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不知勇儿的出生时辰是多少?”诸葛馨如实相告。我不由一喜,说:“这么巧!勇儿竟然和承儿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时辰不同,承儿只比勇儿早出生一个时辰!”
我引着诸葛馨和范勇到了他们的新居,带他们左看右瞧。范喜而在这时到了,我便拉着范勇的手招呼范喜到面前,说:”伯仲叔!我有三个儿子!喜儿最大是伯,而承儿排行仲,勇儿排行叔,日后还有季的出现!你们兄弟可要相亲相爱啊!”
范喜大惊,细细地打量着范勇,直言:“父亲,你说什么?他是我的三弟?”我点点头,说:“是的!他是三弟,你是他大哥!日后你们可要相亲相爱啊!”范勇急忙行礼,恭敬地:“大哥!三弟有礼了!日后还请大哥多多指教三弟!”范喜见到范勇如此有礼,不由一喜,说:“三弟!”两人手紧执在一起,对视不由呵呵大笑起来。我见状备感欣慰。
我笑嘻嘻地对范喜说:“喜儿,你知道吗?勇儿虽然年少,可是当他在刘备处时,已经数次领兵,并且立下过功劳!他的武艺可不凡啊!父亲和他比试过了!”范喜不由换另一种目光打量着范勇。范勇先前已经得到母亲的教诲,他在不断地夸赞范喜,还一个劲地说要向范喜学习。范喜对于这个父亲私生子的亲兄弟备添好感。
范喜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他又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我,认真地问范勇:“不知三弟的志向如何呢?父亲如此英雄,身为孩儿的,就算是不能企及万分之一,可不能丢父亲之脸。是不是啊?”
范喜不由抱拳行礼,说:“兄长所言极是!三弟只愿成为一个统率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拱卫国土,扬我国威即可!至于像文官那样治理国家那一套对于三弟来说,丝毫兴趣也没有,更没有那个能力!我就像如卫青、霍去病一样!”范喜连连鼓掌,说:“好!好极了!不愧为我的好兄弟!”范喜说讫,用拳搭在了范勇的胸膛,说:“日后三弟可要助父亲以及我,成为我们家的擎天柱啊!”范喜显得很开心,又很放心,刚来时的忧虑一扫而空。诸葛馨却是看在心里,什么也不说。
“是!”范勇又是深施一礼,说:“谨遵兄长教诲!弟当效死力!”范喜紧握住范勇的手,说:“好!好极了!不愧为我的好兄弟!哈哈!”我原本还担忧这兄弟俩暂时还不能相处融洽呢,可现在见到这情形我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诸葛馨却以充满着赞赏的目光直视着儿子,在赞许刚才儿子的所为。
我的开心非是笔墨可以形容的,我笑容满面地说:“好!你们兄弟能如此!为父还有什么好操心的吗?勇儿,安广就要成为战场,不然父亲就想带你到宗族前,让宗族们看看,我的三儿在此!”我说到这,不由一颤,急忙对诸葛馨和范勇,说:“馨儿你和三郎快点离开此处!此处将成为战场,生死不能预知!我不想让你们也在这里受苦!”
范勇立即跪下来,发自肺腑之言:“天下哪有不同父亲共赴患难的儿子呢?今我和娘来找父亲,在父亲手下为将,那么我是你的部下。若我走,那么我是不忠不孝,置兄长于危险境地,那也是不义!父亲,请允许儿披挂为父而战!”
我激动万分,扶起范勇,连说:“好!好!是爹的好儿子!我们父子三人就和吴军决一生死!”范勇问:“二哥呢?”我叹了口气,说:“你二哥武艺不行!若论诗词你们兄弟无人能出其右,就连爹都差个十万八千里!既然承儿武方面太差,我便不让他留在此处!”范勇以示明白。
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互诉衷肠,直到宴席准备就绪,而诸将也都入席了,我携着诸葛馨和范勇的手入席,并且向诸将一一地介绍,诸将全都举杯以相敬。
就在此时,候骑飞报:“主公,城外来了一支敌军!这支敌军旗号上打着的是甘宁!”“什么!”我不由站了起来,说:“刚才不是报甘宁的先锋军离安广尚有四十里吗?难不成他们会飞的?还是瞬间移动?怎么在短短的时间就兵临城下了?”候骑叩头:“属下也不知,敌军明明离此还有四十里,怎么一下子就到达城下了!”
