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三说要借用我的身体,诱杀梦魇同时解决胡三姑。
这个做法,实在有点冒险,我怎么也狠不下心来答应徐老三。
我就掏出昨天赵校长给我的金沙苏,还有半盒没抽完。
昨天的打火机还在,我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一口差点没呛死。
徐老三看出了我的犹豫,就劝我说,黄山,关键时刻,你可不能掉链子,不然咱爷俩就被一锅端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哼了一声,说道:“三爷爷,留下的青山也是你吧?我要答应你,被烧的柴火,那可是我呀!”
徐老三气坏了,也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竟然也是金沙苏。
我就说你哪来的好烟。
“你小子能吸,我就不能吸啊,小赵给了我一条呢!”徐老三又掏出一个那种名牌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打响,也点上了烟。
“吆喝,打火机也是赵校长给的吧?”我调侃徐老三说。
徐老三没搭茬,甩甩手,一口烟喷到我脸上,说道:“黄山,你以为三爷爷想让你冒险?夜里你中了诅咒,我拼命要出去,你知道为什么嘛?那是因为,我感觉到诅咒的人,就在这附近,我是想出去杀掉胡三姑,并不是要跑!”
我点点头,说这个事,我又没有怪罪你。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牺牲山精,我做个法,让胡三姑的诅咒,从你身上转移到山精身上,它是小精灵,灵气很大,胡三姑保证不会发觉,而且梦魇也乐意上山精的身,到时要是幸运一点,山精虽然残废,还可以捡回一条命。”
我说要是不幸运呢。
“要是不幸运的话,山精这小家伙那就会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翻身了。”徐老三没好气的说。
我看看山精,小家伙吃着煎蛋,不过不像以前那种狼吞虎咽。
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因为他还在研究那个七星聚会的残局。
我哪里舍得牺牲山精,就说这个绝对不行,我就是死,也不能拿他当挡箭牌,就算他懵懂无知,毕竟还喊过我几声爸爸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是想让我去吧?”
听徐老三这么说,我就默不出声,心说可怜我到现在还是个童子鸡,人生最美好的东西也没享受过,你法力高强,你不去谁去。
“被诅咒的要是我,你又会让人灵魂离体的法术,三爷爷保证不用等到天黑,现在就躺下,等着梦魇上身,让你在我身上,施行这个一箭双雕的计策!”
徐老三说的也很在理。
我仔细想想,突然眼前一亮,兴奋的拉住徐老三,说三爷爷你说什么,你能让我灵魂离体?
徐老三在我脖子上抽了一巴掌,说废话,我不让你灵魂离体,怎么能放心让梦魇进你的身子,又怎么放心让胡三姑诅咒你!
“你怎么不早说!那就这么办了!”我爽快的说道。
只要我能灵魂离体,我还怕什么!
我的身体有自我修复功能,胡三姑的诅咒最多在我身上,用阴气插个眼,只要她不把我的心脏捣碎成渣,我的灵魂完好无损,还怕自己活不过来嘛。
再说了,我要是能灵魂离体,我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看自己的身体,说不定能有其他的发现。
或许我就能看到,我的真身是不是一只超大型的老虎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车声,是赵校长来了。
我连忙对山精说,你在房间里别出来,等会我拿牛奶给你喝。
山精头也没抬,只是对棋盘上指指,意思是我还要下棋呢。
我跟徐老三出了空空的房间,又把门给锁上了。
赵校长亲自把饭菜提到办公室,在茶几上摆好饭菜筷子,又从车子上,搬下来一箱饮料和一箱牛奶,还有一箱好酒。
大家围坐在茶几边,刚开始吃饭,赵校长就说话了。
“徐先生,现在问题很严重呀,梦魇没解决,小黄又被诅咒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感觉呀,找到幕后黑手是关键,你不是说,最迟今天中午,米满仓就会主动过来,说出幕后主使是谁的嘛,他怎么还不过来?”
徐老三刚端起的酒杯,又放下了,看了看赵校长。
赵校长还以为徐老三生气了,连忙解释:“哎呀徐先生,我不是怀疑你的神机妙算,或许米满仓,出了车祸横死了也不一定。”
我理解赵校长的心情。
现在学校这个项目,生死存亡,可就攥在徐老三的手上了,灭不掉梦魇,以后就算工人再进场施工,梦魇还不是想杀谁就杀谁。
我瞪了徐老三一眼,心说你这老头子,吓唬一个读书人干嘛。
徐老三这才一饮而尽,笑着对赵校长说道:“小赵啊,你这是想多了,我没有生气,只是我也纳闷了,米满仓怎么还不过来!”
徐老三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米满仓的声音。
“赵校长,领导,你在吗?”
徐老三放下筷子,小声说口舌上门了,黄山,你先出去把米满仓给缠住,三分钟的时间就行。
我说这不是小事嘛,站起来就要走。
“你出门的时候,把门开小点缝,千万别让他看到我在房间里。”徐老三又对我小声的交代。
我点点头,把门拉开窄窄的缝,仅容自己钻出去的宽度。
我刚打开门,米满仓这才发现我们是在这间办公室,伸头想看的时候,我已经甩手关上了门。
“米老板,有事吗?”我问他。
“昨天,我由于胆小,做事有点惊慌,差点影响了工程进度,我这是过来给赵校长赔礼道歉的。”
米满仓说话的时候,把我当成了赵校长的钦差,很是客气。
我就说哪有的事,赵校长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还感谢你呢,提醒了大家水里有东西,我这才下水给抓上来了,不然村民下水出事就麻烦了。
米满仓一听,放松了不少:“赵校长真是这么认为的?”
我使劲点点头,说米老板,按辈分我还喊你一声叔,我这做晚辈的,能骗你一个长辈嘛?我爷爷的家教,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嗯,黄四爷的家教,那是非常的严格,当年你爸上高中,跟我在一个班里,他开窍的早,还给我们班主任写情书,你是不知道啊,那个班主任是分配不久的大学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长得那个漂亮呀。”
米满仓越扯越远,我就打断了他。
“米老板,我爷爷经常教导我,说晚辈不言长辈过,所以我爸的风流史,你就别给我讲了。”
我装出一副家教甚严的样子,对米满仓说。
米满仓尴尬的笑笑,又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很是神秘的样子。
“黄山,虽然你这些天跟着赵校长,得到了他的重用,但是关于他的背景,你还不知道吧?”
说实话,现在的官场,我也听退休老干部,闲说过一些。
赵校长也就四十来岁,据说级别比我们县长高多了,也是有背景的人,背后的靠山肯定不小。
我就说我还真不知道,米老板,要不你点拨我一下呗。
米满仓用手卷个小喇叭,对着我耳朵说道:“赵校长有个哥哥,我要是说出来,保证能吓得你栽个跟头,他哥哥就是……”
就在这关键时刻,赵校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就这一会儿工夫,刚才虽然有担心,但是还算坚毅的赵校长,现在已经变得是满脸的愁容,脸色也蜡黄。
“米老板,找我有事?”
赵校长有气无力的说。
我心里很清楚,米满仓下面的话,就是揪出幕后主使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