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许南是真的想谈出个结果来的。
他严肃出声，“我先申明，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方书宴这时拿过茶几上的烟，倒了一根出来，看向许南。
“借个火。”
有借有还。
许南脸色黑了黑，因为方书宴似乎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许南有种重重的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自己发了大力气，却没伤及对方一分一毫，一口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地难受。
他狠狠看了方书宴一眼，还是将自己只剩下小半的烟递了过去。
“我是认真的。”
方书宴倒是动作平常地借了火，又将烟还给许南，“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只喜欢女人？”
许南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艹。
咬牙切齿，“老子喜欢的是女人，为什么还要去试男人？！”
“我他妈没毛病？！”
说完，对上方书宴看似平静的眼神，又多了句嘴，“我的意思是，不管是喜欢异性，还是喜欢同姓，都不是毛病。”
“嗯！”
方书宴只一个字。
许南皱了皱眉头，“我们不可能。”
说完，许南狠狠地吸了口烟，掐灭烟蒂。
“我跟渊哥的关系也挺不错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地，但是，我们只能做兄弟。”
方书宴，“......”
他只吸烟不说话，面上是难以琢磨的深沉。
许南看了看他，原本想再抽根烟的，又看了看方书宴嘴里的星火，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故作镇定地翘起二郎腿，看向方书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没有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方书宴吸了口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许南起身，“那我走了。”
许南走到包厢门口，打开门，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就在他已经大半身子出包厢的时候，身后传来方书宴叫他的声音。
“等一下。”
许南回头，对上烟雾后方书宴的脸，“说吧。”
方书宴起来身，朝许南走去。
许南看着方书宴朝他走来，大手握着门把手，指节紧绷泛白，黑色皮鞋里的脚指头都忍不住紧张地缩了缩。
方书宴在离许南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停下，“跟我试试，郭奕成的项目我给你。”
许南一顿，忽觉好笑。
这句话他听得异常的熟悉。
大学时，他谈过一段，那女孩就是他用一个项目换来的。
他记得当时他对那女孩说的话也是差不多这句：“我们谈个恋爱试试，你爸要的那个项目我给你。”
虽然初恋懵懂，但是那女孩的脸他至今还记得。
虽然两人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是，该亲的该抱的他们一样没少做。
许南当即拒绝，“不需要。”
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能为了一个项目献身？！
方书宴点了点头，“行。”
说完，方书宴便离开了，留下怔愣的许南。
一直到方书宴进了电梯，许南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竟然没有像上次那样按住他强势吻过来。
他一边窃喜，一边忍不住担忧：方书宴是真的这么放过他了？还是他后面有什么大招。
三天后，他知道了：
方书宴有大招，却也是真的放过他了。
而他，巴巴地把自己送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