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渊这才抬起脸,起了身。
凌初也才看到他额头上细密的汗,以及惨白的脸色。
“薄渊......”
而薄渊,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跟在陈进身后出了客厅。
凌初抹掉脸上的眼泪,看向薄长春,“薄老爷子,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薄长春应声,出了客厅。
这时,客厅里只剩下薄恒和薄长春。
薄恒,“爷爷,我......”
薄长春抬了抬手,“我累了,送我上去休息吧。”
薄恒看了眼离开的三人,“是,爷爷!”
“对了爷爷,我这次去m国,郝医生说给您新研制了对您心脏保养特别有效的保健药,您先吃一段时间试试。”
“好,阿恒,还是你对爷爷用心啊。”
*
主院门外。
凌初立即追上薄渊和陈进。
“薄渊......”
陈进看了眼凌初,刚想说什么,薄渊却腿一软,眼看着就要摔倒。
凌初立即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薄渊狠狠剜了她一眼,“五鞭,你挨试试!”
说完,他动了动肩胛骨,又挺了挺身子,疼得倒吸气。
凌初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我看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还有,我也很能忍。”
薄渊没客气,直接把身子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到了凌初瘦弱的肩膀上。
“你能忍?!”
“呵!”
“每次睡你,我只要力气稍微重一点你就哼哼唧唧地哭着叫疼......”
这时,陈进,“嗯哼......”
凌初,“......”
薄渊,“......嗓子不舒服去吃药。”
陈进立即应声,“谢小少爷关心,我这就去吃药。”
往回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交代,“我等下会去祠堂查岗。”
说完,头也不回地小跑着离开了。
凌初扶着薄渊走了三分钟,气喘吁吁地一头汗。
薄渊,“累了的话,不用你扶了。”
凌初下意识逞能,“不累!”
薄渊,“那你喘什么?”
凌初眼神一闪,咽了咽口水,“你每次在我身上,也说不累,那你每次都喘,是为什么?”
男人眉毛一挑,“我那是激动,情难自控。”
凌初脸一红,“我就不能激动,不能情难自控?”
薄渊,“......能!”
两人又走了大概五分钟,终于到了薄家祠堂。
凌初看着庄严肃穆的【薄家祠堂】四个大字,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外面闷热,他疼得一身冷汗正黏腻在背上,身上难受得厉害。
见她停住脚步,薄渊不满推了推她。
“怎么不走?”
凌初扯下他的胳膊,“我又不是薄家人,进去不合适。”
薄渊这时忍不住酸了句,“你妈都收了他的聘礼,又吃了他的饭,你看着他笑颜如花,郎有情妹有意地差点连结婚证都出来了,还不算薄家人?”
凌初斜了他一眼,“吃醋?”
“呵!”
“我会吃醋?!”
凌初余光瞄见他肩膀上的血印子,“那你为什么会来薄家?”
“别跟我说,你一个被逐出薄家的孙子,急吼吼回来给薄老爷子敬茶?”
薄渊看了凌初一眼,黑着脸不说话。
凌初,“你是因为知道我被叫来了薄家,怕薄老爷子和薄恒欺辱我,所以,急吼吼地追过来的?”
薄渊眸子垂着,哼了句,“还进不进去了?”
凌初一脸坚持,她不信他对她没有半点床上之外的感情。
“你先回答我,不管你回答什么,我都扶你进去。”
薄渊,“......”
凌初蹙眉,“薄渊,承认你关心我,就那么难吗?”
薄渊动了动肩膀,疼得难耐,所以,语气很差。
“要不然呢?”
“我大晚上地一百五十码追过来,还挨这顿打,我是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