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椅边。
薄恒几乎捏碎了陈雅的手,陈雅实在忍不住才低声提醒。
“等下还要吃饭,我手要是断了的话,怕是不好看。”
下一秒,她就被薄恒甩了出去。
“滚!”
陈雅跌倒在地,白色的套装裙上沾染了泥巴。
她撑着胳膊爬了起来,拍身上的泥巴。
“大哥,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她一字一顿道:“你是不是忘记?!”
薄恒冷哼了声,“怎么,以为我现在瞎了就治不了你了是吗?”
“拿捏你,我就跟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陈雅不以为意一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再抬头时,眼底闪过什么,视线最后落在薄渊和凌初相携离开的背影上。
语气讽刺,“你现在连个男人都算不得,拿什么拿捏我?”
“上次在m国,是你找人给我和阿渊下的药,最后是我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那又怎么样?”
薄恒不以为意,捏了捏小腿的位置。
这里,被薄渊生生踹断了,打了钢筋,正在恢复中。
那种断骨的疼,这几天如影随形地跟着他,止痛药都不管用,让他连半个小时的安稳觉都没睡过。
此刻,这里又开始钝痛起来。
陈雅看着他的表情,恨不能撕碎他的笑。
“是我承受了阿渊的怒气。”
“从开始你的强暴,到后面的利用,到折磨,一样一样地我都记着呢!”
所有的仇,她都记着呢!
薄恒看向陈雅的方向,“所以,你是想报仇?”
陈雅,“当然,连本带利地,我都要拿回来。”
说完,她优雅地理了理长发,人也站到了薄恒后面,推着他的轮椅往主宅的方向走去。
“薄恒,听过一句话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红灯区那样的地方我都能熬过来,你觉得还有什么痛苦是我不能忍的呢?”
薄恒点了点头,开始闭目养神。
“是吗?那我等着。”
*
主宅这边。
薄渊带着凌初往主宅的方向走。
王叶见两人过来,索性撩了撩头发,又理了理身上凸显身材又更显雍容华贵的旗袍,停住脚步等着两人过来。
凌初看着王叶,一时迷得移不开视线。
她发现王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的她,固执,钻牛角尖,歇斯底里。
而现在的她典雅中透着灵性,柔软着带着坚韧,即便饱经风华却又依旧热爱生活。
再加上她有个超凡脱俗的儿子,配上她儿子送的拉风炸街的玛莎拉蒂,眼中满是自信和嘚瑟。
本就华贵的气质,加上保养得当的容貌,此刻看凌初和薄渊握在一起的手,眸光中带着母性的慈爱,整个人像是从光中走来。
薄渊笑着喊人,“妈!”
凌初笑着叫人,“夫人!”
王叶看也没看薄渊,双手朝凌初展开。
凌初见状,笑着放开薄渊的手,拥抱王叶。
“乖孩子,伤好得差不多了吧?”
凌初点头,“已经都没大碍了。”
薄渊刚准备酸两句,后脑勺被王叶拍了一巴掌。
“混蛋小子,抽了烟还敢亲媳妇,找抽是吧?”
薄渊,“我没......”
凌初一把捂住薄渊的嘴,“不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