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的剑往左一刺,我向左一挡,张任又改攻下盘,我撤剑往下一架,张任动作很快地蹲了下来,横砍我的双脚,我只能是一跃而起。张任早料准了,随着他身子快速站起,他手中的剑顺势而上,直奔我的心窝而来。在空中的我反腕挥剑一格,格开了张任的剑。我一脚于半空中踢向下面的张任,张任用他的手臂背面狠命地回击向我的脚,由于我在半空中发力并不是很好,脚和张任的手相碰,我并没能占到多少的好处。
我腾空翻转,翩然落地。“喝啊!”张任不想放过我,他狂奔而来,我急退,我再和他缠斗下去,他的人必定赶来,那时吃亏的只能是我,我只能走!
张任专逼我向狭窄的地方跑,只要我不在开阔的地域,他就可以死咬住我不放。我往墙壁奔去,人跳到墙壁上,反转身过来。“啊!”张任见状,把剑竖在面前,他准备应付我即将借墙壁弹击向自己,以做好防范。
我并没有攻向张任,而是快速地落地,在突然改变身势落地之后,我脚一滑,险些跌倒,幸好,我的身子在半蹲下来之时,我的双手垂下轻碰了一下地面,稳定身形。时间容不得我有任何的耽搁。身形来不及调整的我像箭一般飞射出去。
我飞掠过张任身旁之时,张任这才醒悟过来:“可恶啊!被骗了!你休想逃!”张任的剑追踪而至,我的腰板略微一弯,在躲过张任这一刺时,手中的剑往上挥打,以制止张任就势使剑剁将下来,迫使张任往后退了一步。而我再挺身转了一圈半后面对着张任。我瞥见右边有一棵树,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哈哈!你武艺不错!可惜你还不是我的对手!”我就是乘张任说话之时,往右边疾奔。“可恶!又想逃!”张任紧随着我。
在快近树之时,我明显地放慢了一步脚步,手中的剑蓄势待发。在到树的旁边之时,我急刹住,手中的剑斜刺透了树向另一边的张任头部而去!我虽然看不到自己对面的情形,不过我只觉得一阵寒意,我只是凭着第一感觉,一侧身,再一瞧,一身冷汗,但见一剑直透树身刺向我的心脏。
而另一面,张任看着眼前的剑,而那一剑远看之下却像是压在张任的脸庞之上,只差分毫!张任额头上的汗珠一串串地滑落,他弯腰狼狈地躲过透树而至的一剑,幸好他反应极快,懂得用手中的剑同时刺树而过,想要致对手于死地。
我惊讶归惊讶,我可没有张任那么多的时间,我两手握剑,全身的力气全都聚集于双手之上。“呀!”我大吼一声,把剑从树身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而同样的张任也把自己的剑还予自由。可怜的树却被强力弄得支离破碎。
我和张任二人都怕被断木给击伤,各自往后疾退。一块粗大的树干向我的肩膀砸落下来,我挥剑将树干击向另一边,可是却没有料到还有一块树枝砸到了我的右脚之上。“啊!”我目眶中泪在打滚着。
“嘻嘻!”张任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他认为我的脚被砸伤,利于他擒拿我。我紧咬双唇,拼尽全身的力用伤脚踢脚上的木块飞射向张任!张任猝不及防,加上刚才分神,树块击在了张任的膝盖之上,张任脚一软,只靠一脚支撑着全身半蹲着。
“呀!”我牙关紧咬,想奔跑起来,可是脚上的疼传来,有些力不从心。我的面容由于忍痛而变得扭曲起来,“呀啊!”我大叫一声,硬是让伤脚动起来,飞速地疾奔而去。张任想要站起来,可是膝盖处的疼,却使他难以如意,他只能是目送着我的离去,懊恼万分。
我回到了郑泰和大发的身边,郑泰看着我,急忙帮我脱鞋除袜,拿出伤创药为我快速地敷于伤处。大发关心地问:“主公,你怎么了?没事吧?”我汗流满面,说:“郑泰,你能让我在明天之前疼痛减少吗?明天刘焉必定派人四处搜查的!”郑泰心知这是不可能的,可是也只好点了点头,安慰我说:“没事的!”我望着天空,担忧起来:“明天,明天又是一个难关了!现在出城也不出了啦,但愿能平安度过!”
次日。“捉住那个跛脚的!”刘焉的士兵们只要发现脚上有伤的人都会抓起来。邓贤更是领着一群士兵向我而来。
“官爷,行行好,赏些吃的吧!”我捧着一个破碗对着来至面前的十来个刘焉士兵请求。邓贤仔细地打量着我,然后板起脸来,说:“我看你就像是贼党!身材魁梧怎么会做乞丐呢?”邓贤说罢抬起脚来踩到我的右脚上,而且他的脚在我伤脚上来回地转来转去,邓贤注意观察我。
“啊呀!好疼啊!官爷!”我脚痛彻心扉,可是我却不能大喊出声,更不能出现剧痛难忍的表情,我只能以一种只是轻微地疼来回应邓贤。我一方面暗咬牙关,另一方面内心不断地在鼓励自己要坚持住,汗流浃背,幸好邓贤并没有发现。这一刻,我顿感非常的难熬。伤口处的血流了起来,好险我事先用厚厚的棉布紧包裹脚,以防止血流出鞋面。
邓贤注视着我良久,又看了看我的脚,见没有什么异常出现,然后猛盯着我,说:“看你身强体壮的,不如去当兵!反正现在我们急需要人!”邓贤说罢举起我的手,怪道:“你的手怎么软弱无力的?”邓贤说罢把我抓拉至他的跟前,然后四处地按摸着我的身体,不由奇道:“怪了!你的身体软绵绵的!可是看你却似身材魁梧,是个能打的汉子,怎么会这样啊?”
