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凌初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
按照她的观察,薄渊喜欢陈雅,薄恒也喜欢陈雅,陈雅喜欢薄渊,却和薄恒发生了关系。
这关系够乱的!
这次陈雅回国,明显两人旧情难忘。
可陈雅还一边纠缠着薄恒。
所以,薄渊是什么?
被劈腿,被备胎,被甩的那个?!
骄傲如他,一边是大哥,一边是喜欢的女人,也难怪他三年前要死要活地差点没挺过来。
凌初忍不住想,要是她喜欢的男人被她的姐姐或者妹妹睡了,估计她也会消沉几年。
不知道怎么地,她忽然开始同情起薄渊来。
只是,为什么她的唇角会上扬呢!
还怎么也压不住!
流氓,尽知道欺负她,现在被人甩了吧!
刚刚瞪她,还不让她喝酒,又小气吧啦地不给她剥虾还馋她。
看吧,报应来得就是这么快!
凌初心里畅快,又怕自己这唇角弧度太过明显,一直低头剥虾,连料汁都不敢蘸,剥完就往嘴里塞。
薄恒面上依旧不显山水,好似刚刚黑脸质问薄渊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们俩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账,我去结。”
薄渊喝完了凌初的温水,又端起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谢谢大哥。”
薄恒走后,他们这一桌是彻底安静了。
只有凌初剥虾发出的窸窣声。
她怕薄渊找理由把气撒她身上,连剥虾的动作都小心了几分,要是可以,她可以直接透明。
实在不怪她没骨气!
实在是她床上实在不是他对手!
好在这时薄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的新助理秦杰。
“什么事情都问我,我养着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事情能干就干,不能干滚蛋,我没时间带着你们过家家。”
“中诚的案子这个月拿不下来,你们下个月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
对面被训的秦杰擦了擦冷汗,觉得自己现在连呼吸都是错的。
索性什么都不说,只等薄渊气消挂电话。
从海鲜馆到酒店,十五分钟的路程,秦杰莫名其妙多了十五个项目任务,而薄渊的项目规划也规划到了五年后。
凌初极有眼色地打开门,自己换鞋的时候,还把薄渊的拖鞋也取了下来。
薄渊捏着眉心坐到了沙发上。
凌初小媳妇似的给他泡茶解酒,又去放洗澡水。
“泡个澡吧,会舒服点。”
薄渊此刻正邪肆半躺在沙发上,手肘撑着下巴,眼底都是兴味。
“过来!”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
凌初乖觉听话。
她刚一坐下,薄渊便压下了她。
“今天这么乖?”
“怕我?”
凌初看着面上男人的俊脸,“我乖,是因为我聪明。”
她才不会傻到往枪口上撞。
这段关系中,他舒服了,会带给她舒服和快乐。
她才不会愚蠢地没事找事。
而且,在京都这样的大环境中,得罪薄渊,对她没好处。
薄渊捏了捏她的耳尖,“不怕我?”
凌初推了推他,“我为什么要怕你?”
他t恤脏了,上面都是鲜虾味,她嫌弃他。
薄渊这时眼神一闪,“助兴的小酒,要不要来一杯?”
凌初眼神一亮,“你不怕死我手上?”
薄渊眼神缩了缩,指腹抚上她的唇角,眼神灼灼。
那晚,其实是他自己找死!
应了那句:好奇害死猫!
他想体验人间极乐,想亲手调教他的小女人,没想到代价有点惨重!
他那晚差点死她手上,成太监。
想到那种痛并快乐刺激的感觉,薄渊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再玩一次,好不好?”
他眼神亮的晃眼,凌初撞进他的黑眸,心尖处猛地一激。
她立即清醒地晃掉脑子里的多情。
她像是提醒自己,也像是提醒薄渊,“怎么,被陈小姐和你大哥刺激得自家老二都豁出去不想要了?”
果然,下一秒,薄渊眼底的阴冷和霸道便是凌初承受不住的。
好在薄渊怜惜她,只一次便放过了她。
凌初最喜欢现在的这个感觉。
事后余韵还在,心口激荡还在。
有些疲惫,又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再看薄渊,慵懒地点了根事后烟,一手点着烟灰,一手攥着她的手摸着他的人鱼线。
摸得凌初心口痒痒的,脑子混沌得厉害。
薄渊掐灭烟头将人扣紧怀里,抱紧。
“还是我的初初最得我心。”
凌初听完立即臭屁起来,“我做特助的时候,你好像很少对我这么发脾气。”
薄渊薄唇一勾,“我都在床上惩罚了。”
凌初一愣,“什么意思?”
薄渊,“意思就是,你犯错,我自己解决了火气。”
对上凌初依旧疑惑的小脸,薄渊捏了捏她的小脸,难得耐心解释:
“光展科技的钱世华,还记得吗?”
凌初脸色一白,“你......”
薄渊,“你被占了便宜而不自知,那晚我们七次。”
想到钱世华,凌初全身一瑟缩。
那时,她刚跟他不久,不懂他的规矩,也不懂商场上男人的小手段。
被钱世华借口倒酒蹭了胸口。
那晚,她的这对小可爱承受了他一整夜的怒气。
那晚之后的一个星期,凌初穿脱衣服都是煎熬。
平常汇报工作的时候,明明他是一本正经地坐在大班椅上的,但是她的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他压着她欺负她小可爱的场景。
魔怔地害怕,又忘不掉。
痛,并快乐着!
现在想来,她对他的喜欢和动心也是从他这一次次强势霸道的爱中衍生出来的吧。
薄渊又问,“金达的项目还记得吗?”
凌初咽了咽口水,“记......记得。”
薄渊朝她比划了个数字,“那晚我们六次!”
凌初回忆了下,金达项目是她进帝豪跟的第一个项目。
那个时候薄渊正在国外出差,项目合同纰漏,损失三千万,她坐立难安又怕又紧张。
没想到,薄渊一回来竟没说项目的事,直接叫她去了他的公寓。
然后,踉踉跄跄一整夜。
第二天,她是颤着腿去上的班,差点没半条命。
薄渊想了想,“好像还有一次是锡坤进的项目。”
“你作为公关经理出席宴会,挡酒三十次,又扇了姓锡的两巴掌,那晚,我们六次,三次奖励,三次惩罚。”
那是她第一次作为公关经理出息宴会。
也是第一次认识到所谓的公关项目,不过是钱色堆出来的后果。
那姓锡的要是像薄渊薄恒这么帅气英俊,说不定她酒也会喝,被搂了腰也会笑呵呵地算了。
但是,那姓锡的比陈宝宝的溜冰场还光,比他的钢丝网还疏。
那啤酒肚一整晚都抵在她的手臂上,让她又难堪又恶心!
关键是,那流氓手还摸她的腰。
她扇他两巴掌算是轻的。
那晚,薄渊要她要得特别凶。
因为她得罪姓锡的,他低姿态去敬酒,还自罚了三杯。
也是自那晚之后,凌初得了个经验。
千万不能在薄渊薄醉的时候跟他踉跄。
他手段花样多她已经难应付,酒醉后的他不仅玩得花,还疯。
第二天醒过来时,她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
特别是大腿根,满是青紫痕迹。
薄渊看着她微闪的眼睛,知道她想起了什么。
他啄吻了下她的红唇,“再来一次好不好?”
“这次,我轻点亲!”
男人低沉诱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