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之前她还相信是工作电话,从他关门,她便确认,肯定不止是工作电话。
从早上六点半在机场接了她开始,除了在机场那个紧密的拥抱让她觉得他还爱着她外,其他时候,他的脸色一直很冷,让她摸不清他的想法。
来酒店期间,他电话不断,不过都是当着她的面接的。
就连他母亲王叶的电话,他都是当着她的面和王叶叫嚣、对峙、反抗,完全一副保护她的姿态。
他现在这个电话,他却有意避开了她!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电话有猫腻!
这里是祁氏集团旗下的七星级酒店,他们所住的套房更是总统套房。
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很好,根本偷听不到,而且她也无意去偷听。
不仅掉身份!
也没必要!
她自信不管电话那边是谁,结局都只有一个:
从薄渊身边滚蛋!
她相信:只要她勾勾手指头,薄渊立马会娶她。
他母亲,算个屁!
凌初,更是屁都不算。
另一边,不等凌初从自己的思想里回神,对面薄渊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凌初,你给我好好回忆一下,昨晚是谁要死要活求着我说不来了的?”
“又是谁抱着我不让动,说自己快被我弄死了的?”
“又是谁哭哑了嗓子,可怜虫一般地差点晕过去的?”
凌初,“你......胡说!”
薄渊,“凌初,是不是真想要我全程给你录下来,让你好好看看自己都是怎么求饶的?”
“嗯?”
凌初小脸爆红,“薄渊,你个变态!”
薄渊冷哼了声,“在你身上我也不是变态一天两天了!”
“还有,你这张小嘴,除了接吻的时候乖一点,其他时候我都想拿胶带给你粘住!”
这时,凌初的手机提醒有电话进来。
她看了眼:是王叶!
这时她的座机也开始响起来。
凌初又看了眼不断传来提示音的工作群。
【凌特助,怎么办?您回个话!】
【再不压制,我都能想象薄总母亲扛大刀过来的模样了!】
【我这小身板,经不住#委屈可怜】
【而且,陈雅的团队正在疯狂拉流量,现在不阻止,等想再阻止代价可能是现在的三倍,四倍,甚至十倍了。】
大老板要给自己的初恋白月光小情人拉流量造势,为爱一掷千金,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区区几千万算个屁呢!
凌初拿起坐起放到一边,没接。
又暗灭了手机,笑问对面的薄渊,“薄渊,你们刚刚,做了吗?”
这句话她从看到新闻就想知道了!
想起新闻上两个人牵手、相拥、拥吻、温柔对视,摸头杀,凌初心里忍不住泛酸。
像是有根刺一样一直扎在她心尖上,让她动辄一下全身心地疼。
薄渊听了她的话倒是一愣,后得意笑问,“怎么,关心?”
“不是你说的,昨晚是我们最后一次?”
“现在又舍不得了?”
凌初抿着唇垂了眸。
爱慕一年多,在一起大半年,现在让她将他拱手让人,她怎么会舍得呢?
只是,舍不得又怎么样?!
他又没打算娶她!
不等她说话,薄渊像是等不及地来了句:“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的能力,这点时间够?”
“还有,你昨晚缠我缠得跟妖精似的,我哪还有精力去找别人!”
意识到自己全盘托出了,薄渊气得又爆了句粗口。
“艹!”
他竟然迫不及待地自曝了,有种自己挖坑,专门坑自己的感觉。
凌初因为他的这个“艹”,笑出了声。
听见她笑,薄渊更气。
“......凌初,别跟我耍小心思!”
凌初,“您是我老板,我在你面前能耍什么小心思!”
“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爱情的垫脚石罢了!”
薄渊冷哼了声,“凌初,在我面前老实点,我想让你背锅,这锅,你就背定了!”
凌初气咒:“我被你妈逼死,你就开心了是吧?”
薄渊想象着她被他气到小脸张红的模样,心情没来由地好。
“不会,我妈喜欢你!”
“新闻的事,你别理她!”
凌初本着职业操守,深呼了口气,声音严肃道,“任由新闻发酵,影响公司声誉,导致股票不稳,这违反了我总裁特助和临时公关部经理的工作职责!”
薄渊冷哼,“你的老板是我,老板命令你不要管,你就不用管!”
凌初无语。
夹缝中的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对母子折腾疯了。
“您母亲态度很坚决......”
薄渊也分毫不让步,“凌初,你记住了,是我给你发的工资,我才是你的老板!”
凌初憋着气,睡眠不足,加上座机一直响,她头疼得厉害。
这时,王叶的电话又催命似的拨过来了。
凌初也不“您母亲”了,直接道:“你妈又给我打电话了,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我该怎么处?”
“这是你总裁特助和公关部经理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事不关己甩锅的态度,听得南初恨不能咬死他!
她想要拨掉一直在响的内线,第一下没扯动,又扯,还是没扯动。
她气得直接骂了句:“艹!”
第三次,她直接暴躁地拎起座机扔到了地上。
世界终于安静了!
薄渊听着她的暴脾气竟笑出了声:“毁坏公司财产,照价赔偿!”
凌初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踱着步子在办公室里,思考着事情该怎么办。
他摆明了让她背锅!
甚至连现在跟她一直通电话都是在给陈雅创造时间。
这时,提前离职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思及此,她坐回办公桌前,也顾不得什么职业操守了,只想做怂蛋,收拾东西跑路!
“您什么时候回公司?”
薄渊,“今天不回!”
“那您现在人在哪里?”
“查我岗?”
凌初无语地呼了口气,调出电脑里的离职申请,点击打印。
“我找您签离职申请!”
薄渊,“离职?”
凌初,“对!”
“老娘!我!不干了!”
“你这破锅,爱谁背谁背去,反正,老娘我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