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恒对小丁发号施令:“就说,如果他半小时之内赶不过来的话,你亲爱的爷爷就要命丧黄泉了。”
小丁身边的保镖接替小丁指着薄恒的太阳穴,小丁走到一边去给薄渊打电话。
“爷,出事了。”
*
二十五分钟后,疗养院的上空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
薄恒听着动静,笑出了声。
“爷爷,你说,我该怎么跟阿渊说让他去死呢?”
薄长春,“薄恒!”
老人家是真怒了,怒得额头上脖颈上青筋明显地凸出。
薄恒摸了摸耳朵,“爷爷,我只是眼睛瞎了,耳朵还不聋。”
“你小点声音,我听得见。”
薄长春已经放弃说服薄恒放人的想法,拄着拐杖往陈进的方向走去。
“放了陈进,我给你当人质。”
陈进大叫,“别,老爷,你别过来。”
小丁也立即拦过去,“老爷,等家主来了再说。”
薄恒这时给黑衣人使眼色,黑衣人立即拉过薄长春,却并没有放了陈进。
薄长春大怒,“薄恒,放了陈进!”
薄恒这时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是你自己要凑过去的。”
“我没答应用你跟进叔交换。”
薄长春拐杖戳得地面“砰砰”响,“造孽啊!”
他用拐杖指着薄恒大骂:“孽障!”
“薄家怎么会出你这样的不孝子孙!”
薄恒完全没有被薄长春的怒风左右,悠闲地吐了口烟雾,透过烟雾看向薄长春的方向。
“我是孽障,阿渊才是薄家的骄傲。”
薄长春因为情绪激动,心口不适起来,“你......不配跟阿渊比。”
薄恒冷笑,“呵!”
陈进见薄长春脸色不对,大叫,“老爷,你是不是心口不舒服?”
不顾用枪指着他的黑衣人,陈进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子。
就在他从药瓶子倒出药丸送到薄长春面前时,那粒药丸被黑衣人踢掉了。
陈进,“你......”
薄恒,“把药拿过来。”
陈进想要护着药已经来不及,就在黑衣人抢了药扔给薄恒时,一颗子弹穿透他的脑袋,黑洞中流出鲜血。
男人倒地,药瓶子掉落在地。
这时,另一个黑衣人快速捡起,再次扔向了薄恒。
“砰砰砰砰砰”
接连五声。
“嘶......”
“啊......”
顾蜜儿看到喷洒出来的血浆,捂住脑袋蹲地大叫起来。
两个黑衣人心口黑洞汩汩流血应声倒地,薄恒捂住了手臂,手里的药瓶子掉落在地。
因为看不见,薄恒无处可躲,无处可藏,只能分辨得出子弹射过来的方向。
薄恒死死捂住流血的手臂,站起了身朝薄渊的方向走去。
喊话:“放开她!”
顾蜜儿见薄恒受伤,顾不上害怕,爬起身就要朝薄恒这边跑来,却被薄渊拉起,枪口抵在脑袋上。
“老实点!”
枪口很硬,很凉,顾蜜儿被抵着的太阳穴很疼。
她又怕又紧张地朝薄恒挪着步子,“薄恒,我怕......”
薄恒听着脚步声,又往顾蜜儿说话的方向走了几步。
“蜜儿不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