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感受到耳边的热气,翻着合同的指尖紧了紧。
她没转脸看薄恒,“薄先生,合同今天还能签吗?”
薄恒点头,离她更近了。
唇瓣几乎要碰上凌初的耳尖,灼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根处,激得她手臂上和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薄恒似乎是满意她的反应,“当然能签!”
“那......”
凌初刚准备起身,却被薄恒压着肩膀,压了下来。
“不过,签得顺不顺利,就得看凌小姐的诚意了。”
结合他话里的意思,再看他此刻的动作,凌初笑了声。
声音讽刺,嫌恶又恶心。
她似乎明白了刚刚陈雅话里的意思了。
凌初冷漠地推开薄恒正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薄恒眼神一闪,眼底忍耐着什么。
在他的视线下,凌初慢慢转过脸看他。
薄恒和薄渊是两种极端的长相。
同样都可以叫英俊,但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场。
薄渊长得就很有侵略性,张扬,冷漠。
他坏在面上,正在骨子里。
而薄恒是那种长相斯文儒雅,长得一脸无害,再加上常年眼睛上都会挂着一副儒雅的金丝眼镜,看起来就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实际上呢,他是和善在面上,坏在骨子里。
“薄总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薄恒这时像是来了兴趣,稍稍退离开她的身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我想要什么都行?”
他视线里赤果果的兴趣透过镜片直直望进凌初的眼睛里。
“薄总说说看呗。”
凌初抱着文件夹起身,“毕竟,我一个被薄渊睡过的女人,就在昨晚,我还承欢在他的身下,能给你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薄恒眼神一缩,“要是......我就对阿渊的东西感兴趣呢?”
凌初震惊于薄恒的三观和伦理道德。
陈雅喜欢薄渊,薄渊喜欢陈雅,所以,他强暴了陈雅,又在得到陈雅后,用尽手段折磨她。
上呈找上帝豪,帝豪与上呈签下项目,所以,薄氏集团也找上呈合作了。
她是薄渊的女人,所以,薄恒又来了。
他会怎么样对她呢?
像x暴力陈雅一样,对她也用尽折磨的手段?
凌初斜倚在会议桌上,双手环胸看向面前的男人,“薄总,你可能误会了我跟薄渊的关系。”
薄恒,“哦?那你说说,你跟阿渊是什么关系?”
凌初笑了声,“床伴!”
“而已!”
薄恒挑了挑眉,“看着不像啊,我看阿渊对你挺上心的。”
说完,他上上下下地将凌初扫了个遍,最后,视线赤裸地落在凌初心口的位置上。
他刚刚摸了陈雅的。
太小了!
除了胸衣,他什么都没摸到。
就在昨晚,他还在她心口上烫了个属于他的烟头印。
在陈雅恐惧的尖叫声中,他享受着属于男人的快感。
在没碰上凌初之前,他还没嫌弃过陈雅的平胸。
毕竟,他对陈雅,只是玩弄,占有。
每次在玩弄陈雅中,他才觉得自己胜过了薄渊。
现在,他这种感觉在凌初身上越来越强烈。
要不然,怎么会只是看着她心口隆起的弧度,他便一身火气了,小腹的地方也开始微微隆起呢!
“果然是阿渊看上的女人!”
说完,他还加了句,“只是看着,已经让我有了身体反应了。”
凌初听了他的话,视线猛地下移,在看到薄恒西裤拉链位置的隆起,恶心得差点把昨晚的酒都吐了出来。
畜牲!
禽兽!
她冷下脸,转身开始收拾文件,“薄总调查的资料可能有误,你还是重新再查查吧。”
想起昨晚两人的不欢而散,凌初心里闷闷地难受。
虽然不是薄渊第一次摔门离开,但是她直觉这次会有些不一样。
一个女人,如果接二连三地不自觉地问一个男人要名分,那她肯定是陷进去了。
而男人明知道女人的心思,却还是不答应,那他也是真的不爱她的。
凌初安慰自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才二十四,可不会在他一个人身上吊死。
这么想着,凌初坦然笑了声,“薄渊若是对我真上心,会连个名分也不给我?”
“他对陈雅小姐,可是正大光明的交往,而我,只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床伴。”
“若硬要说,他对我还有丝上心,昨天给我解围又带我离开,也可能是看出来,薄总,您对我感兴趣。”
这次,薄恒不置可否一笑。
凌初收拾好东西,“薄总再见,我下次再来。”
薄恒却一把拉住了她,指腹轻触她手腕上的肌肤。
“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