我不觉长叹一口气,悲哀地说:“将军,我自从得了一种不知名的怪病后就四肢无力,全身软绵绵地,一点力气也没有!若我有足够的力气,我不用沿街乞讨,受尽屈辱了!请将军可怜可怜我,让我当兵吃皇粮吧!草民感激不尽啊!终生记得将军的恩情啊!”我边说边不断地作躬行礼。
“呸!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打又打不得,要你何用?难道还让你白消耗粮草啊?没用的废物!滚!”邓贤手一挥领着他的人全部走了。
当邓贤等人走远之后,“啊!”脚钻心地痛,我再也站不住了,抱着疼脚一屁股坐于地面上。卓大发上前关心地问我:“主公,您没事吧?”我苦笑了一下以此来宽慰大发,然后转向郑泰说:“老大哥,你给的软骨粉还真是有效啊!我全身软麻麻地,连骨头都软完了,要不然怎么瞒过了刘焉的人呢?”
就在离我的不远处,一个老妇拉着一木车的甘蔗艰难地前行着,额头上的汗珠颗颗地滴落下来,从不间断。而她的右脚明显是伤着了,她在忍着痛继续前进。连着木车缠在她身上的绳子都深深地割陷进她的肉里面。
我望见后失声而出:“这位老婆婆年龄都这么大了,而且她的脚受伤了,她又何必拉着重重的一车甘蔗来卖呢?看见她步伐艰辛,我……”我再看了看自己的伤脚顿感自己和她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
我的话却触动了郑泰哀肠:“唉!就算是几十岁的老人终日也为了生计而在工作着,早出晚归的。不少的农民往往是披星戴月地早早起来,走好几里的山路只为在市集上卖了几斤青菜,或者再买一些盐回去而已!可是当权之人怎么知道民众的维艰困苦呢?他们还在大肆地收刮民脂民膏。就在他们歌舞升平大鱼大肉,拥美抱艳的时候,他们怎么知道路边有饿死骨呢?我曾见过一个双脚残疾的小女孩,她的双脚已经腐烂,由于长时间的爬行,膝盖处磨起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她的手包在一双别人扔弃的破鞋里,用双手在爬行着,向人乞讨着。她的父母全都饿死了,只剩下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可是一个为官之人骑着马飞驰而过,却不理会地上尚有一个可怜的断了双脚的小女孩!竟然……那个混蛋只要轻微地使些力气就可以控制马不踩到她身上,可是……嘿!”郑泰说到这,闭上了眼睛,铜牙咬得格格作响,拳头紧握着。
我呆住了,我见郑泰的表情已经知晓小女孩结果是什么样了。郑泰激愤难平:“大汉的权贵不但自己沉醉在自己粉饰的太平盛世之中,还欺骗所有的人。比如说上级来视察的时候都要找人来扮演被视察的对象,以此来自欺欺人。他们对于贫苦无助的人是坐视不理,更有甚者,只是因为有乞讨者在其门前乞讨,不但没有怜悯之心,还把人打伤或打残打死,乞讨死了之后,直接把尸体扔给狼狗喂食!你知道吗?”我出不了声,非常的难过,郑泰所说的这些,我真的不懂,不知道,震惊之下的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把她给抓起来!”几个士兵见到跛脚的拉车老妇立即上前把老妇用铁链给锁了起来,老妇只是哀叫着,她并没有做到什么事,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官差所捉。
“啊!可恶!”事情因我而起,我不想让无辜之人受我牵连,我再也按捺不住,要他们放了老妇!
下章精彩内容:“是吗?”刘玲也向刚才正所望的方向眺望过去,望见我的背影,失声而出:“立……”正一听,浑身剧烈地一抖,有如被雷电所击中一般。而正的不正常一潜却收在了刘玲的眼中,刘玲再联想起,上次李雄等人来抢尸的事件,她看见范韶的尸体时就断定范立尚在人间。她的秀目中流出了泪,芳心喜不自胜:“立,立他还在!立……”正镇定下来,说:“小姐,我们快走吧!要不,耽误了主公的大计可不好了!快走啊!”几个大汉也说:“是啊!小姐快走吧!”“哦!”刘玲像是丢了魂一般,应了一声随着他们离去了,在走之中不断地回过头来望向我这一边。而在另一角落的我并不知晓正发生了什么,我还是呆坐着。