诸人都担忧万分,面面相觑,大好的一个宴席却被这样给搅和了。
诸葛馨轻碰了一下范勇,轻声地说:“勇儿,你初来该为父解忧!你请战出城击退这支敌军!”范勇见母亲有命,自然从命。而且范勇也知道母亲一向是不做没把握的事,母亲让自己请战,一定有必胜的把握。
禤正见状刚要出声的时候,见到诸葛馨对范勇耳语,微微地一笑,不再有动作。反而是正旁边的田丰按捺不住,刚要起身,就被正拉住衣襟,冲田丰目视,田丰会意,便坐定。
“父亲!请让孩儿出战,荡平这支贼军!”范勇抱拳请战。我凝视着他,心神定了下来,暗思:“候骑在数个时辰前还说敌前锋尚离四十里,而现在敌军却到城下,我想敌方所带的必是轻骑,兵力不多!”我把目光转向正和田丰,见二人很安闲地喝着酒,吃着肉,就像是候骑所报没有听见一般,我更肯定心中的想法。这时,正微微地向我点了下头,我心知肚明。
而在这时,范喜也出席请战:“父亲,孩儿也愿与三弟一起把那些扰乱雅兴的敌兵!”范勇见状,见诸葛馨使了个眼色,已清楚,便说:“父亲,请让兄长为主将,勇儿愿辅佐兄长立功!”范喜一听,更是欢喜,目光中充满了柔和,以及那兄弟深情,至此,范喜对于范勇到来的担忧已解除。
就在这时,田丰举起杯冲我敬了一下,微微地一笑,再喝了一口。我明了他的意思,也回敬一笑,然后对范喜和范勇,说:“好!你们两兄弟情深,那么就一起去杀敌吧!退敌回来后与诸位共同畅饮!”“主公……”有人担忧地想要出声,我立即出声打断:“喝酒!继续喝酒!现在各位都举杯畅饮!”我说着冲范喜和范勇二人摆了摆,示意二人快去,二人如一阵旋风般离去。我再喝下一杯酒,那些想要反对的也无从说起。
诸葛馨偷偷地碰了下我,说:”立,我想……”我注视着诸葛馨说:“好吧!馨儿,你去指导勇儿!”诸葛馨芳心一喜,因为她未说完,我就能明了她的心意。诸葛馨便离去。
安广城外,“甘”字大旗迎风招展,一个高大的将军骑着一匹黑色龙驹现于城楼下,他有着一张锋芒毕露,强硬不屈的脸庞。城楼上的守兵见到此人,不自觉地身体颤动了一下。那一将也不说话,只是从背后拿出一箭,扣于弓上,弓成满月,刹那,箭去如疾,一击中的!城上的“范”字旗系绳射断,飘落下来,城上的守兵鸦雀无声。城下欢呼:“甘将军神射!甘将军神射!”甘宁冷冷地说:“我箭再一出,必有人死于非命!”
范喜不由狠击了一下箭垛,恼火地说:“可恶啊!欺人太甚!”范勇:“大哥……”目光如火烧向射落军旗的甘宁。“勇儿……”诸葛馨见到愤怒的范勇,附耳对他言语,时不时地指着骄阳,又比划了一下手势,范勇连连点头。
范勇跳到箭垛上,说:“贼将休得狂妄!我是交州牧中最不成气的儿子!第三子范勇!念你甘宁威名远著,我不忍你性命!今天就稍加惩示!”范勇说讫,“吃力”地提起弓来,摸了摸后面没有背到箭袋自然无箭,倒是身边的一个士兵递上了箭,可是范勇却怎么扣也扣不上,倒是那个士兵好人做到底帮他给扣好。范勇这一举不由惹得哄堂大笑,不少人都笑出眼泪来。
下章精彩内容:忽地,范勇目光如炬,手直指甘宁,大叫:“甘宁!当心了!看箭!给我翻身落马吧!”话声一落,甘宁耳中听到了凄厉的声响,他循声望去,但见强烈的阳光反射之下,眼睛难以看清事物,一眨之下,猛然发觉适才范勇所射出的箭经过一阵抛物线坠落下来,可还挟着凶猛之势直扎向自己。眼一眨复开之时,箭已至眼前,幸亏甘宁反应够快,身体一动,马腾起长嘶,在感觉到危险本能地避开时,却未曾想到主人翻身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