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凌初刚到公司便接到了王眉的电话。
她下意识想着,肯定是凌澈被薄渊教训了。
她假意什么都不知道地按了接听键,只是不等她开口,王眉那边便吼了过来。
“凌初,你现在在哪?”
“上班。”
“你弟都被人打得住院了,你还有心情上班?!”
之后,王眉尖着嗓子的叫骂声便传了过来,“我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就知道你心肠歹毒!”
“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你弟的?!”
“为什么他会被人打,还打得全身肋骨全断了?!”
“我的心肝小宝贝得受多少罪哦......”
“都怪你,天天就知道上班,对你弟不管不问,也不知道他是被哪个杀千刀的打了......”
放在以前,凌初肯定势必要怼两句的。
但是今天,她全程都在关注一个重点。
那就是,听王眉话里的意思是,她还不知道凌澈是被薄渊打的。
更不知道薄渊是帮她教训的凌澈。
“我知道了,我等下去看看。”
王眉这才停止咒骂,“给他带点吃的,熬点鱼汤排骨带过去。”
“我的小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哦。”
王眉一直从小到大都是叫凌澈小乖的。
她羡慕过。
不过,她没嫉妒。
因为那时候爷爷奶奶也叫她“小乖”。
这时,王眉在那边突然来了句,“不行,我得去京都一趟,得去看看我的小乖去。”
凌初,“你别过来了,我请护工照顾他就行了。”
“你来这里,我这边住起来也不方便。”
王眉在那边吼了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去照顾你弟的,又不是去享福吃你的住你的。”
“你赶紧给我订机票,我下午就过去。”
凌初敷衍了句,“我先看看下午有没有机票,等下打给你。”
挂了王眉的电话,凌初给薄渊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被薄渊接起。
凌初直奔主题,“你把他肋骨全打断了?”
薄渊,“嗯。”
“不能怪我,是他肋骨太脆了。”
“不过,我有请最专业的护工照料他,也跟医院那边打过招呼了,不让他用止疼药,不给他打止痛针。”
凌初,“你牛逼!”
“对了,我弟不知道是你打得他?”
薄渊,“我亲手给了他好几下,不过,我自然有方法让他不敢找你报仇。”
“什么方法?”
“还能什么法子,当然是:打!照死了地打!”
“他要是不怕死,就让他招供出我和你好了。”
凌初,“......”
法子是个好法子,不过,代价有点大!
凌初又开始犯愁了,“刚刚我妈给我打电话了,说凌澈住院了,她要过来这边照顾他。”
薄渊这时眼神一闪,“你妈要过来?”
“嗯,我不想让她过来,到时候还不知道弄出什么事情来,你说怎么办?”
薄渊,“这......”
他就是有方法也不会告诉她啊!
他特别为难地说,“我也没什么好法子,她要来就让她来好了。”
怕自己的心思太直接,他又加了句:“说不定,到时候见凌澈在这边工作辛苦,就把他带回去了也不一定。”
凌初,“你还是太不了解我妈了,我怕她来了之后,再想她回去就难了。”
她妈那种爱慕虚荣,好吃懒做的人,估计来到京都看见这边的繁华,再想让她回到破败破烂的农村,估计会要她命!
想到以后自己的安生日子,凌初坚定。
“不行,不能让她来。”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王眉打过来的。
“我妈电话,你先等我一下。”
她转接王眉的电话,“什么事?”
王眉,“我就跟你说一声,我已经让你二舅给我订好了机票,今天下午就过去,五点到京都国际机场,你到时候去机场接我。”
说完,不等凌初应声直接挂了。
凌初无奈叹了口气。
薄渊听着她的唉声叹气,“你妈过来了?”
凌初,“嗯,下午的飞机,五点到京都。”
薄渊像是安慰了她一句,“既来之则安之吧,你总不能不让她关心她儿子。”
凌初坐进椅子里,捏了捏眉心,“我只希望她别烦我。”
“她来了,大不了就让她住你现在租的房子,你到时候住到丽水公寓去好了,住到我那里也行。”
凌初,“到时候再说吧。”
“我挂了。”
薄渊,“行。”
凌初想起什么,忽然又叫住了薄渊,“你和薄恒......”
说道“薄恒”两个字,凌初就后悔了。
“没事,我挂了!”
这次,薄渊叫住了她,“你发现你现在多了很多坏毛病,说话说一半,跟谁学的,是欠打屁股是吧?”
凌初下意识想起昨天晚上,他说她总是低头的坏毛病。
又摸了摸屁股,昨天晚上他打她屁股也很疼。
“再占我便宜,再敢打我,我打断你的手。”
薄渊,“打断我的手,你就哭去吧。”
“我的双手给你带去多少快乐,你是忘记了吧?”
凌初,“你......闭嘴!”
薄渊,“我说的是......做饭。”
“你想到什么地方上去了?”
“不会是想着我搂着你,抱着你,做着羞羞的事情吧?”
凌初小脸爆红,怕被助理看见,拿着手机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薄渊,你给我闭嘴!”
薄渊却坏笑出声,“我的小乖怎么上班时间脑子里也都装着有关我的黄色废料?”
“蔡屈给你这工资,亏不亏啊!”
凌初又想起薄恒的事,还是问了句,“薄氏集团和你还有关系吗?”
薄渊听她又提起薄恒,声音也带上了严肃。
“没有!”
凌初,“那你跟薄家......”
薄渊,“我是我,薄家是薄家,我跟薄家没有任何关系。”
“之前新闻没看吗,薄家对外承认的孙子只有薄恒。”
忽然,凌初觉得心里酸酸地难受。
“原来是这样。”
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不觉心疼这个看起来无坚不摧的男人。
原来薄渊跟她一样,也是个不被爱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坚强,那么强大,强大到无坚不摧。
而她却处处被牵制,处处被左右。
想起蔡屈今天的话,凌初还是想提醒他,“薄恒今天......”
凌初话还没说完,薄渊阴阳怪气了句,“怎么,看上薄家了?”
“因为我不是薄家人,所以,打起薄恒主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