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初带上门出去后，陈琳捂住脸大哭起来。
她的女儿没有夭折，还在。
从凌初说她是她的亲闺女那一刻开始，她的视线就一直在凌初身上。
生怕一个眨眼，女儿就会像梦里那样，不见了。
她心里默念那个在世间另一端的男人，流着泪默默告诉他，他们的女儿活着，还长得很好。
另一边，凌初没去客卧，而是来到了客厅的阳台。
她刚准备给薄渊回电话，不想，薄渊的视频又打了过来。
视频里男人冷沉的俊脸和凌初的眉眼带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薄渊凉凉地来了句，“心情很好？”
凌初笑着点头，“你不替我高兴吗？”
“我替你高兴，但是，我自己不开心。”
男人拍了拍怀里的枕头，“我没媳妇抱了。”
凌初忍不住失笑，“你都多大的人了。”
“我跟你睡了那么多天，我这才陪我妈一天。”
薄渊，“我们不睡在一起，要么叫分房，要么叫分床，要么叫分居，你跟陈姨不睡一起有名字？”
凌初，“......”
薄渊，“明天一早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吃早餐。”
凌初，“不用，我妈说明天她亲手给我做早餐，她说她有很多拿手好菜要一样一样地让我尝尝。”
这边，凌初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有妈妈的快乐。
另一边，薄渊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而且，有种媳妇要被丈母娘拐跑的危机感。
“凌初！”
凌初，“嗯？”
薄渊严肃提醒，“我只能接受你陪别人睡一天。”
凌初见他眼尾认真的模样，忍不住轻笑，“薄渊，这种醋也要吃？”
“你说的别人，是我妈，我亲妈，你亲丈母娘。”
薄渊，“要不是我亲丈母娘，你觉得你的腿还在？”
“霸道！”
“不是，薄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离不开我。”
“早知道你这么黏糊，我当时就应该认真考虑清楚。”
凌初笑得温柔，语调里也带着从未有过的嗲娇。
薄渊看她的眉眼，忍不住想着：如此嗲嗲娇软的小姑娘如果在他怀里，他今晚一定不会放过她。
“想你，想抱。”
“想做！”
男人说的直白又热切。
凌初眼神一闪，对上男人深情的眸子，她声音不自觉小了些。
凑近手机，有种趴在他耳边低喃抱怨的感觉，“薄渊，我身上还有伤呢。”
“而且，我的伤都是你弄出来的。”
薄渊听了忍不住吐了口浊气。
对，他差点忘了她身上的伤。
凌初想起一件事，“刚刚，妈说要去见见爷爷奶奶。”
薄渊想了想，“这事瞒不过陈......妈。”
男人直接改口叫陈姨，妈。
凌初竖起手机，瞪了薄渊一眼，“叫得挺顺耳呀。”
薄渊，“那必须的。”
“这件事，你别管，陈姨会处理好的。”
后来，两人又聊了几句。
薄渊还想跟凌初腻歪，被凌初哄着赶去睡觉去了。
再回到陈琳的房间，陈琳已经整理好情绪朝她伸了手。
“聊完了？”
凌初羞红着脸，撒娇，“妈......”
陈琳宠溺轻笑，“嗯，不笑话你。”
*
薄渊被凌初挂了电话后，气得进了书房。
想起之前方书宴说的案子，他把电话拨给了方书宴。
对方一直到电话快挂断了才接起。
“有事？”
薄渊听着方书宴气喘吁吁的声音，疑惑了句：
“跑步？”
“没什么事挂了！”
薄渊想到什么，坏笑，“怎么喘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