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见城门不开,就欲死战,战死在建业城下,以全自己的诺言。
“开城门!”城上的孙权大叫一声,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惊讶了。步骘说:“主公……”“开门!”孙权瞪眼厉声。然后转向太史慈说:“子义信义笃烈!我怎么能不信得过子义呢?我将率军出城以接应子义!”
城门一开,太史慈让他的宿卫虎骑先进城,而自己按戟立马拦于城门处挡着一个又一个涌来的交州兵。
交州军阵这一边,令旗一招,交州军也不逼迫,全都退了回来。
从人将太史慈引到了孙权的面前,孙权问道:“子义,我对你犯有过错,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按道理你应该恨我才是!何况现在的形势,谁都清楚,吴的灭亡很难避免了!除非能有奇迹!有不可思议的奇迹啊!”
太史慈作揖,说:“我归降孙家之时,曾经对孙策主公许下承诺,我为孙家效力,为了孙家的基业我将拼尽一切!此话有若昨日,还在耳畔激响。子义怎么能袖手旁观,当作无事人一般呢?太史子义当与吴共存亡!”
这才真是患难之中见真情啊!“好!好!”孙权一眼的泪,想起了陆逊,问:“陆逊呢?”
太史慈说:“自从主公让人把我们押回建业时,我的宿卫虎骑一时过激,去抢夺槛车,把我和陆逊都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本来想到主公处谢罪,可一时又不知该怎么个来法。而陆逊认为孙家很难振兴了,便独自一人去隐居了。他作为孙策主公的女婿,既不想帮范立,可也不能助孙家了,除了隐居起来,别无他法!”
“是吗?陆逊万念俱灰了?哈!哈!唉!”孙权连叹数口气,知道不能怪别人,起码原本应该恨自己的太史慈是回来了,有这员猛将在,那么自己实力是有所增长了。张昭听闻太史慈回来了,大喜便跑来这里,一见到真是太史慈,喜形于色,对孙权说:“主公,巧妇难以无米之炊,既然太史……”孙权明白了张昭的意思,命令道:“我城中的军队,太史将军可以随意调度!诸位守城的将军都要听从太史将军!”
孙权想到自己还有一件事得处理,他要去问孙鲁班,为什么会造成今天这个结果,所以他要去找孙鲁班。
孙权直到囚孙鲁班的地方之后,孙鲁班跪倒下来哀求孙权:“父亲,从小都大你都是最宠爱女儿的,你不会害女儿的!一定放过女儿的!女儿都是受了孙峻的蒙蔽才会干出这样糊涂的事来!父亲!”
孙权无语沉默:“……”顿了顿,问:“你为何要积心处虑地害死你的兄弟孙和与孙霸?为何!说!”孙权的话有如霹雳辟在了孙鲁班的头上,看来一切都无法再侥幸逃过去了……
孙鲁班尚抱着侥幸的念头,可怜兮兮地说:“父亲,我怎么会害死和弟与霸弟呢?他们都可是我的弟弟啊!是亲骨血啊!我历来谨记父亲的教导怎么会做下这样的事情来呢?就算外人再怎么诋毁也不可能让明智的父亲相信的!父亲,是不是这样啊!你不会相信的!”
孙鲁班知道无论如何都得死死地咬住自己绝没有害死兄弟尚存一线希望,不然的话,她连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哼!直到你现在还是在狡辩妄想还欺骗我吗?”孙权厉声地对孙鲁班说。孙鲁班眼泪哗啦哗啦地流,悲哀、伤心地说:“父亲啊!你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呢?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相信我啊!我们可是父女啊!”
“父女?父女!呵哈哈!”孙权痛苦地苦笑着,说:“如果说你顾念父女情份的话,你怎么会支持孙峻来杀我?而且还派出了自己的儿子,骗他们,让他们以为是我杀了全琮,然后你诓骗逼迫他们,协助孙峻来杀我!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和孙峻私通!你们可是亲戚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呢?”
