
小白笑笑,继续给我解释:
“彩云给你生了小公主,所以未来三年,无论她怎么冒犯你,你都不能责怪她,当然,她不能做危害跑虎岭的事,不然的话,豁免权自动失效,明白了没?”
我看看大锦,说大锦姐,真有这个规矩嘛,我怎么不知道?
大锦点点头,说确实有,之前山神庙有本书,记着各种不能违反的规矩,结果几百年前,被你把书撕了,没过多久雷劈山神庙,你就离开跑虎岭,躲起来了。
我走到姬彩云对面,这丫头满脸的得意。
我盯着她仔细看看,发现她被我用血封印的法力,竟然全部消失了,这一点我很是不能理解。
我只是下了咒语,收起了她的两个翅膀,并没有想废了她所有的法力。
姬彩云看我疑惑的样子,笑着对我说:“黄过山,你想不到吧?反正我的法力也抵挡不了你,所以我就用所有法力,打造了一个孩子,这次我看你怎么我!”
我一时想不通这里面的事情,哼了一声,问她:“小凤呢?”
姬彩云笑笑,说道:“我就不告诉你!”
看她嘴比石头硬,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抬手就要打她,结果小白和大锦同时出手,架住了我,两个人还劝我说,大老爷,千万打不得,不然你会受到惩罚的。
我哼了一声,推开她们两个,又揪住了姬彩云的衣领。
“你为什么称呼这个女婴叫小凤?她是不是小凤变的?假如她是小凤涅盘之后变的,那说起来,她还算不上咱俩共同的结晶,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姬彩云毫无惧色,脖子一梗:
“黄过山,老娘就是不说,有种你打我!”
奶奶的,在老爷的跑虎岭,你一个通房丫鬟,竟然敢跟我自称老娘!
我当时又因为得不到小凤的下落,这边又多了一个比蛊胎还诡异的女婴,再加上对姬彩云的气愤,所以不免就有一点气急败坏。
我一时头脑发热,抡起巴掌,就给了姬彩云一个大嘴巴子。
我打过之后,又非常后悔。
说实话,现在回想一下,姬彩云其实有好多机会可以杀我,但是,她最后都是羞辱我一番,并没对我下什么杀手,要了我的命。
看姬彩云捂着脸,不停的后退,我心说黄过山呀黄过山,你越活越不如,怎么打女人了!
结果姬彩云放开小脸,上面没有任何被打的痕迹,她似乎也没感觉到疼。
大锦和小白,一起围着姬彩云问:“妹子,你疼不疼?”
“我脸不疼,我心疼!为了他,我迷茫过,也后悔过,其实我欺负他,只是为了博得他的关注,我只是想让他,多爱我一点,或许我的方式不对,但是……”
姬彩云说到这,捂着脸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但是,我这几天在冰窟山洞里,无数次问自己,你到底爱不爱那个男人?”
姬彩云很是煽情的样子,大锦和小白跟着抹眼泪。
大锦还问,妹子,你无数次问自己,最后你找到答案了吗?
“我找到了,我是真心爱他,但是我承认自己方式不对,所以我才痛下决心,放弃一身法力,给他生个孩子,我也做到了。”
姬彩云说到这里,突然像个发疯的母兽一样,对我扑了过来。
“黄过山,老娘刚刚给你生了孩子,你竟然打我的脸,老娘跟你拼了!”
我当时都有点呆了。
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姬彩云失去所有法力,结果我打她,她却一点也不疼。
我正想着呢,姬彩云已经迎面扑了上来,两只手没头没脸的挠了过来。
这要是真被她挠了一个花猫脸,老爷的面子哪里搁,怎么去见其他的仙家?
所以我连忙向后面躲去,结果倒好,姬彩云没有追上我,我却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抡起来对着我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真他娘的狠啊,我直接被打的,从山神庙后院飞了出去。
我落在了外面一块大石头上,后背把大石头都撞裂了,我当时就感觉,后背很痛,脸上比后背还要痛,连忙找个水洼照一照。
卧槽,脸肿起来老高,我又试试牙齿,幸好牙齿还没松。
院子里姬彩云在大哭,一边哭一边大喊:“老天爷,虽然他违反了规矩,但是别对他太狠,打断他一条腿就行了,要是把他打死了,我的孩子就没有爹了。”
我终于明白了,姬彩云有了豁免权,我就不能动她。
我要是敢动她,最后吃亏的还是我,比如刚才,我打她一巴掌,她一点也不疼,结果没过一会,我就挨了一记重重的巴掌。
幸好刚才我没打她一拳,不然我会更惨,假如我要是对她动刀……槽,老爷都不敢再想象了。
姬彩云嚎叫的样子,倒是有点怨妇的意味,又想老公被教训,又不想老公被教训的太狠,我就爬过去,趴在墙头对她说:“打断老爷一条腿,你就好受了?”
姬彩云看我没事,就不哭了,恶狠狠的对我说:“你的腿断了,我就用铁链子把你锁起来,喂你吃喂你喝,就是不让你离开!”
小娘们好狠的心肠!
看姬彩云的样子,她绝对做的出来,我感觉跑虎岭很危险,不能再留了,不然姬彩云故意找茬,惹怒我打她,我就不好收拾了。
小白一脸的幸灾乐祸,大锦偷偷对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大锦是要我忍,别跟姬彩云计较。
我现在确实也不想跟姬彩云计较。
我走进山神庙,把东西一拿,话都没说一声,骑着山彪就跑下了跑虎岭。
到了山脚,我让山彪先回去,我奔着关帝庙走去。
我好多天没回来了,本来以为徐老三看到我,会激动的很,结果当我走进庙门,大喊一声,我回来了,却没有人理我。
麻将室里竟然没有人打牌,我悄悄来到徐老三房前。
里面是稀里哗啦的声音,我忍不住掰开窗户,往里一看。
好家伙,我那三爷爷把几个功德箱,都搬进了房间,打开了功德箱,正在里面整理各种面值的钞票呢。
一百的一摞,五十的二十的十块的,也是一摞一摞的。
我刚才喊了那一嗓子,徐老三知道我来了,怕我看到他这段时间,欺骗大家赚了那么多钱,所以正在用被子,往钱上面盖。
我心说前天夜里,跑虎岭到处冒蓝光,徐老三说不定又趁机骗了不少钱。
我咳嗽一声,徐老三看到我的脸,登时尴尬的笑了。
不过我三爷爷那是谁啊,脸皮厚着呢,马上指着我说:“臭小子,把窗户的卡簧给我掰断了,十块钱一个,回头你给我赔!”
我当时哭笑不得,心里那个气啊。
“三爷爷,我脸都被人打肿了,还是走小路,捂着脸回来的,你不问问我被谁打了,还让我陪你十块钱,你还有没有良心!”
徐老三就坡下驴,说谁敢打我孙子,我弄死他。
我说是老天爷,你去弄死他吧。
徐老三笑笑,说你小子净跟我开玩笑,老天爷的天雷,都对你手下留情,他老人家怎么舍得打肿你的脸,行了,你手机响了好多次,你抓紧看看,谁打来的。
我捂着脸去了自己房间,手机因为没电,已经关机了。
我先去洗了个澡,洗脸的的时候,脸上疼的厉害。
我忍不住咒骂,奶奶的,什么无厘头豁免权,明明就是给我的紧箍咒嘛!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破规矩,哪年定下的。
不过从侧面也能证明,那个女婴,确实有我的血统。
不然那个豁免权,就不会生效。
要想搞清那个女婴,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就必须去找一个精通鬼胎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