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明白了:“正因为仲达你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才会让范立做潜伏的准备,有个万一的话,我会继续着你的事业的!放心好了!”
司马懿淡淡地一笑,说:“师傅啊,我是绝对相信的!毕竟我成长为一个玩弄乱世的人都是出自你亲手栽培的!”司马懿捏了捏握在手心里的布帛,心想:“范立啊,我写给你的东西,是否能送出呢?是你赢还是范立胜呢?我,我……”
绵心忍不住出声了:“徒儿……”司马懿则对绵心一笑,然后转过身来,说:“师傅,我去准备这决战了!走了!”说罢立即走了。
绵心望着已经远离的司马懿,眼中流出了泪来,说:“徒儿啊,范立可不想这是最后一面啊!徒儿!”黑衣人有所不满地瞪了绵心一眼,说:“你还是这个样!还是有一点仁慈!”
绵心则叹了口气,说:“老大,毕竟我们老了,按年龄来说也是花甲之年了!已是满头华发了!当初我们落难时遇见仲达开始到现在已经好多年了!怎么能没有感情啊?唉!对!这一战,仲达一定能赢的!能赢的!”
“是吗?”黑衣人反问,“我们的徒儿这一次居然让我们作好潜伏的准备,也就是说这一战,他没有把握,仲达历来是一个自信心十足的人,现在有这情况也证明了仲达的无奈啊!何况你不要忘记……”目中锐光立现,“不要忘记就算仲达胜,那么仲达日后也会对付我们这些做师傅的!他没有人情可言!”
“可,可……”绵心还是有些犹豫了:“毕竟我们没有孩子,而且已是花甲,其实,其实我一直都把仲达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来对待,我,我狠不下心啊!”
黑衣人厉声而言:“愚蠢!那好!你就祈祷仲达败给范立吧!这样一来,就不用对亲如儿子的仲达下手了!”绵心则是低头不语。
而司马懿望了望绵心与黑衣人互语,不由叹了口气,说:“二师傅,其实我也把你当父亲来看!可是大师傅把我教得太过于冷酷无情罢了!唉!”司马懿又望向远方,说:“不知曹氏势力怎么样了?在许昌附近的山区已经探得有曹氏军队在移动了!未来真是举步维艰了……”
正如司马懿所料的一般,驼背这一边自然也知道了一场大决战要开始的消息,毕竟他们可是严密地注视着这一边的情形啊。
驼背问夏侯惇:“准备好了吗?”夏侯惇说:“已经准备就绪!而且躲过了范立的耳目!只是有一点张辽说可能他不能……”话没有说完,驼背就已经明白了,说:“好吧!我明白了!就让张辽慢慢地来吧!我想范立与司马懿的大战不用多久就会有结果出来的!我们只须耐心地看着,是谁胜谁负,还是两败俱伤!除了这三种结果别无他法!”
平原之上,远远地在东西两边都有军事性质的寨子挺立着,太阳放射着耀眼的光芒又是新的一天。自从号角声响起之后,寂静便被打破了。没有多久,沉重的步伐声响起了,声声震耳欲聋。从东边无升起了阵阵的尘雾,其实这是大军走动时所造成的。
这尘雾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浓,声音是越来越响,号角声从不间断。自东边号角声响起之后,西边也响起了号角声,“呜呜”之声更是彼起彼伏,更像是两边的号角声都在争着谁是第一。“嘭咚!嘭咚!”声动大地,山体摇撼。
从上方俯视下来,见到一字阵过来,那是盾牌兵的方阵,因为他们在前方要先筑起一道铜墙铁壁以防御敌军的攻击,不例外的是西边来的军团先至的也是盾牌兵的一字阵。后面的是方阵,是长枪利矛尖戟的方阵,他们踏着正齐的步伐缓步而来。不时之间,还听见士兵们大声地呼喊:“呀!呀!呀!”的声音。
“咚咚”鼓声很轻,很慢,这正是因为让士兵们慢慢地走。尘雾是越来越大,越滚越浓厚,向着四周弥漫过去,渐渐地,就看见地平线上是一团尘雾在打滚,不久这扩散开来的尘雾像一个怪兽在吞噬着青天世界一般,将世界变得浑黄。西边所冒出的尘雾也有意要与东边的尘雾一较高下,也在扩散着,在膨胀着。
东边这一支军的长枪兵斜举着长枪,枪刃曜曜生光,密集的枪刃一旦近前抬头往上看,似乎都把天上的太阳给遮挡过了,而且发射过来的阳光也让人难以睁开眼。弓兵们左手持弓,右手则按着短刀或者是握着箭随时拉弓将箭射出。
很快地,东边的军队来到了盾牌兵前开始列阵了,而西边的军队也非常快的开始列阵。东方的就是交州军,而西边的自然就是晋军。
范立骑着的卢远望着战场上的一切,说:“太好了!这一天要来了!终于要来了!”