“啊?”孙鲁班听到孙权的话双脚都打软了。孙权直指着孙鲁班大声地说:“大虎,我的外孙还有孙峻、孙綝兄弟什么都招了出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什么都懂了!我真没想到,小虎只是因为一片好意,既然惹你不高兴,日后你还想害了小虎!”
孙鲁班听到了孙权的话后,整个人都瘫在地上,像一堆烂泥,喃喃自语:“父亲,你,你,你全都知道了?”孙权看也不看孙鲁班一眼,语气很生硬:“大虎,如果你再执迷不悟的话,那么就不怪父亲无情了!”
“啊?”孙鲁班的心在挣扎着,孙权语气缓和了:“大虎,如果你现在把一切全都交代清楚的话,我还会顾念父女之情的!不然……”
孙鲁班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大虎!”孙权一声大吼,孙鲁班吓了一大跳,孙权死瞪着她,吼道:“你该如何选择?”
孙鲁班急了,失去了理智,她慑于孙权的气势之下,和盘托出来了:“我处心积虑地在父亲面前诋毁孙和、孙霸兄弟俩,而这俩兄弟开始争名夺利也是我从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尤其是孙霸对我极为信任。这俩兄弟反目成仇,都是我,都是我的杰作!嘻嘻!”
孙鲁班说到此处的时候,不由得意地咧着嘴笑了起来,对于这件事,她是一点也不后悔的,还枉谈什么顾念手足之情?
孙权见到孙鲁班说到害死孙和、孙霸俩兄弟时,一点愧疚都没有,火直往上冲,本想大发雷霆,可是还没能把孙鲁班的话给全部套出来,孙权只有忍了。紧咬牙关,忍下去。
孙鲁班没有察觉到自己父亲的异样,继续说:“我没有想到,我只出了一分力就达到了原本预想的十倍以上效果。更没有想到父亲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我的话。先是放逐了孙和,孙霸在我的怂恿之下派人把孙和给干掉了!最后只是拿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自己还不是照样得死!”“啊?”孙权怎么也没有相信这样的言语出自自己最宠爱的女儿之口,相反她那得意的表情深深地刺疼着自己的心,自己的心被割得一块又一块的,伤痕累累。
孙权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你的两个弟弟啊?为什么!”“我,我,我……”孙鲁班惊惧得不知该怎么回答。孙权大吼:“你快给我说!”
孙鲁班如实回答:“因为我与王夫人有口角,就是因为吵过几次架,所以我恨王夫人,顺便也恨她所生下的孙和兄弟。而我的丈夫全琮居然帮助孙霸,我也恨他!全琮不死,孙霸怎么会败亡呢?”
孙鲁班的话有如惊霹雳震在孙权的头上,孙权呆住了,呆了,整个头脑一片空白,双眼无神地直视着孙鲁班,眼前的这个让自己感到最欣慰感到最放心,最乖巧的女儿,一下子不认识了,现实怎么会如此的残酷呢?根本不愿去相信刚才她所说的一切,但愿这不是真的。
可是耳朵还在嗡嗡地响,适才孙鲁班的话还在冲击着自己的心。就只为口角就害死了亲兄弟?这,这,若是其它的还好,可偏偏就是这微不足道的理由!孙权能不悲痛吗?
孙鲁班见到孙权的样子,察觉到了不妙,“父,父亲,我,我……”后悔为什么自己把一切都给说出来了,现在又该如何去说服孙权呢?
孙权还沉浸在震惊与悲痛之中无法自拔,孙鲁班也为保命在绞尽脑汁……
下章精彩内容:张昭口吃地说:“什么?主公你要废弃已历三代的孙家基业?要投降范立?”顾雍也说:“主公,你怎么可以废弃三世基业呢?”孙权问:“那你们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帮我迫退交州军?你们可以迫退他们吗?如今的形势你们不可能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