禤正远望着,说:“敌军还在阵列之中,是不是我军率先发起攻击呢?据我所知,司马懿的人马共有二十万人聚于洛阳之地,而我军则有三十万大军,其中又有蜀吴原来的豪杰相助,似此,我军是占优势的!而晋军就是猛将谋士少点,可司马懿自己就能一个抵百!”
范立将头一点认可正的说法,说:“此战先出战的是谁?”正说:“是吕布吕将军父女!”范立一听放心极了,天下第一猛将打先头仗,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正又继续地说:“接应的是陆逊与周泰将军,而蜀军方面则由姜维和王平督无当飞军以保证吕将军的陷阵营能建功!不止如此,就连关羽和张飞还有赵云将军也会跟在吕将军的后面一起冲突的!像有这些世之猛将合力之下,晋军能挡得住吗?”
范立又是高兴万分,说:“似此不是上了双保险吗?哈哈!好!好!就让吕布先给晋军当头棒喝吧!不过也得按礼仪让晋军布好阵型我们再出击啊!不然可就是胜之不武了!”
而在晋军主帐这一边。钟会对司马懿说:“主公,我料定范立一定非常重视这开头的一战!他一定会派出像吕布之类的猛将,不要忘记天下的猛将都聚于范立的麾下啊,我们要挡是很难挡得住的!要做的就是对方的猛将要立威,就让他们立威,避他们锋芒!”
司马懿对钟会赞赏地一笑,说:“你和我所想的一样!可是我军不派一些像样的武将又说不过去,不是吗?”钟会一笑,说:“胡遵与他的儿子胡奋和胡烈还有孙儿胡渊都是我军中的猛将,我军中的良将,主上可派他们去阻挡!他们忠心耿耿,明知此战会亡,可还会死战到底,战得壮烈以激励我军士气啊!”
司马懿直视着钟会,把钟会看得心里直起毛,司马懿笑了,说:“士季啊,你是不是有私心啊?唔?”钟会被司马懿瞪得心里起毛了,不敢隐瞒,据实而言:“是!主公明察!士季与胡遵之子胡烈有过节,这一次心里也是想让他死!可是我又有公心!若我军没有能将能扛得住敌军不能战得壮烈以骄敌军的话,那么主公又怎么能施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呢?”
“哈哈!”司马懿笑了,说:“好!士季,你的下一句说得非常好!告诉羊祜会同我的弟弟司马进一起在胡氏被杀之后迅速地支援!知道了吗?”钟会将头一点,说:“是!我马上去吩咐!主公,我走了!”
钟会一走,司马师望着钟会离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司马懿又看了一眼司马昭,欲言又止。司马昭已经明白司马师的意思了,便说:“兄长,其实钟会这个人野心大得很呢!”司马师松了口气,说:“我见你与钟会关系这么好,还怕你不知道呢!”司马昭笑了,说:“哪能呢!关系再好,可为我们司马家的霸业,要除钟会,日后还是要除的!”
司马懿这回是满意地点头了,然后看着,说:“好了!我军已经列阵完毕了!胡遵等必定被吕布等所击破,那时范立军就得退到要塞中死守了!到时,范立就要开始狂攻了!我们要怎么诱使范立呢?这些都策划好了!好了!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